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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聽到阿蘭貢忽然問起,阿米爾尷尬地一笑,“夫人?”他忽然一仰頭,把手里滿滿的一碗酒喝干。
“怎么?”阿蘭貢忽然仿佛從阿米爾的舉動上看出了什么。
“讓你見笑了,我還沒有娶妻。”
“還沒有娶妻?!”阿蘭貢聽得一驚。
“是的。
“為什么?像你這樣的勇士,因當有很多美人。”阿蘭貢不禁好奇追問起來。
只聽阿米爾緩緩說道,“新凰城四面環(huán)山,交通閉塞,我們沒有太多的鄰邦,唯一的鄰邦是米納斯城,唉,可惜米納斯城的諾頓國王雖然英明,但是最終還是死于狼族之手。相比人族來說,狼族和半獸人在那里的勢力更強大,諾頓國王雖然滿心抗爭,但是迫于現(xiàn)實,為了和平,還是不得不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狼族。一直以來,為了對付半獸人和狼族,我們付出了許多努力,我的父親很英明,因此在狼族和半獸人中也享有很高的威望,讓他們在城外望而卻步,但是已年近老邁。我的弟弟普廷雖然聰明,卻——,卻不喜軍旅。我覺得我有這個責任去保衛(wèi)我們新凰城人族的安危。多年來,我一直專注于軍務(wù),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阿米爾。”聽到阿米爾的介紹,阿蘭貢感到十分感動,阿米爾的臉上彌漫著憂國憂民的情懷,而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居然被他的父親趕出了他那熱愛的國度。“唉,我想你的父親一定是老糊涂了,為什么會把你放逐?就算你忤逆犯上,但是這絕不是什么大錯!”
“唉——”聽著阿蘭貢的慨嘆,阿米爾嘆了一口氣,他默不作聲,仰頭喝干碗中酒。
阿蘭貢忽然意識到,也許,事情并不像阿米爾所說的那樣簡單。阿米爾是一個君子,他不愿在別人面前評論自己父親的短處。
既然如此,阿蘭貢立即明白,自己不應(yīng)當再就這個問題多談了。
阿米爾被阿蘭貢勾起了鄉(xiāng)思之愁,他心中酸夢,一碗接一碗地喝酒。阿蘭貢想到眼前的不快,很快受到阿米爾的感染,大喝起來。倒是澳浦英托,他一向謹慎細心,看著眼前兩人大碗喝酒,他既不勸阻也不開懷,只是一個人細斟慢咽,就好像置身事外一般。
就在三人正在軍帳中把盞言歡的時候,突然從附近的山林里傳來一陣沙沙的細想聲。
晶瑩的月光下可以看到土地上,草叢中和樹枝上正到處游動纏繞著一條條恐怖而可怕的黑影。可怕的聲音正隨即著它們的蠕動發(fā)出。
短短一會兒功夫,周圍已經(jīng)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蛇群。
蛇群像黑色的潮水一般正悄無聲息地從四面八方向神廟靠近。
帳外突然異光一閃。
三人正在喝酒,但是俱都酒量奇大,因此雖然各有幾分醉意,但并沒有完全喝醉。他們都是軍人出生,警覺性和反應(yīng)能力自然遠非普通人可比。察覺到帳外的異動,他們同時放下手中酒杯,注目向帳外望去,看到眼前昏茫的夜空中忽然快逾流星地劃過幾道流星,落在不遠的大地上。
“轟轟轟”數(shù)聲巨響,大地一片戰(zhàn)栗,震得三人幾乎栽倒。
“澳浦英托。”看到猝不及防的澳浦英托幾乎一頭從椅子上栽倒在地,阿蘭貢大叫一聲,急忙搶上前去扶住。
遠處的大地上騰起一陣炫目的光亮,光亮一剎時掩過明月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晝,但是它并沒有持繼太久,一轉(zhuǎn)眼間,它就又在夜空中消失了。
周圍靜悄悄地,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阿蘭貢澳浦英托和阿米爾的手還保留在額頭上,這是因為他們方才還在用手阻擋那突然出現(xiàn)的令他們雙眼難受的強光。
“發(fā)生了什么事?”愣了半晌,仿佛覺察到周圍似乎沒有什么動靜,阿蘭貢吃驚地問道。心里還是涌上了一股涌重的陰云。阿蘭貢猛地抓起放在一旁的佩劍,起身就要出去察看。“士兵!士兵!”他一邊走一邊叫喊道。
“陛下!”幾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士兵們慌慌張張地回答道,“似乎發(fā)現(xiàn)了怪事,但是我們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大家都在四處察看。”
“很好!”阿蘭貢點了點頭。看著眼前這幾名士兵的模樣,他們比自己還要狼狽,他覺得自己再多問也問不出什么名堂。“做你們的事吧。”他吩咐道。
“是!陛下!”士兵們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嗥!”這一聲吼仿佛就遲在咫尺。曠野中傳來一陣獰厲粗野的吼聲
一剎時,人喊馬嘶,驚鳥在枝頭亂飛,胡亂地鳴叫,整個世界仿佛又被再次震動了。
“什么東西?”饒是阿蘭貢膽氣過人,此時也被這一聲巨吼震住了。他突然站著不動,側(cè)耳傾聽,臉上滿是恐懼的神色。
“陛下,不知道是個什么怪物忽然出現(xiàn)在林子里,您快去看看吧!”一個士兵驚慌地跑了進來報告。
一聽到怪物兩個字,阿蘭貢心頭一驚,登時渾身一陣冷汗,幾乎立時把酒醉嚇醒了一半。
他馬上想起了那么巨蛇。
阿蘭貢現(xiàn)在談怪物色變。一條巨蛇已經(jīng)讓他們焦頭爛額,死了許多人。他現(xiàn)在最不想聽的就是這種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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