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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剛剛被人發現。克里亞索斯找到他的時候發現他浸泡在一條小溪里,他的馬在一旁的岸上吃草,現場看不出有打斗的痕跡。看上去錫特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摔到溪里淹死的。但是克里亞索斯似乎對焉耆侯感到有些懷疑。現在為了處理后事,克里亞索斯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營地。但是他放出話說,早話要和焉耆侯去理論。我擔心,這兩家早晚會打起來的。”
“嗯?”索福墨斯聽著這個精靈的話,此時他只覺心亂如麻,一時理不出一個頭緒。他胡亂地應了一聲,沖著這幾名精靈說道,“你們先出去,讓我獨個在這里靜下心來想想。”
錫特的營地里一片凄慘的哭聲。招魂的白幡在營地上空飄揚。營地上空彌漫著一股濃煙。幾名巫師正在營地中央的空地上圍著祭壇做祭禮。祭壇上篝火熊熊,濃煙正是從這里散發出來的。周圍是一大群悲泣的精靈,他們都是錫特的族人。
錫特的尸體正停放在祭壇一旁的大帳內。
克里亞索斯和幾名勇士站在錫特的尸體旁,他們一邊抽泣,一邊整理錫特身上的衣服。錫特本人是個勇士,為人十分豪爽,克里亞索斯對他十敬重。
一陣清脆的馬蹄聲突然刺穿了帳外巫師嘶啞的祈禱聲。克里亞索斯從帳里探出頭來張望,看到從營地外闖進來數騎,他一眼認為為首的正是塔波里。
塔波里騎著馬闖進了錫特的營地。他是錫特的老朋友,時常和錫特來往,此時錫特的族人正沉浸在悲慟中,沒有人去迎接他,當然也沒有人會去阻止他。塔波里順順利利地就走到營地中央。塔波里打量了一眼營地里,他被眼前的氣氛所感染。只見他輕嘆一聲,神情悲哀地從馬上下來,沖著錫特的大帳就走了過來。他對這里的一切都要當熟悉。
“我是來見我老朋友的最后一面。”走到大帳前,塔波里大聲說了一句。然后他看到帳里正站著克里亞索斯和幾名勇士。塔波里稍稍猶豫了一下,因為他從克里亞索斯此時的面龐上察覺到一絲絲的憤怒。但是這并沒有能夠改變塔波里的主意,他隨即大步走了進去。
他走到錫特的尸體前,看著他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死去的錫特面色如生,雙眼微微睜開,臉上顯出一絲微微的困惑。
塔波里看得有些心酸,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錫特,圍著錫特的尸體轉了一圈。然后他掉頭看向一直緊跟在自己身后的克里亞索斯,他看到克里亞索斯憤怒的臉上微微顯出一絲疑惑。
“孩子。”塔波里沖著克里亞索斯說道:“我想你一定在為錫特的死難過。”
“他不該死!”克里亞索斯生硬地說道。
塔波里低頭沉默了一下。
塔波里剛才在焉耆侯的營地里訓斥了克里亞索斯,為焉耆侯解了圍。看到克里亞索斯轉身離去,他心中轉念,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于是他詢問焉耆侯,是不是知道錫特的確切下落,他得到了焉耆侯否定的回答。塔波里雖然昨晚醉酒,但是他還是清楚地記得錫特是在自己的面前騎著馬離開的。當時焉耆侯還曾經挽留他,告誡他樹林中也許有危險。于是塔波里相信了焉耆侯。
正當塔波里在焉耆侯的營地里神不守舍,疑神疑鬼的時候,消息傳來了,克里亞索斯在林子的一條小溪里找到了錫特的尸體。聽到這個消息,塔波里大吃一驚,他再也坐不住了,決定立即去錫特的營地里看個究竟。
看著塔波里的神色,克里亞索斯不由得更感到懷疑。
“塔波里,你和錫特是好朋友。我們一直對您都很尊敬。你能否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錫特會突然死在小溪里,你知道錫特是叢林的兒子,他懂得各種生存技巧,他不是那種不小心的人。”克里亞索斯兩眼緊盯著塔波里,直截了當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看到塔波里不說話,克里亞索斯更加感到憤怒,他的嗓門也顯得有些大了,“塔波里,錫特曾經告訴過我們,焉耆侯是個靠不住的人,絕對不可以親近。他生前之所以還和焉耆侯保持友誼,那是因為我們和他畢竟都是精靈,而且現在半獸人正在侵蝕我們的領地,我們精靈必須團結起來。但是現在看來,錫特的好心是用錯了地方,焉耆侯詭計多端,聽說他還得罪過眾神之王朱世平,現在他突然愿意隨同大家一起遷徙到東方,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克里亞索斯,沒有任何證據,你不能這樣評論焉耆王。你會讓猜疑在精靈中漫延的。”
“不是我在傳播猜忌,而正是焉耆王!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焉耆侯正在到處傳播半獸人和狼族的不可戰勝的謊言?!他危言聳聽,居然還說半獸人和狼族是比精靈更加高貴的種族!——塔波里,我知道你收了焉耆侯的財物。你現在當然會從心里向著他。我勸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聽到克里亞索斯重提舊事,塔波里的心頭一顫,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污辱,神色中也顯得有些憤怒起來,于是他同樣提高了嗓門。“克里亞索斯,我再次提醒你,無憑無據的猜測不起作用!我的確收了焉耆侯的財物,那是他幫助我渡過了難關,我不僅不會懷疑他,我還要感謝他。”說著話,塔波里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帳中。
塔波里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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