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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悶,他本想是去看老朋友最后一面,卻沒有想到和克里亞索斯在錫特的尸體前吵了一架,他怒氣沖沖地騎馬走出了錫特的營地,四處張望了一下,感到有些沒了主意。他走馬在林子里胡亂走了幾步,感覺心情煩燥,一時不想回自己的營地。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前面草叢里露出一個精靈的身影,正向這里張望,那個精靈看到塔波里發現了自己,他掉頭就向林子深處跑去。塔波里看著那個精靈遠去的背影,他心里感到疑惑,因為他認出那個精靈是焉耆侯手下的一名勇士,看上去是焉耆侯自己不愿意來,派他來這邊打探情況的。于是塔波里打定主意,決定再到焉耆侯的營地去看看,把這里的情況告訴焉耆侯,試探一下焉耆侯的反應。
當塔波里再次回到焉耆侯的營地時看到這里已經比他離開時熱鬧了很多。索福墨斯因為得到了錫特死去的消息,他又回到了焉耆侯的營地里,正和焉耆侯商量。與此同時,埃爾狄波特和馬哈丘兩位長老也來了。錫特死了,但是他們并沒有去錫特營中探望,反而聚到了焉耆侯的營地來。因為他們之前聽說錫特的死和焉耆侯有關,焉耆侯因此受到克里亞索斯的詰難。而赫曼斯今天就壓根沒有離開過焉耆侯的營地。他昨天喝醉了酒,到現在還沒完全清醒。
“塔波里!你看上去心情不大妙呀。”大老遠就看到塔波里從帳外走進來,埃爾狄波特沖著塔波里哈哈一笑。
“哼!”塔波里怒氣沖沖地冷哼一聲,隨手把手里的馬鞭扔在地上,然后在一旁坐下。
“怎么?看上去你是在和誰嘔氣?”埃爾狄波特打量著塔波里,笑嘻嘻地說道,“誰把你氣成這個樣子。”
“還會有誰?”坐在埃爾狄波特一旁的赫曼斯一邊沖著埃爾狄波特擠眉弄眼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肯定是克里亞索斯?!?
“克里亞索斯?”埃爾狄波特愣了一下。
“塔波里知道了錫特的死訊,他掛念著自己的老朋友,想要去錫特的營地里探望一下,我當時就勸他,錫特死了,看早上的情形,現在那個營地里只怕沒誰會把你當朋友??墒撬且?!你看他現在這模樣,八成是被我猜著了。”
聽著赫曼斯的話,塔波里瞟了他一眼,低頭沒有吭聲。
一旁的埃爾狄波特和馬哈丘彼此看了一眼,他們兩人久經人世,看塔波里的神色,心里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塔波里?!笨吹剿ɡ锼坪跽跒殄a特的死而難受,埃爾狄波特在一旁開口說道,“克里亞索斯是性格莽撞,我看你沒有必要和他嘔氣?!?
“我不是在和誰嘔氣。我是在為錫特的死感到難過。好端端的,他身體強壯,昨天晚上還在一起喝酒,突然就——”
“哼哼?!笨粗ɡ镌谝慌哉f著話,似乎有些動情,坐在正中的焉耆侯此時終于開了腔,他冷笑一聲說道,“塔波里,咱們精靈聽從眾神的吩咐,向東方遷徙。這一路上遇到了無數次半獸人和狼族的堵截和侵襲,死傷慘重,都沒見你哭過,現在只不過死了一個錫特,你卻傷心成這副模樣,真讓我感到奇怪。”
塔波里聽著焉耆侯的話,心里一驚。他一時沒聽懂焉耆侯此語何意,抬頭看著焉耆侯。
焉耆侯瞟了一眼塔波里,繼續說道,“照眼前這般情形,只怕錫特的死還只是開始。你難道還沒明白,咱們精靈現在四分五裂,一盤散沙。錫特眼里沒有我,他昨晚硬要趕夜路回營地,于是就死在路上。克里亞索斯心里沒有索福墨斯,因此他會頂撞羞辱索福墨斯。當時要不是你——,唉,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沒有一個王,大家各行其事造成的?!?
“你說得對!”塔波里聽得恍然大悟,不住地點頭?!翱墒恰?
“諸位!”焉耆侯打斷了塔波里的話頭,提高嗓門向所有人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回到正題上來吧,繼續討論咱們精靈的出路?!毖申群钫f著話,他瞟了一眼塔波里,“塔波里,你剛才沒來之前,我正和索福墨斯、埃爾狄波特、馬哈丘、赫曼斯幾位長老談論咱們精靈的未來。黑暗魔王即將在西方重生,魔都索隆即將被魔王重建,地底的烈火將重新向大地翻濺噴涌。我們精靈的未日不遠了!諸位,這陣子我和大家一起向東方遷徙而來,在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我們精靈原本生活在寬敞的洞穴中,生活富裕。那個時候,半獸人和狼族還擠在它們位于地底的陰暗潮濕的地穴中。但是為什么幾乎在一瞬間一切就變了樣?,F在,半獸人和狼族占據了我們的洞穴。他們睡在原本屬于我們的漫暖舒適的床上,喝著我們儲藏的美酒,觀賞著我們的藝術家的杰作,用他們笨拙的手指胡亂地撥弄著我們來不及帶走的水晶豎琴!一想到這些我就感到心里悲傷?!?
“諸位!”突然,焉耆侯提高嗓門,慷慨激昂地說道,“現在,我已經完全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關鍵就是——”焉耆侯威嚴地打量著四周,大聲說道,“一直以來,我們精靈一族太過軟弱,我們禮讓恭謙,我們遵守傳統規范,但是,正是我們精靈一族千百年流傳下來的傳統害了我們?,F在,我們每個精靈都應當明白,禮讓是沒有用的!我們現在要想改變自己衰亡的噩運,唯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向半獸人和狼族學習。半獸人兇殘好斗,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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