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贗品(1/2)
門外突然響起吵鬧的聲音,幾人偏頭往門外望去,只見靳言和曹麗華帶著兩個保鏢,手挽手親昵地出現在門口處。
身后其中一個保鏢懷里抱著什么,用油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從外面看看不清楚。
今天是開業,不管是什么來賓都只能迎,不能拒,靳喬衍安排的保鏢不敢輕易攔人,一行四人暢通無阻地進入了工作室。
費騰晚一步出現,替靳喬衍處理完博盾的事才匆匆趕來,恰好跟在靳言幾人的身后進入工作室,一個箭步上前,站在了靳言面前。
眼中盡是軍人的警惕:你們來干什么?
靳言雙手插在褲袋,神色看上去有幾分慵懶之意,下巴微微上揚,腦袋一歪,壓根就沒理費騰,而是望著他身后的翟思思:嗨,思思,好久不見。
這一聲思思喊得翟思思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美眸一瞪,直接略過他的臉,望向站在他身旁的曹麗華。
也不知這夫妻倆到底是用什么方式相處的,人前看上去還挺恩愛,人后靳言都差點沒把她霸王硬上弓。
靳喬衍本能地往翟思思面前站了半步,將她護在身后,冷冷地望著靳言:我們這里不歡迎你。
靳言對翟思思,曹麗華對靳喬衍。
靳喬衍開口了,曹麗華便也開口道:靳總,別急著下逐客令,我們今天來,是給你小舅子祝賀的,‘流浪者’……是吧?
最后兩個字,曹麗華很明顯帶著些嘲諷的口吻。
翟明明不知靳家的具體情況,但也知曉是靳喬衍親手把靳家給擊垮的,那么靳喬衍和靳言的關系便不言而喻。
靳家的家事,他不便插手,也就沒有開口,只是睨著曹麗華。
曹麗華臉頰一偏,身后的保鏢立刻意會,撕破油紙,露出了他們的賀禮。
他們帶來的賀禮,是一副抽象畫,畫的什么翟思思看不懂,但翟明明臉色顯然變得鐵青。
她說:這是蒙德里安早年的創作繪畫,那時候應該是和你年齡相仿吧,這幅畫是臨摹的,蒙德里安的畫作是千金難求,我只是覺得這幅畫掛在你的工作室里非常相襯,就找了華夏臨摹最厲害的畫家,給你臨摹了一副,希望你不要介意。
把別的畫家的畫作贈與第二個畫家,羞辱的意圖十分明顯。
尤其是同派系中名聲大噪的畫家名作,更是打翟明明的臉打得啪啪作響。
曹麗華就是要用這蒙德里安的著名畫作羞辱翟明明,讓他面對這種大師級作品時,好反思自己的繪畫水平有多差勁,讓他好好想想,什么才叫藝術。
而且這畫說好聽點是臨摹,說難聽點,便是贗品,她曹麗華放著那么多現代畫家的畫不送,非送一個贗品,明擺著就是在羞辱翟明明這種不過是學了一段時間繪畫的人,好意思自稱畫家,還恬不知恥地開工作室?
真是好笑,以為會畫兩筆,就能自稱為畫家了嗎?
所謂愛屋及烏,同理,厭屋及烏,他們心中對靳喬衍有多不爽,就連帶著對翟明明有多不爽。
翟思思是看不懂畫,但聽曹麗華的話她也能聽明白這是把火潑到了她弟弟身上,頓時心里就來氣。
家人永遠是她的底線,動她可以,動她的家人,不行。
倪安妮當初就是犯了這個錯誤,才會被她報復。
剛想直接下逐客令,只聽得身前的靳喬衍口吻如常地說:費心了,費騰。
費騰應了聲是,目光在靳言以及曹麗華身上打量了兩眼,接過曹麗華的人遞過來的畫作。
接過畫作,他徑自走到其中一堵副墻前,抬手就要將畫掛在墻上。
翟明明眉頭一皺,儼然心底不爽,怕壞了靳喬衍的事惹怒了靳喬衍,緊咬著牙齒,兩腮鼓起,生生忍住心底的火。
翟思思不明所以地拉了把靳喬衍的手,靳喬衍沒動。
啪啦!
哎!
正在掛畫的費騰突然手里一松,手里頭的畫應聲而落,掉在地上摔得噼里啪啦作響,畫框上的玻璃全部摔碎了,畫板也斷開,斷口處豎起的地方,直接將畫作刺破。
摔成這樣,很明顯費騰是使勁往地上砸的。
靳喬衍淡淡地說:看來你們送的贗品質量不過關,弟弟,經濟拮據的話,可以找我,買東西可不能買太次的。
他直接把贗品兩個字掛在唇邊,反其道而行羞辱了靳言一把。
明明聽上去都是非常幼稚的唇槍舌戰,他愣是說得擲地有聲,讓人無法笑話他,反而是看了靳言和曹麗華的好戲。
靳言也是臉皮極厚的主,倒也不和他們計較,無畏地說:沒關系,禮送到了,你們就是燒了也成。
今天來這里,不過是見一見翟思思親弟弟長什么樣,瞧一瞧這工作室,也順便提醒翟思思,要好好保護自己重要的人,他們,可是會對翟明明和鄧翠梅下手的。
想要讓雄鷹落敗,沒辦法直接奪命,那就先從雄鷹旁邊的翅膀下手,把它所有的羽翼拆掉,讓它再也飛不起來,雄鷹就是活著,也只能是茍延殘喘了。
那樣,豈不是比直接奪了雄鷹的命更有趣?
留下來的那個人,往往是承擔著最大的痛楚的。
曹麗華也不氣,這幅畫不過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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