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再次找顧總(1/2)
叩叩叩。
進。
顧總,博盾的靳總來了,說是有重要事要見你,他并沒有預(yù)約,要不要推辭?
秘書敲響顧總的辦公室門,站在門邊恭敬地說。
顧總眼內(nèi)泛起狐疑和不安,這靳喬衍怎么又來了?昨天不是才把他打發(fā)掉么?
心虛作祟,他說:讓他進來。
秘書回答:是。
顧總從辦公桌前離開,起身坐在沙發(fā)上燒水準備招呼靳喬衍,心里納悶靳喬衍該不是知道他和靳遠聯(lián)手整博盾,這會兒上門算賬來了?
那要真算起帳來,他該是站在靳喬衍這邊,亦或是堅守陣營,還是說當墻頭草,兩邊都討好?
他不禁后悔為什么要貪心,無端端卷入靳家這場風(fēng)暴中,現(xiàn)如今弄得橫也不是,豎也不是,兩個靳總都各有千秋,不能得罪,他該如何是好?
很快在秘書的帶領(lǐng)下,靳喬衍和翟思思又回到這個昨天才來過的辦公室,不一樣的是,今天靳喬衍沒有再盯著那道屏風(fēng)不放,很顯然,今天靳遠不在。
顧總。
靳喬衍率先開口,顧總正在想著事兒,冷不防地響起靳喬衍冰涼的嗓音,嚇得他手上一哆嗦,險些被開水燙到。
尷尬地動了動唇角,他起身道:靳總來了,請坐。
翟思思對秘書點了點頭,旋即關(guān)上顧總的辦公室門,跟在靳喬衍身后落座。
見兩人坐下,顧總這才重新坐在沙發(fā)上,如同昨天一樣用開水燙了一遍功夫茶杯,往兩人的杯里添上茶。
靳喬衍視線微垂,睨著他略微顫抖的手問:今天還是毛尖嗎?
他不過是隨意地問一句,卻嚇得顧總手再次哆嗦,這回未能幸免于難,結(jié)結(jié)實實地被紫砂壺里溢出來的開水燙了一下。
嘶……
輕輕地倒抽一口涼氣,尷尬地放下紫砂壺,打量那雙星眸內(nèi)的神色,所幸并未看見怒意。
悄悄嘆了口氣,不禁捏了把冷汗。
瞧見顧總一系列小心謹慎的舉措,一旁的翟思思不著痕跡地瞥了眼身旁的靳喬衍。
嗯,你爸爸到底是你爸爸,佛爺就是佛爺,明明現(xiàn)在是顧總要對付他,要得到博盾,也是這場戰(zhàn)役目前占上風(fēng)的那頭,反而還要懼怕靳喬衍。
靳大少果然是靳大少,不管環(huán)境有多惡劣,都能讓人敬畏三分。
對此靳喬衍早就習(xí)以為常,平靜地端起功夫茶杯淺啜了一口。
仍舊是顧總先開的口:不知今天靳總來是為了什么事?昨天我也說過,月結(jié)款下個月一塊結(jié)給博頓,希望靳總能夠體諒體諒,做生意都不容易。
放下功夫茶杯,細長的丹鳳眼一抬,睥睨著他說:顧總多慮了,我今天來,是和顧總談生意的,并沒有催顧總打款的意思。
說是談生意的,話語中卻沒有懇求談生意應(yīng)有的謙和,反倒是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明明靳喬衍什么也沒說,顧總生是覺得他已經(jīng)拿了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要挾自己非得答應(yīng)這門生意不可。
咽了口唾沫,顧總問:談生意?
眉峰一挑,靳喬衍也就不和他繞圈子,開門見山道:你和靳遠的合作,我已經(jīng)知道了。
一聽這話,顧總臉上就繃不住了,渾身一顫,連忙交代:靳總,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聽了靳遠的話,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我知道不該和您作對,也不該摻和到你們靳家的事來,您能不能替我和靳遠說說,我不玩了成嗎?
現(xiàn)在仔細一想,不論這場戰(zhàn)役是靳喬衍勝還是靳遠勝,于他而言根本就沒有好處!
靳家父子倆骨子里的狠戾那是一脈相傳,不管得罪誰,哪怕其中一方輸?shù)靡粺o所有,就憑兩人能夠赤手空拳將鼎安和博盾打造成如今的盛世,能力絕對不容小覷,豈是他能夠覬覦的?!
殊不知靳喬衍半點情面也不講,挑起的眉垂了下來,星眸里盡是冰冷:不成,你得玩到最后。
他的口吻甚是平靜,仿佛在說這頓飯你一定得吃,反而是這份平靜,更令得顧總不寒而栗。
這是翟思思第二次暗自慶幸自己當初選擇爬上靳喬衍這條船,若是和他對著干,十個她也不夠他玩的。
顧總旮旯著臉,翟思思都覺得他快要哭出來了:靳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馬上讓秘書把月結(jié)款給您打過去,我這拼搏了幾十年,孩子都快成家立業(yè)了,要是現(xiàn)在出了事,我孩子結(jié)婚的錢都沒有!靳總,求您高抬貴手行嗎?
眼前這副搖頭擺尾乞憐的模樣,恍惚和昨天那個一口咬定沒錢,死活不肯動搖的男人重疊。
卻又不能重疊,簡直是判若兩人。
靳喬衍不過是說了句他已經(jīng)知道了,顧總就嚇成這樣,要是靳喬衍真對顧總下手,豈不是能嚇尿褲子?
莫名的,坐在他的身邊,她沒由來地騰升起一股自豪感。
頭上戴著靳太太的光環(huán),而身邊她的男人,是如此優(yōu)秀。
自豪過后,是更深的落寞。
可他是倪安妮的。
靳喬衍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顧總身上,并未察覺到身旁人兒的情緒變化。
薄唇張開,他說:顧總別擔(dān)心,現(xiàn)在,游戲規(guī)則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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