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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量著眼前這個詭異的陰影,鬼部猜不透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人是鬼,饒是他一向大膽此時也不免有些吃驚。他的手下侍從更是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
“客人,不要害怕。”一陣怪笑磷磷傳來,那雙鬼火般的眼睛正深藏在黑袍里向外四處打量。隨著說話的聲音,寬大的袍袖開始抖抖索索,一只干枯的手忽然從袖子里伸了出來,“讓我猜猜,如果我猜得沒錯,你一定是鬼部。狼族的王子鬼部!”
鬼部心頭不禁一跳,臉上一陣愕然。“你怎么知道的?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鬼部!”
“好極了。”魔法師磷磷地一笑,“說說看,你為什么而來?”
“我——”鬼部剛想開口,他的手下侍從早就忍耐不住,“我們想請你出山。我們的王子受人欺負,魔法師,你能幫我們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人嗎?”
“好極了!受人欺負?居然有人敢欺負鬼部王子,我想那一定是一個很不一般的人,——說說看,那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那也是一個魔法師!所以我們才想到了你。你是我們能想到的這附近最有名的魔法師。”
“有意思!真有意思!”魔法師在黑袍里陰森地笑著。“一個魔法師?他用什么傷到了你?”
“不知道。他的出手快如閃電,我們還沒有看清王子殿下已經(jīng)倒下。快看看王子的傷口吧,他的傷口還在流血。”
“好——,那我就看看。”說著話,那身黑袍緩緩地彎下腰去。魔法師的身材如此瘦小,他的黑袍如此寬大,幾乎讓人認為這黑袍中一無所有,這件黑袍是自己在慢慢地彎下腰去。
鬼部伸出自己的右腿,看到魔法師伸出一根尖細干瘦的手指在自己的傷口上拂來拂去,他忽然感到一陣說不出的厭惡。眼前這個魔法師的手指像一條風干的毒蛇,他的手指甲尖銳修長,閃著骨質(zhì)的光茫,讓人不由得聯(lián)想到毒蛇吞吐的長信。
“哦。我已經(jīng)替你看過了。這一點小傷口算不了什么。”鬼部仿佛被催眠似地緊緊地盯著魔法師的手指,感到嘴里一陣干澀。他聽到魔法師的聲音,眼睛很快地落到了自己大腿的傷口上,忽然他一愣。
“啊!看哪!奇跡出現(xiàn)了!”一名侍從忽然驚喜地叫道,“王子,你看,你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你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
“真的嗎?”鬼部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急忙收回自己的腿,感到方才的疼痛感果然消失,他不由得又驚又喜,他在原地試著跑了幾步,心里大為舒坦,“是的,我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我的傷口已經(jīng)不疼了!”
“你真是一個了不起的魔法師。”鬼部大聲夸贊起眼前這個魔法師來。聽到鬼部的稱贊,魔法師得意地發(fā)出深沉一笑,笑聲就像被魚刺卡住了喉嚨一樣難聽。
“請跟我來。”魔法師禮貌地把身子讓到一邊,他側(cè)著身子向鬼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鬼部王子,請!”他的身子又像鬼魂一樣飄浮起來,示意鬼部跟隨自己走進這個幽深神秘的黑洞。
鬼部打量魔法師,現(xiàn)在他沒有任何猶豫,邁開大步走入了魔法師的洞穴。
黑暗的洞穴中閃爍著奇異的五顏六色的光茫。一些光茫如同熒火一樣在空中來回飛舞。一些光茫則在陰冷的石壁上不停地閃現(xiàn),在這些光茫的照射下可以看到洞內(nèi)依稀大塊的陰影。看得出洞里的設(shè)置很復(fù)雜。
“小心些!小心些!”魔法師走在最前面,身子像飄浮的幽靈。他的嘴里在不停地提醒身后面的人,聽上去像喃喃自語。
鬼部從洞外走入,由于明暗轉(zhuǎn)換太快,他的眼睛還不能適應(yīng)這樣的變化。但他畢竟身為狼族,眼睛很快就適應(yīng)了洞內(nèi)的光線。他打量著洞里的布置,看到洞里一片凌亂,到處堆滿了莫名其妙的東西。他嗅覺尤其靈敏,能聞到有些東西散發(fā)出陣陣惡臭,就像腐爛的尸體,有些東西則香氣撲鼻,賽過最嬌艷的鮮花,有些東西聞上去像金屬的味道,些東西則什么都說不上。
“小心!”就在鬼部感覺暈頭轉(zhuǎn)向的時候,忽然他聽到魔法師低沉的喝斥一聲,與此時同,魔法師的手向閃電一樣探了出去,等鬼部回過神來,鬼部看到魔法師的手指縫里居然夾著一個五彩斑斕雞蛋大小的蛇頭。蛇頭不住地吐著信子,兩只眼睛死死地盯著鬼部。166閱讀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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