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妖(下)(1/2)
?()再次見到這個銅三,楊槐兒自然不會覺得陌生,她早已從麥莎那里將這人的底細打探的一清二楚。(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惡曼沙海一帶地廣人稀,時常會有沙盜漠匪出。這幫人打家劫舍無惡不作,來往的商旅最怕遇到他們。這個銅三跟他的結拜兄弟平日里雖有些跋扈卻也不屑同劫匪一樣落草為寇,因此兄弟四人合計一番操刀做起了保鏢護駕的行當,自稱“金銀銅鐵”。沙匪們見了他們全都愁得連連搖頭,可打又打不過,搶又搶不著,每每眼睜睜看著肥羊從自己面前一次又一次大搖大擺的走過,全都恨得牙根癢癢。
那個巴頭走到銅三跟前低聲下氣的回稟道:“銅爺!兀合那小子一定是躲進了善堂!”
銅三一副將醒的模樣遠不及昨日精神:“……你說的就是雀娘口中那個死而復生的怪人么?!”見眾人連連點頭,他打了個哈欠懶懶道:“……我說……你們一大早吵吵囔囔弄得滿院雞飛狗跳……合著就是為了追這小子?!”說罷猛吸了一下鼻子,從嗓子眼中卡出一口痰順勢就想吐出,可余光掃到了眼前的麥莎后他生生將那口濃痰吞了回去。
此舉雖是對善堂的尊重,可還是引得楊槐兒的胃海中一陣翻騰,趕忙將臉別到一旁,不想再看。
“不就跑了個人么?!他沒偷沒搶的犯得著這么大張旗鼓啊?!”銅三擺手示意眾人離去:“都回去吧!雀娘那頭我來哄!”可他們聽罷只是相互張望一番,誰也沒敢動身。
眼見這群人沒有回應。銅三提起精神吼道:“咋?!爺爺講話不管用?!”
巴頭見他動怒,急忙湊到跟前壓著聲音說道:“銅爺您剛出鏢回來,這中間的彎彎繞您不清楚!”他頓了頓,將手遮住嘴巴附在他耳邊:“兀合那小子前些天被酒壇子砸開了瓢……”雖然他小心翼翼的放低聲音。可話語還是一字不落的飄入了楊槐兒的耳中,她這才明白的其中的緣由。
原來那個跟她一樣眉心長紅痣的少年名叫兀合,是這西涼城紅香院中的幫工。提及紅香院一聽名字自然就能猜到是個什么場所了。
掌事的雀娘早些年前在這邊關之地是首屈一指的歌舞伎,不少過往的商販捧著大把的珠寶慕名而來只為一睹她曼妙的身姿。
再美的佳人終究也無力同時間抗衡,從小在風月堆里摸爬滾打的雀娘自然清楚這點,同她一樣她美艷的紅妓倒也不少,被富商巨賈贖身娶回家做小妾的比比皆是。可商人重利薄幸,年輕貌美時倒是相看不厭,只是年老色衰后難免會因出身遭棄。
雀娘不愿自己晚景落得如此凄涼,有心盤算可奈何自己除了跳舞旁的卻是一竅不通。正好紅香院的老媽子賺夠了下半輩子的老本想要收山。對于這個營生雀娘自信還是輕車熟路。于是將自己所有的體積統統拿了出來從她手上盤了這家院子。一路精打細算再加上有著銅三這個靠山做后盾,生意做的也是順風順水。
可幾日前在她手下幫工的的兀合搬送酒水的時候,不小心被酒缸砸破了頭。弄得血濺當場。雀娘眼瞧著他是有出氣沒進氣,身子也涼了,心道即便送到醫館也是白白將銀子往水里扔,于是吩咐人備下了后事,把他拖到墳崗中埋了。
可沒想到兩天后兀合竟然自己回來了,弄得紅香院上下一頓驚慌。
“這有啥稀奇的?!”銅三不屑一顧的吼斷巴頭:“老子身上的傷疤比你身上的毛都多!哪次不是眼瞅著就要見閻王了,不都好端端的活下來了?!怎么不見那個短命天師來超生了爺爺?!”
巴頭弓著身子,一臉諂媚道:“話不能這么講啊!兀合那小子的腰板還沒銅爺您膀子結實!那么大的酒缸——”他夸張掄起胳膊的比劃了一番:“直直的砸下來……別說是兀合了,就是換了我也得躺啊……何況那小子回來的時候頭上連個碗大的疤都沒落下,九命天師相面之后說他含冤而死。引來妖邪附體,回來報仇索命的!雀娘花了大價錢才請動了天師的天火。”
“天火?!”楊槐兒聽得氣道:“那少年雖有點邪氣,可身上卻沒有半分妖氣,哪里來的糊涂道人居然要引火燒身?!”
“是不是妖……天師大爺自有分曉……”巴頭眼光閃爍不敢正眼看她:“識趣的,你們趕緊離去!不然……不然等下天師做法將你們統統……”
“我呸!”銅三聽不過去啐了一聲:“這老道又要裝神弄鬼鬧人命?!我說雀娘啥時候也開始神神叨叨的拜神弄鬼了?!”話一出口,他見那巴頭對自己使勁的眨了眨眼,環視一圈卻見信徒們全直鉤鉤的盯著自己。
壞了!這不是當場揭了眾人的短么?!他趕忙改口:“我沒說大家伙啊……那個短命天師常年坑蒙拐騙……這個大家都知道的!”
楊槐兒見銅三面露尷尬,麥莎聽到他的解釋似笑非笑,并為應聲。
一個明黃色的影子突然翻身躍入人堆,落在眾人面前。
那人剛一落地便揚起手中的拂塵高聲喝道:“無上天尊!”
楊槐兒瞧這人中年模樣,一副道士打扮,應該就是巴頭口中的“九命天師”。細細瞧著這位天師,卻見他干癟的面容絲毫不隱藏猥瑣之態,一雙倒三角的賊眼泛著精光。身穿正黃色的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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