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是盾亦是城墻(1/2)
靳遠的追悼會并沒有對外開放,只對靳家內部。
前來吊唁的人很多,翟思思也借這一機會,看到了龐大的靳家體系。
七天,僅僅七天,前來吊唁的名單就數以千計,翟思思不敢想象,靳喬衍要如何以一己之力,去面對這上千計算的靳家人,還不包括大boss背后的人。
而且靳喬衍竟然想也不想,就答應了靳啟明的要求,這不等同于自己往自己的米缸里,放入一只大老鼠?
他到底想干什么?
頭七過完,靳遠按照流程下葬,就葬在靳家的私人墓園里,風風光光的靳家老爺,得到了安息。
葬禮過后,所有人都散了,靳言也沒有對靳喬衍他們做什么,直接驅車離開,仿佛七天前和靳喬衍的明槍暗箭,沒有發生過。
靳喬衍明白,這是他們還沒找到合適的時機,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接下來每走一步,他都須得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只是苦了翟思思,本以為能夠讓翟思思過上好日子,卻不曾想過,他的告白,是把她拉進更深的深淵里。
也許,當初沒有告白的話,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
但兩人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夫妻,再也沒有那么多的也許。
洗去墓園里的泥土氣息,靳喬衍脖子上搭著一條毛巾走出來,看見翟思思坐在沙發上,手里頭捏著遙控器。
雖說是陽春三月,但臘月的陰冷還沒完全驅散,易城的氣溫保持在十度左右。
屋內沒開暖氣,寬大的羽絨服扔在一旁,她就穿著單薄的針織衫,捏著遙控器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拿起遙控器打開暖氣,他坐在她的身旁,隨著沙發陷下,他輕聲道:不冷嗎?在想什么?
翟思思只顧著自己想東西,電視上的內容她絲毫沒有看下去。
也就是靳喬衍坐在身側,明顯感到身旁的沙發塌下去了,以及他一貫清冷的音調,她才回過神來。
懷中抱著抱枕,她定定地看了靳喬衍好幾秒。
劍眉微微擰起,靳喬衍摸了摸臉上,旋即問道:怎么了?
翟思思視線未躲,側過身子,右腿盤起壓在沙發上,反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問話,令得靳喬衍好半天也想不上來該回答什么。
最后他把話挑明:你這句話的意思是?
翟思思又道:靳言他新娶的妻子,是誰?
靳遠下葬前靳喬衍一直就沒怎么合眼過,追悼會上人多且雜,她也就沒有開口,等到現在,才有機會問。
提及那個女人,靳喬衍星眸微沉,偏過頭去。
雙肘壓在膝蓋上,他輕聲道:我也不知道。
他在撒謊!
直覺告訴翟思思,他根本就是知道了那個女人是誰,而且還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所以才不肯告訴她。
否則那天費騰在他耳邊說什么的時候,他不會盯著那個女人,眼神出現變化。
翟思思直接揭穿他的謊言:不可能,費騰一定告訴了你她是誰。
她感覺那個女人她見過,甚至有可能接觸過,音容相貌都非常熟悉,卻又好像有些陌生。
有可能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女人是另外一番形象,現在改變了,她一時半會才記不起來。
靳喬衍伸手去抓放在茶幾上的話梅:沒有。
剛揭開話梅蓋子,手里的罐子騰空而起。
脖子一轉,丹鳳眼半瞇著,盯著她。
翟思思此刻雙腳已經盤在了沙發上,懷中抱枕也被撂在一旁。
捏著話梅罐,順便將他手中的蓋子也搶走,直接把話梅給蓋上,一副你不說實話,我就不把話梅給你的樣子。
盯著她手里頭的話梅罐子,靳喬衍嘆了口氣。
她當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放在以前,哪敢用這副口吻、這個態度對他說話?
當真是……恃寵而驕?
他發現他現在說話是越來越不好使了。
抽屜里有煙,想起那個女人,他便心生煩躁,卻也沒有去拉開抽屜,取出香煙。
怕熏著她。
他估摸著和翟思思在一起個十年八年,他這老煙槍都得從良了。
看他閉口不談,翟思思放軟了態度,甚至還夾著一絲很輕的撒嬌之意:喬衍,我們是夫妻不是嘛?夫妻不應該是有難同當?我永遠都是你最值得信任的那個,就像你們在戰隊的時候,永遠放心把后背交出去的那個。
不管你要面對的是整個靳家,還是整個華夏,我會一直就在你身后,不管是像以前那樣做你的盾也好,做你的城墻也罷,我都不會退縮,有什么事,你也別瞞我,我們一起解決,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塊。
不管那個女人是什么來頭,她都會陪在靳喬衍的身側絕不退縮。
只要能夠和他并肩作戰,哪怕是原子彈,她也會不皺眉頭地抗下。
說這番話的時候,翟思思的眼底里是鮮少的英姿颯爽,一改往日倔強又纖細的矛盾形象,看著她,靳喬衍只想起了一個歷史人物:穆桂英。
可惜的是,她沒有一身的本領,當這個穆桂英。
眉峰微挑,靳喬衍擺出一副悠然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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