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要是死了,我會很麻煩(1/2)
衍哥,沙灘上已經確認沒有人了,夫人的電話也一直無法撥通,酒店的員工說只看見她離開了酒店,并沒有注意到她去哪個方向,警局和醫院我都讓人確認過,除了一個溺水送到醫院的小孩,沒有和夫人年齡相仿的。
費騰立在臥室門口,對著站梳妝鏡前的靳喬衍做匯報。
今天他們在小島另一面的沙灘上潛水,天氣突變就沒有繼續玩下去,立刻動身回酒店。
回到酒店發現客房內空無一人,靳喬衍原以為翟思思只是下樓吃飯了,沒多想,等時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面前的抽屜敞開著,里面是他第一天到酒店就放下去的令吉(馬來西亞的錢叫令吉),旁邊是翟思思以匯率換算后放下的鈔票。
她竟然一聲不吭就離開了酒店?還自己一個人跑出去?
陰沉的星眸一撇,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鋪天蓋地的雨水將整個小島籠罩在水霧之中,樓下的樹葉被雨水打得嗒嗒作響,水霧阻隔了視線,街道上什么也看不清。
這種雨天能見度極低,人呆在外面十分危險。
嘩。
拉上厚重的窗簾,他鐵青著臉吩咐費騰:繼續找,繼續給她打電話,聯系大使館出動找人。
隨后他粗略地收拾了一些東西背在身上,抄起放在門后的雨傘就要出門。
費騰急了,一手抓住他的手臂:衍哥,你要出去找她?外面這么大的雨,連她在哪也不知道,你就這么貿然沖出去很危險!
靳喬衍面無表情地說:人是我帶來的,我不能讓她出事。
他不是靳言,無法做到輕視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更何況,如若不是他設計將她卷進靳家,翟思思原本的生活應該是風平浪靜的,她要是出了事,他罪孽深重。
翟思思,被我找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出了酒店門口,靳喬衍思忖片刻,右轉走下馬路,沿著人行道一直往前走,如鷹隼的眼眸左右察看,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走了十多分鐘,不遠處出現了公交站,他站定望過去,隱約可見公交站牌下,有什么動了動。
快步上前,越靠近便越能看清,直至翟思思那小小的身影出現在眼眸前,他才松下神經,捏著傘柄站在她面前。
翟思思坐在地上,雙手環抱著膝蓋倚靠在公交牌上,被撕破的t恤下擺可見白皙光滑的肌膚。
她整個人濕透了,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兩側,閉著眼皺著眉,嘴皮泛白,渾身發顫。
公交站剛好可以避雨,靳喬衍放下雨傘,從背囊中拿出一條浴巾蓋在翟思思的身上,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翟思思?
重復了兩次,翟思思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看清了靳喬衍的面容后,她強撐著站起身來,蓋在身上的浴巾險些掉在地上,眼疾手快的靳喬衍給抓住了,重新給她裹上。
靳、靳喬衍……
她冷得直打哆嗦,捏著浴巾望著他。
這一刻,她如同一只落魄的流浪貓。
劍眉蹙了蹙,他沒說什么,拾起雨傘往外走。
翟思思腦袋昏沉得厲害,想要邁開腿跟上卻走不動半步,眼前靳喬衍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她身體晃了晃,整個人朝大地栽去。
再次醒來,身體在柔軟的被窩中,床頭燈是暖色的。
頭發已經干了,身上也穿著睡衣,她像是電腦重啟般,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是靳喬衍救了她?
手背有些疼,舉起手,發現自己正在接受輸液,輸液瓶里的藥水不多了,她便拔掉針管,掀開被子下床。
這是靳喬衍的床,她不能睡。
腦袋還有些昏沉,但已無大礙,赤著足走出臥室,客廳里很黑,一盞燈也沒有開。
忽然清冷的男聲響起:醒了?
翟思思一個激靈,這才注意到沙發上有著一抹紅色的火星子。
站在臥室門口,她說:給你添麻煩了。
靳喬衍沒有回答她,而是拿起手機搗鼓了一番,才用遙控器摁亮所有的燈光。
久未睜開的眼一下子被燈光刺得有些疼,好半天她才緩過勁來,瞇著眼摸索到吧臺前,拿出茶杯斟了杯白開水咕咚咕咚地喝下。
再有下次,你死在沙巴我不會再管了。
靳喬衍摁滅手里頭的煙蒂,淡漠的星眸瞥向翟思思,面無表情地警告她。
翟思思仰頭喝水的動作稍一停滯,很快就繼續把水杯里的水喝完,然后將水杯放在吧臺上,回擊道:再有下次,你別管我。
你以為我樂意管你?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靳喬衍氣得睫毛都在發顫,但想起見到翟思思時她身上破了的t恤,還有那番落魄的模樣,沉吟片刻,問道:你……有沒有發生什么事?
翟思思聽不懂靳喬衍話語里的意思,懵懂了一會兒,搖頭:沒有,怎么了?
在海邊救了小杰,應該不算她發生的事吧?
靳喬衍將信將疑再問了一遍:真沒有?
靳家大少奶奶在外國被人玷污,可不是小事。
翟思思還是搖頭:沒有,我有必要騙你嗎?
懟了回去后她下意識地看了眼沙發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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