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言之鑿鑿，孫隊長恍然大悟，疑神疑鬼地湊到景明耳朵旁道：“景顧問的意思是……厲鬼索命？？”
    在華夏聊齋的故事還是比較深入人心的，孤魂野鬼狐精山怪還是很有市場。
    景明厭棄地看著他道：“不是，你一個無產階級者，無神論的堅定信仰者，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
    孫隊長瞠目結舌，心中暗自腹誹，不是你說的超自然現象，我才想到的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嘛！怎么你說得，我就說不得？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這可要了親命了。
    心中這樣想著，孫隊長嘴上可不敢這么說，壓下自己的小心思，順著景明的話頭兒道：“對對對，景顧問您說的對，我們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怎么能輕信那些魑魅魍魎的山民閑談。”
    孫隊長也是個人精一樣的人物，察言觀色那是刑警的本分，景明只開了個頭，孫隊長就已經把話給說了個滿。
    “那……景先生，如果不是厲鬼索命的話，您說的這個超自然現象？究竟是個什么現象？”孫隊長好奇地問。
    說實話，孫隊長現在對于厲鬼索命一說，還是有些不屑的，盡管神仙的存在已經被證明了，可鬼的存在還沒發現過不是？如果真的有厲鬼一說的話，自己干刑偵多年，那么多的被害喪命的人，怎么會連一個厲鬼都沒有見過么？
    孫隊長這就把景明給穩住了。
    景明聞言愣了一下，不悅道：“我要知道是什么超自然現象的話，還用得著跑到你這里來打探消息？”
    孫隊長大拇指一挑：“有理，有理！”
    景明心中一群草泥馬飛馳而過，我說什么了就有理了？華夏的這種媚上欺下的作風什么時候能改一改啊！
    不等景明吐槽，孫隊長一臉為難的樣子：“這個……景顧問，你說的話我能理解，可是，我們當警察的一直都是在跟普通人打交道，那些殺人啊，強奸啊，販毒什么的，說到底也就是普通人，可能這些人的人生觀，社會觀和價值觀已經被腐蝕得喪失了底線，可這些人說到底也是普通人思想墮落了，可這些人也跟超自然現象不搭邊啊，所以你說的這個超自然現象……我還真沒見過……嗯？咦！”
    說到最后，孫隊長一臉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頓住了。
    景明抓住了他的這個表情，問道：“怎么，你想起什么來了？”
    孫隊長一臉嚴肅地道：“要說超自然現象，還真有！”
    “哦！”景明眼前一亮：“說說看！”
    “那個得仙授齡的呂學安，一夜之間就年輕了十幾歲，而且從那以后更是變得超乎常人，您說會不會是他……”
    景明聽了個開頭就打斷了他：“不可能是他，呂學安是義警出身，品性沒的說，懷疑誰也不能懷疑他，再說了，他也沒有那個本事。”
    孫隊長干笑道：“是，我知道呂學安的為人，我也不是懷疑他，我是懷疑他背后的那個……那個自稱太白金星的，您說會不會是他？或者是他老人家騎的牛啊，狗啊，豬啊什么的自己偷偷跑出來了？”
    景明看著孫隊長：“你西游記看多了吧？”
    騎牛我理解，誰拿狗當坐騎？還有騎豬是怎么回事啊你告訴我！哪家神仙會拿豬當代步工具？
    孫隊長不好意思的笑笑：“景顧問，實在不好意思，跟不上時代潮流了，我能想象到的超自然現象，也就是西游記，封神榜和聊齋了，您說太白金星都出來了，那西游記里的神鬼精怪還會少么？”
    景明一想，還真是這個理！
    又一想，特么不對！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清楚？那個太白金星就是自己搞得變裝COSPLAY！
    景明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擺擺手道：“也不會是因為這個，你還有沒有其他思路？”
    孫隊長見景明如此篤定，疑惑道：“景顧問，您怎么知道不會是因為這個？”
    “我……我就是知道，你別問了。”景明不耐煩了。
    孫隊長立馬禁聲，一雙眼睛直打量景明的神色，想起了景明剛才的一句話，自動就進入探究模式：“景顧問，您是怎么如此肯定的知道的呂學安沒有這種無聲無息致人于死地的本事的？”
    “他的本事都是我給的，我能不知道么？”景明順嘴就把實話說了出來。
    額，他平時也不喜歡說假話，只是習慣性的回答了孫隊長的問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什么。
    孫隊長被景明暴的這個料給驚得外焦里嫩。
    一屋子警察本來都眼巴巴地看著兩人，仔細聆聽兩人對疑犯的猜測，實沒想到景明會蹦出來這么一句，一時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景明咳嗽一聲，只當自己沒說過剛才的話，繼續道：“既然你沒有其他的思路，那看來我在你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讓你們來經手這個案子還是有點強人所難，我看不如把案卷資料交給我，我找別人來查吧。”
    說話間，起身就要走。
    “且慢！”孫隊長發聲阻攔。
    景明扭頭看著他。
    孫隊長咽了口唾沫，腦子里還在想景明剛才的那句話可信度有多少。
    他是在開玩笑的吧？傳聞呂學安是得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