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天真(1/2)
“站住!”黑暗的燈光下,三四個舉著火把的官兵正在對三個人窮追不舍,那逃命的人里面,跑在前面的是個頭發(fā)胡子虛白的老頭,拖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急匆匆的跑著,身后跟著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女人。老女人一不留神絆了一跤,腳崴了,老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邊的孩子以及自己身后的高崖,搖了搖頭嘆道:“吾一生,執(zhí)著于自身志向,到如今安心于田野之間,不求多子多福,但求安然無事,了此一生,你們竟如此逼我!”老頭說完,就挽著老太太以及懷中的小孩徑直從高崖跳下。身后幾個官兵來不及阻撓,不了了之。
孤鴉寒寂一悲鳴,殘月風雨兩迷茫。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那小男孩慢慢從床上爬了起來,四處打量著,因為一切都是陌生的,他想了又想,怎么也記不得自己如何到這里來的,看著眼前一個說著“佛曰”卻是道士打扮的人,問道“您是誰,這是哪?,我的爺爺奶奶呢……”
那道士倒也是眼也不睜,頭也不回的的說道“緣聚緣散,惜緣隨緣莫攀緣。”
小男孩隱約又像記起來什么,朦朧的火把,朦朧的嘈雜聲,朦朧的發(fā)須皆白的老頭與老女人,一句朦朧的隱約在耳畔不斷重復(fù)的話:日月變換皆必然,化石仍莫忘本心。
“我是……”小男孩呢喃道。
那老道站了起來說道:“你是道一啊,我是你師傅,元真,不記得了?”
“道一?”小男孩一臉疑惑的看著老道士
“啊,你不會撞傻了吧?誒呦,都怪我,當時我罰你洗衣服去,你一不留神就腳滑跌落在水里,水比較急,你就被水沖著,撞到了石頭上。嘖嘖,都怪為師,誒。”老道士捶胸頓足道。
“難道那些都是夢?”那男孩想著,頭又開始疼了。小男孩看著眼前這個師傅,格外親切,發(fā)須皆白,一臉世外高人的模樣
“你做夢了吧?我剛才看你一直翻來覆去很難受似得”那老道士說道。
小男孩嗯了一聲,鼻子卻不知怎么開始發(fā)酸。
“別想了,夢就讓它去,以后為師不讓你去水邊了,跟為師好好修煉,你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他們都急死啦,盼著你恢復(fù)呢。”老道士過來摸著男孩的頭說道。說來也奇怪,師傅這么一摸頭不疼了,反倒清醒順暢。
“嗯,師傅我好了,我出去了。”男孩問道
“行,去看看你的師兄們吧”元真道長說道。
“好。”男孩翻下床,朝門口走去,就在踏出門的一剎那,元真道士在后面喊了聲“道一!”
小男孩回頭問道“師傅什么事?”
“沒事,額……你師兄們有的脾氣不好,但都是喜歡你的。”元真道士說了這么沒頭腦的一句話
“好。”道一點點頭,出去了,此時道一沒注意到的是,他臉上布滿淚痕。
月上枝頭,一切都歸于安靜,度九華在度府大院里卻來回踱步,因為按規(guī)定時間,沒人給他送信了,他怕事情有變,因此難以入寢,身邊有人監(jiān)視,一但查下來,度家不保,是誅九族的罪過。度九華心急如焚,看著月亮,她也仿佛無法明白,就把自己隱在了云層之中。“叮”一聲脆響,在這黑夜里顯得格外響,度九華心里高興壞了,卻又不敢聲張,眼下瞧了瞧四周,伸手向腰間玉帶摸去,果真一個手指節(jié)般大小的紙筒。
月亮好似配合著一般又出來了,此時的度九華心情格外敞亮。
他悄悄地回到房中,借著月亮的光線看著紙條上的內(nèi)容,上面寫到:按計劃行事,不再聯(lián)系。
度九華皺了皺眉,看樣子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也沒辦法,只好聽信手中的紙條與那個“人”
度九華打開了火折子,剛要點火,門口閃出一個身影。
“誰!”度九華一驚,卻又頓時后悔不已。
“呦,度九華,度大人,你好大的雅興,深更半夜不睡覺,賞月啊?”門外人說道。
“你是……”度九華問了一句,覺得門外人聲音耳熟。
門外的人也不客氣,推門就進來了,門外的月光也跟著灑了進來,度九華定睛一看。“原來是衛(wèi)庭庭長大人,不知大人深夜來訪,有何貴干?”
“沒什么,就是四處奔波時好像看見你們家里有個人影飛過,我怕你們家招了賊,就進來看看。”
度九華心里一顫,他能夠看見?也許是詐我。便又嘻嘻笑道:“承蒙庭長大人照顧我度府,如此一來只要有庭長林大人您在,任何人都不可能做梁上君子了。”
林瞻一聽,這話里仿佛是在罵他是度家看家護院的狗,但也不好發(fā)作,嗔了一聲,轉(zhuǎn)頭要走,留下一句,“他的死,跟你脫不了干系。”說罷便身形全無,只留下院中的一石桌,兩棵樹,影三人。
“呼——”扶苓晃晃悠悠的起來,總算是休息好了,這一覺昏天黑地,做了無數(shù)個夢,感覺像是又過了一輩子似得。
去英宿序的路上,扶苓還在想這事,或者說道上的各個小仙都在討論發(fā)生的真假明華君大戰(zhàn)的事,聽說回去后明華君就大病一場,閉關(guān)修煉了。
“道法萬千,佛法無邊,仙法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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