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她心疼他(1/2)
偷聽被抓了個正形,翟思思忐忑不安地跟著許博學走到他的辦公室。
職業操守已是浮云,重要的是許博學是靳喬衍的朋友,這會兒偷聽被抓到,萬一他告訴了靳喬衍,她就完了。
而許博學什么都不缺,她又有什么可以用來賄賂的?
把門關上。
走進辦公室后,許博學背對著她說。
翟思思聽話地關上門,走到辦公桌前,沒敢正視他。
許博學沒有開口追責,也沒有揚言要告訴靳喬衍,而是坐在辦公桌前,攤開倪安妮的檢查報告問:有興趣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哎?
翟思思狐疑地抬起頭,只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她猜想許博學是要把靳喬衍的故事說給她聽,理智告訴她不能聽靳家的秘密,感性迫使她點了點頭:嗯。
許博學儒雅地笑了起來,摘下眼鏡,略微抬頭望著她說:老故事的開頭,很久以前,易城有一對恩愛有加的夫妻,共同努力創立了公司,打出一片江山,不多久,妻子懷孕了,留在家里安心養胎,丈夫以工作忙不過來為由,聘請了一個年輕貌美的秘書。
十月懷胎,孩子生了下來,是個長得很可愛的小男孩,妻子很是歡喜,便一心一意打理家庭,隨著孩子的長大,丈夫的公司越做越大,回家的次數漸漸變少,甚至一整個月都不回家,直到孩子十歲那年,丈夫拉著一個九歲的小男孩回家,告訴妻子,這是他在外面生的兒子,希望能和妻子離婚。
小男孩是丈夫和秘書所生的,秘書剛到公司不久,就纏上了丈夫,正巧妻子懷有身孕,丈夫禁受不住誘惑,才有了小男孩,但妻子很愛丈夫,愿意接納那個小男孩,只要丈夫能和秘書斷個干凈,只要這份婚姻還能維持下去,她愿意當小男孩的母親,丈夫心中有愧,便答應了她。
原以為這道坎會過去,但好景不長,丈夫始終沒有和秘書分開,一邊是妻子,一邊是情人,他誰都不愿意割舍,仍舊經常夜不歸宿,他沒有回家的夜晚,妻子便疑神疑鬼,終于,在那一年年末,妻子的精神崩潰,換上了躁郁癥,發作的時候輕則把家里砸了個稀巴爛,重則抱著孩子要跳樓,久而久之,丈夫受不了妻子的瘋狂,上訴離婚,并以妻子精神不正常為由,帶走了她的孩子,只給她留下一些財產,以及見證過這個家無數溫馨的老房子。
翟思思知道,這個小男孩就是靳喬衍,故事里患上躁郁癥的妻子,正是黃玉芬,而故事中的小秘書,正是一直都得不到靳喬衍好臉色的慕容珊。
原來靳喬衍和靳遠對著干不孝的背后,會有這樣的故事。
難怪他總要和靳遠針鋒相對,難怪他對慕容珊的態度總是尖酸刻薄。
所以,他創立博盾,是為了要和靳遠相對抗,甚至打敗靳遠,讓靳遠一無所有嗎?
在這一刻,她突然慶幸那晚替靳喬衍撒了謊,博盾無異于是靳喬衍所有的希望,沒有了博盾,靳喬衍拿什么報復靳遠?
本以為故事到這里也就結束了,但許博學只是喝了一口水,又繼續開口說下去。
后來,小男孩長大了,因為生性冷淡,沒有什么朋友,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一位活潑可愛的小女孩,久而久之,兩人順理成章走到了一起,他很愛那個小女孩,為了她可以去吃他不吃的東西,去做他從來不會做的事,他們很幸福,他以為得到了救贖。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所謂的救贖,不過是又一道精神上的磨礪,小男孩二十三歲那年,秘書在丈夫耳邊軟磨硬泡,強迫把他送進了軍隊服役,這一走就是五年,后來,他便在部隊中收到了小女孩的喜帖,當晚他申請打電話,在電話中,小女孩痛訴他不求上進,不為兩人的將來考慮,她要和他的弟弟在一起,要保障以后的生活質量,她吃不了苦。
故事到此才算是結束,之后的事,翟思思都知道了。
靳喬衍退役,為了邁過倪安妮這道坎,為了轉移靳言的注意力,才提出和她結婚。
以前覺得靳喬衍高傲、冷血,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為了保護自己。
對于倪安妮,她無法做出評判,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法律沒有規定談了戀愛就要一輩子在一起,想必靳喬衍不愿意接手鼎安,也沒有要努力的意思,讓倪安妮看不見將來,她才會選擇和靳言在一起。
但可恨的是,倪安妮絲毫沒有給靳喬衍后悔的機會,直接一張紅紙送進部隊,直接成為了靳喬衍的弟媳。
父母的感情、和倪安妮的感情,靳喬衍都是最受傷的那個,如今的性子冷淡,不是沒有理由的。
誰愿意當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她所看到的靳喬衍總是無所不能,誰曾想到,堅硬的外殼下,是傷得支離破碎的心臟?
她不禁心疼起靳喬衍。
是要有多強大的內心,才能忍受這一切,在所有的傷害中涅磐重生,成為人人艷羨的人。
翟思思不知自己是怎么離開許博學的辦公室的,聽完他說的故事,她滿腦海都是靳喬衍在部隊里抱著電話痛哭,懇求倪安妮不要離開的畫面。
無意識地往前走,突然眼前一黑,繼而腦袋撞上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