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重新在一起(1/2)
徐彬立的威脅確實奏效了。
鄧翠梅是傳統的鄉下婦人,對婚姻的觀念還停留在嫁了就是一輩子的層面上,要是讓鄧翠梅知道了這段婚姻,并且在一年后得知他們要離婚,指不定會氣得心臟犯病。
她咬牙切齒地扔下一句:等著我。
隨后似是一秒也不想多聽徐彬立的聲音,直接把電話掛斷。
一口氣將強子剛給她滿上的啤酒喝光,她鼻孔哼哼地出著氣,略帶慍怒望著靳喬衍: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電話里徐彬立說了什么他聽不見,但不難猜出翟思思這是遭威脅了,這會兒正要炸毛。
他頭也沒偏,漫不經心地說:要我送你去嗎?
翟思思拒絕了:我打車就好,你們繼續吃,我先走一步。
好嘞,嫂子慢走。
嫂子注意安全!
徐彬立在電話里說的學校,正是他們共同的大學城。
坐在計程車后座,望著車輛緩緩駛進大學城,翟思思恍惚看見四年半前,兩個穿著土里土氣的土包子,各牽著一個行李箱,站在大學城門口,望著氣派的鍍金大字傻不拉幾地念了一遍又一遍,都在確認自己真的來了大城市,進入夢寐以求的學院。
那時的他們,臉上都還帶著一絲稚氣未脫的羞澀,甚至明明已經成年了,卻還是不敢在公眾面前牽手,宣示關系。
過往的種種浮現心頭,最是扎眼的,便是那天頭頂烈日,皮膚黝黑的徐彬立,操著一口鄉音和她說:思思,咱們終于擠進大城市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將來找一份好工作,風風光光地把你娶進咱徐家!
也許是學業和兼職太忙,四年間徐彬立正在悄悄發生變化,她儼然一無所知。
待回過頭才發現,當年那個志氣滿滿的男孩,已經褪去了青澀,變成了一個白皙英俊的男人,那口熟悉的鄉音再也沒有聽見過,曾經信誓旦旦要找一份好工作,最后變成了要仰仗富婆,好在易城這個優勝劣汰的城市活下去。
更好地活下去。
最現實的,往往是現實。
姑娘,你要在哪停車啊?
司機的聲音擊碎了眼前的回憶,她眨了眨眼,竟覺得眼睛酸澀。
不是因為徐彬立,而是因為回憶。
望了眼車窗外,她道:就在這停吧,多少錢?
一共四十,謝謝小姑娘。
下了車,翟思思踩在林蔭小徑上,不多時便走到了塑膠足球場。
天氣已經回溫,足球場上的人不少,這個點還在這里的,大抵是一些恩愛的小情侶,手拉手,肩并肩。
當年,翟思思兼職完了以后,離宿舍閉門的半個小時前,都會和徐彬立在這里躺著,仰望星空。
夏天,他會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把大扇子,給她扇風。
冬天,他會傻兮兮地脫掉棉大衣蓋在她的身上,咬牙吹著寒風說他不冷。
后來,大四那年兩人的學業很忙,就再也沒有來過這里,許是從那時候開始,兩人就已經走上了分道揚鑣的起點,只是她沒有意識到。
思思,我在這!
人工草地上,徐彬立正坐其中,遠遠地就看見了翟思思模糊的身影,拉扯著嗓子舉起手沖她揮舞。
如此熟悉的一幕,恍惚和記憶中的樣子重疊。
甩了甩腦袋,她提起步伐,走了過去。
思思,我給你買了奶茶,以前你不是說最想做的事就是有一天能夠不管價格、不看錢包,將商業街里所有奶茶店的奶茶都喝上一遍嗎?是我不好,直到畢業也還是沒能讓你喝上,現在條件好了,我全都給你買齊了,你看看哪家的好喝,不夠我再去給你買!
他大獻殷勤地提著塑料袋起身,里面放著四瓶奶茶。
只要想到這是顏半夏的錢,翟思思非但不想喝,還有些想吐。
撇過頭,她坐在草地上,開門見山道:你找我有什么事,說吧,我趕時間。
周圍都是小情侶,她也不想站著接受萬眾矚目。
徐彬立有些不悅,卻還是笑著一并坐下,說:你看看你,畢業都大半年了,還是像在學校的時候一樣,把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的,連喘氣的空檔也沒有,現在不比年輕的時候了,咱們都二十五了,身體大不如前,你得顧著點,不能太拼了,很容易患上亞健康的。
熟悉的囑咐,徐彬立的性格像徐媽媽,對關心的人總能絮絮叨叨半天。
以前徐彬立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總會傻笑著看他,然后被他一頓敲腦袋,橫眉豎眼地瞪著她說:還笑,跟你說正經的你聽見沒?
那個時候,她總會故意地說沒聽見,讓他重復一遍。
不是喜歡啰嗦,只是徐彬立關心她的樣子,會令她覺得幸福。
而如今,她只想吐。
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動容,她望著遠處,漠然道:我不拼命在易城就活不下去,沒有顏半夏愿意養著我。
嘲諷之意溢于言表,她看不起他。
被她一頓搶白,徐彬立臉上有些掛不住,賭氣地回擊道:不是有靳喬衍養著你?我看他把你和你一家子都照顧得挺好的,既給你調科室,又給你外婆找了一支醫療團隊,還給明明……
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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