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來到休息室里，在松軟的沙發里坐下，機器人迅速地送來的飲料和小點。兩人吃著東西，開始交談。
    “我以為你早就該發現我了。”韋鈺看著姜見起在自己的面前狼吞虎咽，他呷了一口飲料，笑著說道，“至少在那天晚上你就應當察覺到我的存在。”
    姜見起知道韋鈺說的是自己逮住湯鎮山和霍斌兩人的那一天。他微微點了點頭，嘴里含著食物，他用含混不清的話語說道，“是的，當時我的確有所察覺。我似乎看到了你的影子。但是我不敢確定，不過最讓我感到驚異的不是這些。而是這艘戰艦！你得到了整艘戰艦？！”他羨慕地打量著韋鈺，“這戰艦還能動嗎？”
    “當然能。”韋鈺點了點頭。
    “我昏迷了幾天？”
    “十來天吧。”韋鈺淡淡地說道，“我不清楚，應為我找到你時你已經被人下葬。”
    “下葬？”姜見起愣了一下，他停止了咀嚼，低頭細想。很快，他意識到他之前的經歷并不是夢，而是自己遇上了奇跡。“我死了？！然后你把我救活了？”
    “就是這樣。”韋鈺點了點頭，“那些村民很無知，看到你傷重倒在地上，就以為你死了。把你草草埋在了地里。我接到稟報，心里很懷疑。你知道。你幫過我的大忙，我很感激你，于是我悄悄地把你從墳地里挖出來，果然發現你還有救。這里有最好的設備，即使你是個死人，我也能把你救活。——呵呵，當然那樣的話你就是一個生化人。”
    “我現在不是生化人？”
    “呵呵。當然不是！你就是你！你是老姜！你有靈魂！有思想！是我的朋友！我的好鄰居！我兒子最好的老師和保護者！我要謝謝你！”說著話，韋鈺似乎有些感動，眼圈一紅。他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波動，低頭喝起了飲料。
    “你的家人，我很對不起。”姜見起盯著韋鈺，低聲說道。
    “什么？”韋鈺抬起頭來瞟了他一眼。
    “我是說優麗雅，還有罕克和雅黛，他們——”
    “哈哈。”韋鈺忽然發出一陣笑聲，“老姜呀，我說你可真是后知后覺。看來這一切我做得太隱秘了，你居然到現在還蒙在鼓里。”
    “什么？”姜見起看到韋鈺大笑，提到他的親人的消息的時候居然一點難過的表情也沒有，不由得感到有些詫異。
    看到姜見起疑惑的表情，韋鈺笑得更響亮了。“我記得我剛才告訴過你，這艦上還有三個人，你猜猜看，那三個人是誰？”
    “難道是優麗雅、罕克和雅黛？”姜見起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不錯。”
    “這么說咱們現在是在海里？”姜見起忽然想起那三人人都是因為跌落在海里而喪生的。當時他還在為大海的神秘莫測而嗟嘆呢。
    “是的。”韋鈺說著話，他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舷窗邊，刷地一下拉開了窗簾。透過透明的舷窗，姜見起終于可以看到窗外那個神奇的世界。
    外面是漆黑的海水，看來他們是在一片深海里。但是時空戰艦的燈光照亮了周圍的海水，所以姜見起還是能看到窗外的景物。他看到窗外怪石嶙峋，有許多怪模怪樣的魚類在游動。在燈光觸及不到的地方，還有魚兒不停地冒出來，或大或小，有的五顏六色，有的則和周圍巖石的顏色差不多。在若明若暗的地方，那些魚兒則像幽靈一樣若隱若現。
    “我們現在在海底？”姜見起看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窗上的景色看上去和星空差不多，一些魚兒在暗中游動，身上閃爍著神秘的光茫，乍一看去仿佛遙遠的星星。如果不是那些成群結隊的魚兒，他還真以為自己此時正在深深的星際空間中游弋呢。
    “是的。”
    “這艘戰艦能夠飛起來嗎？”
    “恐怕不能。”韋鈺搖了搖頭。
    “那你應當找人來修！”姜見起忽然急切地說道。
    “找誰？！”韋鈺打量著姜見起，“找杜薄？！還是朱世平？”
    姜見起被這個問題怔住了，他似乎領悟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著韋鈺不說話。
    韋鈺打量著姜見起，“你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有想過。我沒有能力修復這艘戰艦。但是更關鍵的是我知道那些有能力修復這艘戰艦的人我控制不了。你要知道，無論是杜薄或是朱世平，我都不愿再被他們利用。我想過自己的生活，我現在雖然不能回到屬于自己的時空，但是我很快樂，很自由，我有自己的家人，做想做的事情。我統治著這個星球的整片海域，那些知道我的人甚至稱我為“海皇。””
    “海皇？”姜見起喃喃地重復著這個名字，心念轉處，驀地一驚，“原來海皇就是你。”
    “不錯！是我！”韋鈺忽然挺了挺胸，傲然說道。
    “韋鈺，你——，你知道嗎，就在陸地上，杜薄為了能夠回到自己的時空，他瘋狂地奴役矮人和精靈，黑暗席卷著大地。杜薄喪心病狂地向朱世平發起挑戰，無數生靈卷入這場災難，為的是什么？為的就是得到這樣一艘星際時空戰艦！能夠帶著他們回到原來的家！”
    “我知道，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這么做！不能！”聽著姜見起的話，韋鈺冷冰冰地說道。
    “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