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嶄露頭角捷報頻(2)(1/2)
(四)
月落星沉,東方泛白,一束曙光照射下來,籠罩在一個男孩的身上,男孩從困頓中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陌生人的懷里,母親不見了,他呼喊著,尋覓著,見灰燼中有他母親的發帶,一股孤獨無助的感覺在他胸臆間起伏,眼淚奪眶而出,泣不成聲。
“不要哭了!好好活下去!”柳天恕把他的衣服披在孩子身上,再遞給孩子一碗稀粥。
男孩出奇的不哭了,可能是被柳天恕的聲如洪鐘嚇到了,只好乖乖接過稀粥,大概餓壞了,自覺把稀粥咕嘟咕嘟的往小口里灌。
柳天恕見此露出微笑,然后轉身走到仇昭雪身邊。
“他們都愿意帶路!”易良說道“讓我們的人先潛進入!再制造混亂,之后里應外合,一舉攻破起義軍據點!”
“嗯,他們說起義軍的精銳全在古陶城中,由此可見,古陶是他們的大本營!只要一鼓作氣攻陷此城,起義軍就只剩散兵游勇,我們便可逐個擊破,定能大獲全勝!”拓跋絕說道。
“好,依計行事!”仇昭雪說完,眾人翻身上馬,帝師三千人披堅執銳,蓄勢待發!
帝師一路向西行去,馬蹄紛沓,煙塵四起,他們像是地獄涌出的惡鬼,在漫天黃沙中神出鬼沒,所到之處,起義軍望而卻步、聞風而逃。
“士氣如何?”仇昭雪問道。
“經過昨夜,眾將士同仇敵愾、眾志成城!”拓跋絕說道。
易良嘆息道“他們大部分都是第一次殺人,有這樣的表現已然不錯了!”
“雙手雖然沾滿鮮血,但是那些起義軍死有余辜,再說帝師沒有脆弱的人,他們能夠克服膽怯!”柳天恕說道。
“連自己都克服不了,別妄圖戰勝敵人!”仇昭雪言簡意賅。
三言兩語之間,帝師三千騎一往無前的身影就被黃沙吞沒,變得模糊不清。
燕京劉瑾府墻高院深,此時劉瑾與三位老者相對而坐。
“這次請三位前來,是有事相求!”劉瑾說道。
三位老者相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閻王是堂堂無根門掌門,大明司禮監太監,兼東廠督主,位高權重,有什么事解決不了?”
“御馬監太監浮屠與西廠督主菩薩一直是本尊心腹大患,菩薩執掌西廠,與錦衣衛紫龍都尉等人關系密切!難以下手,而浮屠一月前領旨,去陜西平叛,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平叛有功,本尊雞犬不寧,如果他戰死沙場,本尊就高枕無憂!”劉瑾說道“本尊想請貴派高手截殺此人,不知意下如何?”
“菩薩與浮屠都是無根門門人,這種門派紛爭,我們魔道堂不便插手!再說閻王手下有神機營,他們難道不能為你所用?”另一個老者說道。
劉瑾暗罵這三個老狐貍,惡狠狠道“神機營被唐門掌控,千手觀音唐蘭就死于本尊的腐骨摧心掌之下!你們當時都在場,理當知道,如此血海深仇,他們屈服本尊還需要一段時間!本尊執掌無根門以來,都與貴派共同進退,你們在緊要關頭過河拆橋,就不怕我腐骨摧心掌的厲害?”
三老者面面相覷,皆對劉瑾的腐骨摧心掌十分忌憚,于是不約而同道“長久以來,我們以閻王馬首是瞻,魔道堂與無根門兩派聯合,不分彼此,但是插手無根門門派紛爭,恐怕有違江湖規矩!”
“魔無情!魔無道!魔無命!你們三兄弟能當上魔道堂長老,本尊可沒少出力!當年你們為何不說本尊插手魔道堂門派之事?”劉瑾怒道。
三老者面紅耳赤,沉默了片刻,才說道“謹遵閻王法旨!不知浮屠武功如何?身邊可有高手?”
“浮屠內力雄厚,而且劍法高超!算是江湖一流高手,身邊拓跋絕、柳天恕二人,也不容小覷!”劉瑾說道。
“閻王竟認為是一流高手!想必功夫了得,浮屠用的是什么劍法?修煉的是什么內功?”魔無情大為驚訝。
“他運功時邪氣升騰!很像判官的天煞戾氣,劍法刁鉆詭異,不知來路!”劉瑾搖頭嘆道。
“說的可是當年與閻王、菩薩爭奪無根門掌門之位的判官?他不是死了嗎?”魔無命問道。
“判官急功近利,煉功走火入魔,又被文臣利用,棄門派大義于不顧,最后被菩薩下了詔獄,廢了武功,后來圣上心慈手軟,將他釋放,如今下落不明!”劉瑾說道。
“莫非浮屠是判官的傳人!回來報仇?”魔無道驚駭失色。
“莫須慌張,靜觀其變,浮屠身邊有我的人,他有何行動,我都能未卜先知!”劉瑾說道。
古陶城,又稱平遙城,春秋時屬晉國,戰國屬趙國。秦置平陶縣,漢置中都縣,為宗親代王的都城。北魏改名為平遙縣。至如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在世人眼中,古陶城不僅固若金湯,而且城內人文豐厚,寺廟林立,可謂是千年古城。
帝師行軍,潛到古陶城外五里,見古陶城上守備眾多,看來是起義軍早有準備,柳天恕押著幾十個俘虜,走到城門下。
被俘的吳先鋒對城門上大喊道“我乃吳先鋒,速速開城門!”
城墻上的守將喊道“你們不是去搶糧食了嗎?得手沒?”
“得手了!”柳天恕指著身后糧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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