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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杜薄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他發覺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松軟的棉被。
“啊?!”杜薄在床上吃了一驚,瞪大雙眼打量著四周。看到自己正身處一個石室之中,室內擺放著一些精致的石制和木制用具。
“我還活著?!”杜薄驚魂未定,喃喃自語,“難道那一切都是夢?”
他感到有些意外,“那一切都是夢?那么杜薄呢?不!沒有杜薄!沒有戰爭!我根本就沒有流落到這個星球上!我本來就在家里!這一切都是夢!一場惡夢!”杜薄拼命地掙扎著,想要起身,忽然只覺渾身一軟,幾乎跌落下床。
“我的身體!”杜薄忽然意識到這不是夢,“但是這是哪里?!——難道?我已經死了?!這里是地獄?!地獄能有這么寧靜?!那么這里該是天堂!可是我死了真的能夠上天堂?!”
這一點連杜薄自己都感到懷疑。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杜薄吃了一驚,他為了一向謹慎。此時急忙倒在床上,假裝睡著。
他微微地睜開雙眼,看到從門洞外面正穩步走進來一個身影。
那看上去是一個年輕女子,手里端著一個石碗。女子身上穿著一襲白裙,一頭秀發披在肩上,步態輕盈地走到近前。
杜薄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偷眼覷著女子的來意。只見這名女子靜靜地走到近前,俯身察看著床上的杜薄,她似乎沒有發現杜薄已經醒來。看到杜薄一部分身子裸露在外面,擔心他著涼,將他的胳膊塞進了被子里,替他掖緊了被子。
杜薄一動不動地看著。只見女子做完這些事,轉身從一旁的桌上端起那個石碗,她用調羹在碗里攪動了幾下,隨手舀起一勺,輕輕地吹了幾口氣,小心地試了一下溫度,然后俯身朝杜薄嘴里送了過來。
杜薄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睜開雙眼,右手從被中猛地探出,啪地一聲握住了女子的手腕。
女子猝不及防,嚇得尖叫一聲倒退一步,失手把手里的石碗和調羹都掉落在地,只聽當地一聲脆響,石碗砸在地上登時碎成幾塊,碗里的液體很快就滲入了地下。
“你給我喝的是什么?”杜薄惡狠狠地瞪著女子。
“啊!你醒了?!”女子微一驚慌,很快就回過神來,看到杜薄兇狠的模樣,不由得又驚又喜,“呀,你醒了?!——那是藥呀。”她遺憾瞟了一眼地上。
“藥?!”
“是的!我們在山里面發現你了。那時的情況好危險,山洪暴發了,再晚一刻也許你就會沒命了。我們的勇士把你從林子里扛了回來,請來了族里最好的大夫,大夫說你得了虐疾。你已經昏迷好幾天了,這幾天我每天都替你喂藥,你總算病好了。”女子說著話,臉上蕩漾起一陣微笑。
“這么說是你們救了我?”杜薄聽著女子的解釋,將信將疑,緩緩地松開了緊握著女子的手。他試著調息了一下,發現自己體內經絡順暢,真氣充盈,沒有中毒的跡象。他心中暗自一聲冷笑,終于感到有些放心。
“你覺得怎么樣?”看到杜薄放開了自己的手,女子顯得很高興。她撲閃著大眼睛,認真地打量著杜薄,“你的病已經沒事了嗎?巫師說這幾天你也該好了。”女子伸出手貼在杜薄的額頭試了一下,“嗯!你的燒退了。”
“我——”杜薄被眼前這名女子在額頭觸摸著,他微微一愣,心頭忽然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他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名女子,發現這名女子雖然有著淡綠色的皮膚,乍看上去模樣十分怪異,但是細看之下除了膚色之外實與人類沒有任何差別。這名女子長著鵝蛋臉,大眼睛,身材豐滿,身材凹凸有致,其實十分漂亮,年紀大概在十五六歲的模樣,確切地說應當是一名少女。
杜薄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少女,嗅到一股股清香從少女的身上散發出來,直往自己鼻子里鉆。他心中不由得一蕩。
少女微笑著看著杜薄,正在替他的身體好轉感到高興,忽然看到杜薄眼中泛出異光,她微微一愣。她長得相當美貌,大概之前沒少遇到過這樣的目光。雖然有些吃驚,倒也并不駭異,相反顯得有些害羞。她沖著杜薄微微一笑,杜薄忽然心中一凜,意識到了什么,沖著少女歉然一笑。少女看他笑得和藹,只道杜薄在感激自己,當下低頭柔聲說道,“你先歇息一下,藥潑了,我再去端一碗來,順便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說著話,轉身向門外走去。
她身材輕盈,走起路來就像一只快樂的小鹿,小步奔跑間豐滿的胸胸脯在胸前一顫一顫地,杜薄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她走遠,緊緊地盯著她的屁股,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這才悵然若失地倒在床上。
不知道為什么,杜薄的眼前又浮現起酒吧里的燈紅燈綠,舞女們的暖昧的目光,酒精泡沫里散發出來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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