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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貢的船隊在海面上靜靜地航行,此時太陽已經西沉,月亮升上了天空。海面一片平靜,天空晴朗,明亮的月光靜靜地照射在海面上,給海面籠上了一層如夢似幻童話般的面紗。
幾條船上一片寂靜,除了一部分值更的人,船上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睡著了。沉重的鼾聲隱隱地從船只的舷窗中傳來,船艙里,昏黃的燭光搖晃不定,就像人們的生命,雖然脆弱但是堅強。
微小的燭光透過舷窗也能照高眼航行的大海,即便只是方寸大小。
忽然,海面上隱隱地吹來一層淡淡的迷霧,就在這些白日里精力充沛的勇士陷放這沉沉熟睡的時候,一股神秘的海潮在船底生成,改變了洋流的方向。在不知不覺之間,海船悄悄地改變了航行的方向。
遠航的勇士們依舊沉浸在沉沉的睡夢中,他們絲毫沒有覺察到就在這一剎那,自己的命運已經被一股突然出現的神秘力量所左右。
天色開始朦朦放亮,澳浦英托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向四處張望。他聽到艙外甲板上似乎傳來人說話的聲音,雖然聲音很輕。
澳浦英托從來沒有乘過海船,更沒有這么長久在海上航行的經歷。這一次的航行對他來說是一次值得珍視的人生體驗。一開始時候他感覺很不習慣,逼仄的空間讓他感到抑郁,雖然阿蘭貢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為澳浦英托準備了單人獨艙,而不是像那些船員一樣擁擠地擠在一起,但是住慣了舒適的大房子的澳浦英托還是感覺很不習慣。同時,船的顛簸和船上的食物也讓澳浦英托感到很不適應,——雖然他知道自己在船上,不能像在陸地上那樣自由。有一次還發生了驚險的事情,晚上澳浦英托小解,迷迷糊糊地起床,他居然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船上,冒冒失失地就往外闖,差點一頭扎進了海里,幸虧手下仆人忠心,一直在小心照看,關鍵時候一聲驚叫把澳浦英托嚇出一聲冷汗。
但是現在好了,經過這幾天的航海,澳浦英托基本上適應了海上生活。一想到馬上就要回到陸地上,再不用在這狹窄的海船中憋屈,澳浦英托的心情仿佛好了許多。
澳浦英托一早起床,他決定到艙外去透透氣,剛剛走出船艙,就看到甲板上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赫然就是阿蘭貢。這幾個人無一例外地正在眺望著大海,神色凝重,阿蘭貢手里還拿著一張羊皮紙制的海圖,看上去他正在辨認方向。“阿蘭貢,昨晚睡得怎么樣?”澳浦英托走上前去,和阿蘭貢打招呼。
“不對!這不對!”聽到澳浦英托在身后發出聲音,阿蘭貢嘴里喃喃地說著,掉頭瞟了一眼澳浦英托。
“什么不對?!”澳浦英托心里一愣,他突然發現阿蘭貢的臉上脹得通紅,顯得有些驚慌。
“我們迷失了方向!”阿蘭貢看著澳浦英托,他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羊皮紙海圖,虛弱地說道。
澳浦英托心里陡得一跳。
迷失方向?!
澳浦英托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是壞消息。在陸地上,他也經常碰上這樣的事情,特別是在狩獵季節的時候。但是每次他都最終能循路下山并找到回家的路,每次想起來,那一次次迷路似乎成了那些游戲中的一個個驚喜,甚至能夠在其中得到意外的收獲。
但是現在面對茫茫的大海,澳浦英托一點也鎮定不下來。他對航海完全沒有得到要領,毫無把握,更何況他早就打算著馬上要回到陸地上了,迷路就意味著這個過程要延長,自己將不能馬上回到陸地上。
至于自己要多久才能回到陸地上,這取決于——
澳浦英托仿佛從阿蘭貢略顯驚慌的臉上讀到了什么。
再看周圍的船員們,他們反倒沒有阿蘭貢那樣顯得驚慌,但是他們的臉色也顯得十分沉重。阿蘭貢其實也不經常出海,身為王儲,他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遠離國度在海上航行這么遠,說到底,阿蘭貢的經驗和澳浦英托相比也高明不了多少。而那些船員們則不同了,他們可是常年出海的老手了。
他們現在看來很擔憂,但是他們和阿蘭貢看上去擔心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看上去,我們要趕上風暴了!”一個經掌趕海的船員遠遠地量著天空,神色凝重地說道。
“我們究竟在什么地方?”阿蘭貢還在糾結這個問題,“離利維舍還有多遠?”
“陛下。不知道。”一名船員顯得有些沮喪,“現在無法判斷,但是從方位來看,我們已經走岔了方向,再根據洋流和風向、風速來判斷,這一晚我們估計航行了二百多里路,我猜,我們也許在距離利維舍七百多里遠的海面上。”
“七百多里?!七百多里?!”阿蘭貢顯得有些焦心起來,“我以為再航行兩天就該回到家了,可是你現在告訴我,我們正在遠離利維舍,遠離陸地?——告訴我,昨晚誰當值?”
“陛下!”幾名船員嚇得跪倒在地,不敢多言。
“陛下。”一名船員小心地在阿蘭貢跟前解勸,顯然昨晚他不當值,“這不能怪他們,天知道昨晚那神秘的洋流為什么會改變!昨晚沒有起風,黑燈瞎火的很難判斷,咱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呀。這些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老船工,雖然有些偷懶,但是碰上這種事,實在也不能全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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