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之花也灼灼其華(上)(2/2)
?!庇何陶f道。
筆轉(zhuǎn)旋停,度顧卿已將八字寫在碑上,半晌,沒有動靜,雍翁正納悶,度顧卿也是一臉茫然,不知所以,這時碑上原先的字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這樣幾句話:“浮屠人世,道不盡萬千話語,橫劍天涯,不敵一人紅塵,若是天公能作美,應當朝霞共黃昏”
“這是……”度顧卿看不明白。然而雍翁卻笑了。
“我說呢,原來這石碑跟我一樣也老了,這么慢吞吞的,沒什么,有些事情說不得,石碑肯接納你,你以后的路也就好走的多?!庇何绦Φ?。
石碑突然移動起來,四周變化了模樣,往上看去,看不見頂,書籍滿布,類似于書閣,雍翁說道:“你要把這里的書都看完?!?
“啊?”度顧卿看著數(shù)不盡的書屋說道:“我要是都看完,得什么時候?我又該怎么回朝中向妖道報仇,怎么見月藍凝?”
雍翁說道:“你可以看完,其他的不必擔心,照做就是?!?
度顧卿看了看雍翁,只好挨個翻著書,先是極不情愿,到后來的投入書中,已不知窗外多久,也不知日月變換,直到看著看著仿佛悟出什么一般,將書擺了回去——那是最后一本了,低下頭卻看不見雍翁,因為自己站的太高了,正當度顧卿準備下去之時,腳下一滑,墜了下去,卻輕飄飄的著了地,因為他已經(jīng)在書中學了不少法術(shù),人界的,天界的,鬼界的,魔界的應有盡有,一時間度顧卿感覺自己朦朧的看見了什么,卻又看不清楚。雍翁說道:“我說,度顧卿啊。”
“啊?雍翁何事?”度顧卿回道。
“你已然過了第二關(guān),學習了一些法術(shù),現(xiàn)在走你還來得及,并不會損失什么,這第三關(guān)不好過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去吧。否則得不償失。”雍翁勸道。
“我答應過花姐的”度顧卿說道:“唯有使我強大,才能擺平妖道與昏君?!?
“嗯?你可確定?!庇何陶f道。
“我確定?!?
“好,”雍翁一個側(cè)身翻到半空中,腳下一團黑氣,周圍又發(fā)生了變化,這回不光上下看不見底,四周又看不見邊。
半懸空只聽見雍翁說道:“小子,最后一關(guān),你打得過我,才會放你離開這是非之地”
度顧卿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團黑煙就就迎面撲了過來,只見度顧卿一個側(cè)空翻躲了過去——現(xiàn)在的他身體輕盈,渾身都是力氣,但度顧卿并不想跟這個雍翁打。
可是這個小老頭不以為意,一直撲向度顧卿,時不時還從黑煙里扔出什么,度顧卿匆忙之中往地上瞥了一眼,竟是四方誅仙臺的陣法,“這是真的想要我的命,還是大排面的那種”度顧卿心想。
這種陣法可以輕松誅滅一個小仙,困住一個上仙,現(xiàn)如今這度顧卿連個法師也未必及格,所以的確是個大排面的陣法。
度顧卿也現(xiàn)學現(xiàn)賣,運氣做法,那團黑煙又撲了過來,度顧卿瞬間被黑煙圍攏,當黑煙散去,只留下度顧卿的一件外衣長衫。
“障眼法?”那團黑煙說道。
與此同時,后面響起了撕裂一般的鳴嘯,火光沖天過后,四方誅仙臺被破解了。
“雍翁,你是真的年紀大了。”度顧卿抖了抖手中的符紙,那是四方誅仙臺所需要的符咒。
雍翁一瞧,生氣了一般發(fā)出怒吼,宛若雄獅咆哮,宛若地崩山搖。震得度顧卿不光耳朵疼,仿佛三魂七魄都被震了出來,五臟六腑也錯了位置。
眼前的一團黑煙散去,呈現(xiàn)在度顧卿眼前的是一個渾身發(fā)著霧氣,高約五十丈的奇獸,這個野獸有兩只羊角,獅身山羊胡,渾身通白,度顧卿呢喃道:“莫非你就是……白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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