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分崩離析(1/2)
?()面對項悅華的威脅,送信人嚇得嗓子眼一陣發賭。()
這信箋是上線那邊千叮萬囑一定要親自交到少門主手上的!況且少門主最近也在隔三差五的打探這邊地消息,若是不能將信原封不動的送到他手中,只怕自己難以交差啊!
可是……少夫人這頭自己也是開罪不起的!!這下可如何是好?!
送信人正想著,卻見項悅華腳下如生風了一般,幾步就從幾丈遠的地方飄到了自己身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勢,明明白白地傳達出一個訊息:不將手中的東西交出,你就別想活了!!
權衡利弊后,送信人顫悠悠的將手伸入衣襟,夾出了一張薄薄的信封,嘴中忍不住哀求道:少夫人……少門主也很緊張這封信呢!少夫人您看完了信后能不能將它還……
正說著,厚繭紙的信封才剛被他從衣兜中冒出了一半,卻見項悅華玉手一閃,那送信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手中的東西早已被她一把奪去,下一刻信封中的信函就已被她展開。
項悅華的眼睛朝信紙匆匆上掃了一眼之后,拿起東西轉身就走。
這下,送信人算是傻眼了,原想著少夫人看看就算,那成想她居然不還了!自己有心攔截卻沒有那個膽子,當然更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就攔不住她!!
暑熱的天氣,項悅華所到之處卻散發著濃濃的寒意,她陰沉著臉將信紙死死抓在手中,蟬翼般透明的信箋承受不住這份力道,絲絲拉拉地作響。
面色中雖是寒意逼人,可她覺得自己手上卻是一團熾熱,仿佛攥了一直滾燙冒煙的煤球。如今她只想將這顆煤球生生砸在平沫儒的臉上,方才能解心中的惡氣。
想到這里,項悅華快步回到屋前,抬腳就將面前的房門一下踢開。
正在屋中擦拭金鋒刺的平沫儒被她這個架勢嚇得兩手一顫。手指肚竟被自己手中的暗器狠狠扎傷。
吃痛后的平沫儒擰起眉宇,嘴中沒好氣道:無緣無故的發什么神經?!低頭卻見自己指尖的傷口處鮮血突突直往外冒。
他才想用嘴將血珠吮去,轉眼又想到這些金鋒刺在蠻疆的時候曾被自己用過,于是當即撿起塊絲帕來將指頭包裹的嚴嚴實實,之后又將那些金鋒刺擦了又擦。腦海中卻赫然浮現出那少年唇齒間污血直流的模樣,胃海中掀起一陣驚濤。
你是不是瞞著我私自打探起石符的下落?!項悅華啪的一下將手中的信箋拍在了桌子之上,擺放在桌上的茶盅被震得嗡嗡作響。
平沫儒斜眼瞅著桌子上那坨皺巴巴的信紙,上面的內容一覽無余:人在空山。
短短的只言片語卻傳達了完整的信息,他就喜歡這樣!!
原來躲到了空山!難過怎么都找不到人呢!!平沫儒心中細細琢磨起來,可面對項悅華的時候卻是波瀾不驚。張嘴安慰著眼前之人道:我怎么可能會背著你單獨行事——
那這信上的內容究竟是何意?!項悅華冷冷打斷他的話語。玉手使勁敲著信紙上的空山二字。高聲質問道:這上面分明寫著人在空山!什么人在空山?!你背著我打探這些做什么?!
連番的攻擊逼得平沫儒張口結舌,他本以為項悅華聽說項景恒在宣密寺收了重傷后,會快馬加鞭的趕回翠桐去攔權,哪成想自己從蠻疆轉悠一圈回來卻發現這項悅華壓根就沒離開過金羽門!
看著項悅華咄咄逼人的眼神。平沫儒忽覺得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夫妻共處了這么些年,二人沒有一刻不是相互依靠、卻又相互提防的。
這樣的關系實在是太過復雜,就那此前在翠桐山莊,自己就懷疑她沒將項家老太太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全說與他聽。
而自己如今與人聯手打探往生石符的事情的確是在背著她暗中進行的。
在此之前項悅華對往生石符的態度不過爾爾,在項老太婆的面前也很少替自己專程打聽這些,可眼前為何她的態度會轉變的如此之快?!
是從什么時候起,她開始將自己關注的重心由翠桐山莊慢慢轉移到了往生石符身上?!
看來縱是同床共枕,也難以真正看透一個人啊!!
眼前,項悅華還在等著自己的解釋。平沫儒忽然想喝一口茶水來潤潤,轉眼看向桌子,卻發現杯中早已是空空如也,無奈之下只得咽了咽口水。
什么時候自己居然變得如被被動?!
僵持的當口,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門主請少門主去雁翎閣中議事!
平沫儒從未向這一刻感謝自己的親爹。聽到這個消息,他看都不看項悅華一眼火速起身就隨那人去了。
此舉徹底將項悅華激怒,她幾下便將手中的信箋撕得粉碎,心中連連后悔不該如此沖動的找平沫儒理論,愁眉不展之際,腦海中忽然頓生了一個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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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疆的迷霧似乎終年都不會褪去,仿佛只為將這里不為人知的秘密統統隱匿其中。
鬼魄在迷霧中漫步行進,雙腳踩在雨后的泥地之上,一步一個腳印。他在蠻疆中游蕩了許多日子,他并不是迷失了方向,而是為了尋找蠻疆深處最為隱秘的一處存在。
走著走著,腳下烏黑的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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