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
    聽到這個評價，陳才裕心里不是很舒服，覺得這家伙什么都不懂，語氣中也稍稍帶了一些不忿。
    “呵呵老弟，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特警要求放低了不少。但是還有一部分人是練了硬氣功，拳打，掌劈，肘擊，腿踢都能開板碎石的，要不我讓他們給你表演一下？”
    景明好奇：“胸口碎大石？”
    陳才裕一口氣險些沒上來，我哪句話提到胸口了？被他這么一說，檔次瞬間就下來了，聽著跟街頭賣藝雜耍一樣。
    “是開板碎石，老弟。”
    陳才裕一字一句地糾正他。
    景明大失所望，興趣缺缺，不就是劈磚嘛。
    陳才裕察言觀色，發現了景明眼中的索然無味。
    “看來老弟對這些不感興趣，還有更精彩的，喉頂鋼槍你見過沒？”
    “這都能來？有沒有能眼頂鋼槍的？”景明來了點興趣。
    一句話把陳局長噎個半死，王德發在一旁聽的也是直翻白眼。
    喉頂鋼槍都已經夠危險了，還眼頂鋼槍，那是人能來的了的么？腦袋不被扎穿了？
    這就是在挑刺兒。
    陳才裕覺得景明很難相處，自己想聽景明贊特警一句真牛是不可能了，跟他聊天就是自找難受，恰好臺子下邊的表演已經結束，特警呼喝連連的聲音也停了下來，列隊等候領導致辭，場面一片安靜，于是陳才裕趁機結束了跟景明的攀談。
    雖說有些辜負了王局長讓他們兩人親近親近的期待，但脾氣不合你怎么辦？大不了不惹他就行了……
    陳才裕如是想。
    領導講話總是冗長而乏味，景明哪聽的進去這個，就想讓陳才裕直接帶他玩槍去。
    陳才裕不想理他，他卻是覺得陳才裕人不錯，他天生主觀能動性不強，在他眼里能主動跟他示好的人都不差。
    “走，老陳，打靶去。”
    陳才裕正在聽著領導致辭，一臉深有感悟表情，被景明斷后還有些不樂意。
    他身為一個縣級市公安局長，能見到省會市一級的領導多不容易，這是多好的在市領導面前露臉的機會，等會兒他還想趁送領導上車的機會搭上兩句話呢。
    咱就不說搭話了，領導正講話呢自己就這么離開合適么？萬一被領導看到了，覺得你不尊重人家，那不記你一輩子？
    陳才裕為官處事，不外小心謹慎幾個字，絕不會輕易得罪人。
    他不會得罪景明，也絕不會為景明而犯了領導的忌諱。
    比如索槍，比如溜號兒。
    陳才裕勸道：“老弟，王局長都還在這兒呢，咱倆單獨去不合適，等領導講話結束了咱們一起去。”
    陳才裕覺得這個借口好，扯出王局長這桿大旗來，雖然他不知道體制里怎么會多出了景明這一號兒跳脫的人物，但他就不信景明連王局長面子都不給。
    哪知道這句話一出口，王德發就聽到了，直接轉頭沖陳才裕擺擺手道：“沒關系，你們倆先去吧。”
    他通過對景明的接觸，知道這人根本不算是體制內的人，他曾私下找馬主任打聽了一下，馬主任也語焉不詳的，只說讓他多多遷就一下。
    這個遷就的度不好把握，但是遲到早退開會溜號兒一類的小問題，提都不用提。
    王德發這么一說，陳才裕一愣，口中應道：“好的。”
    一邊帶著景明悄悄離開主席臺，轉向了遠處的射擊場，陳才裕
    陳才裕辦了手續，一共領出來了三把槍，三十發子彈。他看景明身邊的女孩也是一臉的好奇，直接把她也算上了。
    人手一把槍分別站好，陳才裕道：“老弟，你會用吧？”
    “恩，會。”
    景明擺弄著手里的槍械，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三點一線扣扳機而已，有什么難的……
    再說了，上學那會兒，在公園里還經常見到擺攤用氣槍打氣球的呢，當然現在沒有了，氣槍也被管制了。
    景明回答的底氣不是很足，陳才裕笑笑不說話，他覺得景明可能沒開過槍，卻沒有拆穿，反正只要不照著人打，問題就不大。他也好久沒開槍了，也有些見獵心喜。平時根本都用不到槍，要動槍的那肯定是大事件，而現在都18年了，社會整體上還是穩定和諧的，身為管理地方治安的公安局長，雖然也會有這樣那樣的案件，涉槍的并不多。
    槍一在手，陳才裕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臉上沒有了嬉笑，一臉沉穩地試了試上膛，準備開始射擊。
    只見他右手持槍，右臂微彎，左手托住持槍的右手，歪著腦袋左眼微閉，左腳在前，右腳在后，前丁后八整個人已經處于一個很放松的姿態。
    凝神靜氣，眼中劃過一絲銳利。
    “砰砰砰砰砰砰……”
    接連十聲槍響，毫不停頓一氣呵成。
    成績已經出來。
    94環，很厲害的成績了。
    陳才裕也挺滿意的，嘴上卻是嘆了口氣：“不行啊，老了，比不上當年了。”
    還沒到不惑之年的他也學人家裝惆悵，一邊說著一邊轉眼想砍看景明聽到自己這個成績的表情。
    這一看，不由讓他亡魂皆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