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壽宴喪事(4/7)
“住口!”管家的話還未說完,海王便大聲喝道,阻止管家繼續(xù)說下去。
可即便這樣,眾人也已從管家的話中聽出了蹊蹺。
尤其聯想到方才海沉溪的賀詞以及齊靖元送來的畫卷,大家心中已是有了腹案。只怕是太子不滿意那兩人對海王大壽的祝福,這才想斷了海王府的香火。
難怪方才太子身子不適,或許這里面暗藏著他們不知道的秘密呢。
院內一片寂靜,雖沒有人敢開口,可海全已是把所有人的表情看入眼中。
“睿兒……”此時,海王妃與錢世子妃已是離席朝著后院奔去,兩人一面小跑一面掩面哭泣,錢世子妃更是差點被腳下的裙擺絆倒,幸而一旁的丫頭婆子扶著,否則早已失態(tài)于人前了。
“父王,請父王為睿兒做主!”海越面色鐵青地從席間站起身,雙膝跪在海王的面前,請求海王為自己的兒子做主。
海越這一跪,即便眾人還未看到事情的真相,也已坐實了江昊天殺害海王府小世子的罪名。
“在沒有查出真相之前,切不可胡言亂語。太子乃是西楚儲君,豈會做出這等小人之事?你且先起來吧。”海全按捺住極其想立即趕往后院的心情教導著海越,其深明大義的模樣頓時引得眾人的好感。
海全沉吟片刻,抬眸看向隨意園內所有的賓客,沉聲開口,“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是事實,還請各位為我海王府做一個見證。沉溪,推本王去后院。”記住Q豬文學站永久地址:,方便下次閱讀!
隨意園內一片死寂,灼熱的陽光照射在身上依舊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所有人均是低下頭不敢開口,不知太子與海王會如何解決此事。
看著眾賓客均是沉默以對,又見自己父王已是因為齊靖元突來的一手而隱隱有發(fā)怒的跡象,海沉溪隨即冷淡地開口,“管家,收起來吧。和順公主在海王府時便最愛畫這幅山水畫,說父王曾跟隨先祖爺踏遍這西楚的大江南北,我們做兒女的即便不能走遍西楚各地,卻也要知曉祖輩們曾經的足跡,這也曾經得到父王的贊賞。想必她是想博得父王開心一笑,才千里送來這畫卷的。”
只見海沉溪淡然地坐在席間,相較于眾人看到這幅畫時的震驚,海沉溪卻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繼而繼續(xù)品著杯中的美酒,仿若現場氣氛的改變絲毫與他無關。
江昊天坐在席間,面色極其難看,眼底冰霜已是泛出眼簾,雙目緊盯面前徐徐展開,在陽光下極其清晰的西楚山河畫卷,原本端著茶盞的手指已是改成緊握,指關節(jié)處泛出白光,似是在極力壓抑心頭的怒意。
對于海沉溪這毫無說服力的解釋,江昊天的臉色越發(fā)冰冷,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目光似笑非笑地盯著面前的畫卷。
管家早已被這畫卷內容驚得滿身冷汗,又見太子這般冷冽的目光,更是不敢抬頭看向主位。好不容易等到海沉溪的命令,便見管家忙不迭地卷起手中的畫卷,命人送回后院,直到重新站回隨意園的門口,管家這才抬起手臂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可仍舊阻止不了狂亂的心跳。
海沉溪的開口打破了沉寂的場面,海全猛然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目光贊許地看了海沉溪一眼。隨即收起臉上的詫異,淺笑重回臉上,海全端起酒杯,轉目看向江昊天,對江昊天舉杯,爽朗中不帶半絲尷尬道:“讓太子見笑了,和順公主在海王府時便愛山水畫,想來近日畫功定是精進了不少,這才送來這幅畫。”
海恬待字閨中時,便是西楚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這水墨畫自然是不在話下。
見海全亦是這樣解釋,江昊天想起此時此地,自然只能壓抑著心頭的怒意,臉上硬是擠出一抹大度的淺笑,做出一副君臣同樂的模樣。
只見江昊天放下手中的茶盞,換做面前放著的酒杯,緊握酒杯的手微微放松,緩緩舉起與海全的酒杯在半空中相碰出,兩人各懷心思的飲下了杯中的酒。
不等海全等人再次開口,江昊天將手中的酒杯緩緩放下,便見一旁伺候的婢女立即為其斟滿了酒。而江昊天的視線卻是越過海越,直接投注在海沉溪的身上,見對方始終神色淡定地飲著手中的美酒,鎮(zhèn)定的神色遠勝一旁的海越兄弟。
江昊天沉冷的目色微閃,繼而緩緩開口,“素聞海王世子與海郡王之間不睦,間接的影響了和順公主與海郡王之間的兄妹之情,方才一見,想不到海郡王竟這般了解和順公主。”
江昊天的話語并非空穴來風,方才海越夫婦向海王獻上那座玉觀音時,在場賓客便知海越海沉溪兄弟不睦已久。只是卻不想海沉溪剛才竟會開口替海恬說情,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海越見江昊天逮著機會便發(fā)難,心頭頓時不快,立即轉頭看向身旁的海沉溪,眼底帶著濃烈的責備。若非方才海沉溪擅自開口,又豈會給江昊天為難的機會?
海沉溪仰頭飲下杯中的美酒,并未即可將酒杯擱在面前的方桌上,修長的手指輕捏著玲瓏精致的酒杯,把玩在手中輕轉著,眼簾看似是對儲君懷著恭敬而半垂著,卻只有他一人知曉,那被眼皮遮擋住的目光中蓄著多少的嘲諷。
“我們兄妹自小在一起習字,因此熟知彼此的長處。”海沉溪并未承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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