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愿給誰就給誰(1/2)
穗子忙拽著他的手,強忍著笑。
“不能炸了,咱家雞讓你嚇得,蛋都多下一個,到現在都沒恢復呢......”
看到他那兇巴巴的表情,終于噗嗤一聲笑出來,清脆的笑聲回蕩小院上空。
“笑屁!再笑,再笑老子就親你了!”于敬亭露出個更兇的表情,手也扣在穗子的腰上。
穗子不敢笑了。
在鵝圈面前啃,那得啥味兒?
“敬亭,她當年,沒少欺負咱娘和你們吧?”穗子問。
于敬亭單手撐著鵝圈的圍欄,瞇著眼。
家里的倆大鵝都老了,那老太太也老了。
“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那些曾經辜負我們的人在一點點的老去,而我們也終將在歲月的打磨下,一點點成長。”
穗子有感而發。
時間在指縫里頑皮地鉆過,她沒辦法回到過去,跟那個幼年過得很艱難的小根兒一起面對風雨。
但她可以把握當下,站在他的身邊,見證這個還在成長中的大男孩,一天天變得強大,總有天,他會變成成熟的男人,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
感性的才女多愁善感,伸出手臂,從他身后環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肩上,小臉紅撲撲的。
這就是她選擇的生活,她喜歡這樣一起奮斗淡淡的幸福——
穗子那一腦子勵志的浪漫主義色彩,就被街溜子低沉的話打斷了。
“想要?”
“???”
他伸出大手,扣住放在腰間的白胖小手,暗示十足地摸了兩把。
“???”她這很認真地跟他抒情,這家伙想啥呢?
這氛圍,怎么突然奇怪起來?
于敬亭單手拍了拍鵝圈的木質圍欄,又把穗子拽到自己身前,倆人的走位變成了她在前,他在后。
于敬亭很認真地讓穗子背對著他,把她的小胖手放在鵝圈上,然后搖頭。
“不行,禁不住你的重量啊,給鵝圈壓趴下,鐵球鐵餅怎么辦?”
穗子終于確定了,不是自己多想了!
這家伙就是在胡說八道!
“于、鐵、根!!!!”
穗子的吼聲震落蓋著鵝棚塑料布上的積雪。
“這小娘們,咋翻臉不認人?跟我好的時候叫我敬亭,求而不得時就叫我鐵根?”
女人,嘖!
穗子頭頂要冒煙了,小臉從通紅變成通黃。
什么亂七八糟的!
“你竟然還會‘求而不得’這么復雜的詞?!”
騷話少年偶爾拽兩句,就跟穗子會跟人互懟一樣稀奇。
于敬亭頗為得意地用手蹭了下鼻子。
評書可不是白聽的!
“哎,我說小胖娘們啊,雖然這鵝圈是承受不住你這大體格子,但你看著井咋樣?咱家這井沿這么高,你就趴在上面——靠,你敢撓老子?!”
不僅被撓,還被她抓起豬蹄,狠狠地啃了一口,啃完了氣鼓鼓地進屋。
于敬亭把她氣跑后,美滋滋地站在原地回味了下被她啃的名場面。
院子這么大,除了井,那不還有別的地方?
屁顛屁顛地追到屋內,想跟穗子探討一下,關于“庭院空間廣闊大有作為”這事兒。
穗子一看他這一臉壞呲呲的樣,就知道這廝又要騷話連篇。
趕在他口出金句前,她把一疊批改過的作文本堆到他面前。
“啥玩意?”
“都是孩子們夸你的啊,你看看。”
“豐神秀整,舉動雅靜,天眼開,觀十方,讓一切黑暗無所遁形?!”這寫的是他還是二郎神?
于敬亭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這些孩崽子真當他沒聽過評書二郎神?
這不是形容二郎神的詞兒么。
最搞笑的是,他媳婦還把這段用筆圈起來了,這是覺得這句子好呢。
“你是怎么看出你男人我有當楊二郎的潛質?要不要我腦門畫只眼睛配合一下?”
于敬亭又打開下本,看兩眼,不干了。
“什么玩意?!我啥時候給寡婦挑水了?!!好家伙,還有半夜去王奶奶家給老母豬接生?!”
這些孩崽子們,就這樣夸人的嗎?
穗子也樂了。
“你平時做好事兒太少,孩子們想要找點事跡夸你都難,所以......”就給想象插上了翅膀嘍。
這些娃也不容易,老師讓寫夸街溜子的作文,娃們不會寫。
家里有收音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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