65.溫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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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這些,又怎么可能守住自己終身不嫁?
巫蘅移開眼光,眼底一片晦澀。
要守住自己的人容易,要守住自己的心難。如果不是如此,她或許可以更無羈更自由。
“女郎,主母要回來了。”王嫗提醒了一句。
巫蘅回過神,她慢慢伸出手指鋪上臉頰,暈開幾縷淡雅的薄紅色,她壓彎了紅梅般的唇瓣,鬢邊將碎亂的發(fā)別過耳根,倩兮微笑:“聽說這個主母是個‘心善’的,也不知是也不是,明日她來了,見了便知道了。”
那位“心善”的主母可是要與自己女兒爭奪家財?shù)模瑑蓚€不睦已久,最后卻賴死在巫嬈的手底,也算得了果報。
巫蘅前世太過心思純良了些,她曾撲著一只螢火蟲,鉆到那位主母的窗外,碧幽幽的夜里,她與一個男人在房中不知進行著什么良宵好事,巫蘅聽得耳熱,紅著臉匆匆爬走了。當(dāng)時沒有多想,后來所托非人,受盡磨難,她也沒有那個閑心去理會別人了。
如今看來,這位主母吃里扒外,與巫嬈不對付也是情有可原。巫嬈只怕也知曉自己的身份不清不楚的,是以早早將自己的母親打發(fā)了,好自己坐鎮(zhèn)巫家,堵住所有人的嘴。
天色在一段余夜的曖昧徘徊之后拂開淡白色,輕煙飛絮,巷深處有悠然的笛音曳曳而吹。
巫嬈率著一眾女眷迎候主母歸府。
清寂的巷中,有馬車徐徐策近。
巫蘅搽了野鶴先生留給她的脂粉,將自己的容色盡數(shù)掩下,變得面黃甚至泛著一縷疲憊的青色,她弓著背脊埋下了頭。
她自己知道,野鶴先生給的藥粉陸續(xù)用得差不多了,她必須盡快找到法子離開巫家,在外邊有一處自己的立錐之地。
“阿蘅沒睡好?”巫嬈每回看到這個面黃肌瘦的妹妹便覺得污了眼睛,秀眉緊蹙,她的手藏在廣袖里,只隨著風(fēng)有一絲細(xì)微的顫動。
馬車在巫府停下,巫蘅又謹(jǐn)慎地后退了一步,怯弱姿態(tài)做足了,便惹得底下一通哄笑聲。
緊跟著,馬車?yán)镒叱鲆粋€美婦人來,一個青羅衫子的美婢伸出雙手牽著她的手臂,另一個紫煙薄綃的婢女扶著她撒開的曳地木蘭青雙繡羅裳,這位主母年逾三十,卻有種青嫩的閨秀小姑的溫婉,至少看上去是和悅雅善的一個婦人。
“母親。”巫嬈熱絡(luò)地迎上前,美婢便松開手后退了開去,巫嬈將自己母親攙了起來。
這位主母姓秦,秦氏迎了巫嬈,母女二人說了些久別重逢的體己話,轉(zhuǎn)眼瞧見在人群中糯糯而立的巫蘅,秦氏眉眼一擰,但仍持著好風(fēng)儀,淡笑著問道:“阿嬈,這便是你父親信里提起的阿蘅?”
“可不正是?”巫嬈努了努嘴。
秦氏便問巫蘅招了手喚道:“近前來。”
巫蘅低眉斂目,邁著細(xì)細(xì)的步子走上前,秦氏盯了她幾眼,轉(zhuǎn)過眸嘆道:“阿蘅,建康不是你久留之地。”
這是直言她不歡迎巫蘅,竟是一見之下便有了打發(fā)之意?
巫蘅終于睜開了眼眸,半闔著的眼眶之中,有清潤的水光噙含其間,秦氏眉頭緊了幾分,轉(zhuǎn)眼便聽到巫蘅帶著哭腔道:“阿蘅是無處可去了,主母不要見怪,阿蘅飄萍之身,活不久的。”
她這個“活不久”倒像暗指誰,秦氏更是不悅。
巫嬈見狀,扯著母親的廣袖巧笑:“母親,園中新添了幾株你愛的錦葵。”
“哦?那倒要賞賞。”秦氏一掃怫然之色,喜色暈開了來。
一行人幾乎不再管巫蘅,便要往府苑里去,巫蘅孤立階下,靜巷里似乎漸漸有了人生,喁喁地私語開,巫蘅的手緊了緊,便在這時她猛然跪了下來,聲音也大了幾分:“主母!”
她聲音一提,一眾婦人都不由回眸來,微待驚詫地面面相覷。
秦氏已經(jīng)推開了巫嬈的手,朝巫蘅走了兩步,一直到階下,她揚唇不耐地問道:“你有何事,說出來便是了,難道我偌大巫家,會為難了你一個弱女?你這般跪在府宅之前,是欲給誰瞧這笑話?”
“主母容稟。”巫蘅說這句話時,已有同巷的幾個男人伸長了脖子望來,他們或身后跟著婦人,或孤身而來。
在這建康,同住一巷的,多是身份家世比肩并立的大家族。譬如那王謝所在的烏衣巷,則是這里的人絕難入內(nèi)一觀的。也就是說,這里的人巫氏也未必得罪得起。
“主母,阿蘅明白主母的一番心意,”她咬咬牙,眸中牽出一絲水光來,楚楚地跪立著仰視秦氏,“阿蘅知道建康城外,大伯父有一處宅子……”
說到“大伯父有一處宅子”還有誰不明白的?只是此時眾女皆倒抽了一口涼氣,便是方才面露鄙夷的巫嬈也不禁錯愕了開來。
不為其他,那宅子是座兇宅,據(jù)言妖鬼伏聚,昔日常有橫禍發(fā)生,早已閉宅多日,唯獨打掃的侍女趁著每月望日午時前去。
巫蘅提出這么個請求,讓秦氏一時為難。
這事是她自愿的,那宅子邪穢之事,并無幾人知悉,傳出去倒于聲名無損。況這個落魄的少女此時這么堪憐地跪在自己身前,若不答應(yīng),只怕也叫同巷鄰里譏笑郎主。秦氏思及此,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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