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難得的一次挑戰(1/2)
按照和謝爾蓋季娜夫婦的約定,星期二的晚上,謝爾蓋按時來青年公寓接我去他家給他父親針灸。丹妮婭說沒見過我針灸,要跟著我去看看,于是我帶上她一起去了謝爾蓋家。
謝爾蓋家和尤里的家有些相似,同樣坐落在市中心一座赫魯曉夫式五層樓房中。三室的房子,一間謝爾蓋季娜夫婦的臥室,一間他們女兒娜塔莎的房間,剩下一間作為客廳。現在客廳已經改為了謝爾蓋父母的臥室。
客廳沙發床上躺著一位消瘦的老人,睜著渾濁的眼睛盯著天花板,老人整個人左側偏癱。謝爾蓋介紹說,這是他父親米哈伊爾。謝爾蓋對著老人說:“爸爸,給您針灸的醫生來了。”老人只是眼珠動了一下,仿佛沒有聽清楚謝爾蓋和他說的話,喉嚨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謝爾蓋說:“我父親現在總是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態,每天就這樣盯著天花板。”我問:“米哈伊爾的睡眠怎么樣?”謝爾蓋的母親在一旁說:“我丈夫每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剩下時間就是這個樣子。”我又問了問米哈伊爾的食欲和大小便的狀況?謝爾蓋的母親回答我:“米哈伊爾每天只吃很少的流食,大小便完全失禁。”說完,謝爾蓋的母親擦著眼睛問我:“鵬,針灸能幫助到米哈伊爾嗎?他的主治醫師已經說,他這個樣子最多能活一年時間。”
我沒有立刻回答謝爾蓋母親,而是摸了一下米哈伊爾左側的手腳,手腳有些冰冷,但是肌肉還沒有萎縮,摸上去還有彈力。我取出根針灸的針,給米哈伊爾左手的中指尖消毒后,用針刺了一下,指尖緩慢地出了幾滴黑色的血珠,過了幾秒鐘后,米哈伊爾嘴里發出啊的一聲,眼睛向我這邊看過來。看來雖然米哈伊爾左側肢體癱瘓,但是神經系統還沒完全壞死。
我心里有了些把握,于是對著正在緊張盯著我看的謝爾蓋和他母親點點頭說:“米哈伊爾的左側肢體肌肉還沒有萎縮,神經系統也沒有壞死,針灸一定會有效果。”他們聽我這么一說,長吁了一口氣,謝爾蓋問我:“鵬,需要針灸多長時間才能見效?”我想了想回答:“最少要三個療程,每個療程十天,第一個療程我先給他把睡眠和食欲大小便失禁的問題調整一下,我這個周末要出差兩三天,就先針灸五天,等我回來連續針灸十天。”謝爾蓋點點頭說:“好的,鵬你看著安排吧,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說著,謝爾蓋把我拉到走廊,“鵬,我要怎么給你付款呢?”我笑笑說:“錢不用了,我本來也不是一個專職的醫生,只要我能幫到你的父親就好。”謝爾蓋搖搖頭說:“鵬,錢我一定要給你,我們俄羅斯有句話叫,免費的治療沒有效果。”聽謝爾蓋這樣講,我想反正他們也不是窮人,給錢我就收吧,于是我說:“好吧,治療費你看著給就好了。”謝爾蓋握住我的手說:“鵬,這樣吧,你把我父親治好,我給你一千美金。”一千美金雖然不多,但也不算小數呀,謝爾蓋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了,我頓時感覺有些壓力,“謝爾蓋,你父親完全恢復是不可能的,針灸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可以拄著拐杖下地走路。”謝爾蓋用力地握了握我的說:“鵬,如果我父親能拄著拐杖下地走路,我就要感謝上帝了,難道我還想他能回到原來的樣子嗎?他現在這個樣子,他自己很痛苦,我母親也很辛苦,我心里更加難受,我們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了。”我也同樣用力握了握謝爾蓋的手“我一定盡自己的能力來幫助你的父親。”
回到客廳,我開始給米哈伊爾針灸,我在米哈伊爾的雙側的神門三陰交外關足三里各針一針,在單側的和谷針了一針,然后又在中脘和氣海針了一針,留針二十分鐘,中間行針了一次,因為米哈伊爾身體很虛弱,所以不敢用強刺激的手法。丹妮婭第一次看我針灸,很好奇地在一旁觀看。當看到我把針扎進去一寸深時,丹妮婭嘴里嘶地吸了口氣,雙手緊張地握在一起,好像針扎在她身上一樣。只看我扎了一個穴位后,丹妮婭不敢再看下去,跑去廚房和季娜母女喝茶聊天。
因為米哈伊爾神志不清,所以也無法問他有沒有針感,我只能自己判斷。當針刺他右腿的足三里時候,針剛一扎進去,他的腿上的肌肉就明顯一跳。我心里暗自吃驚,七十多歲的老人,身體這么虛弱,針感竟然這么強,針其他穴位也同樣有很明顯的針感。看來老人的經絡還是很敏感的,這樣的話,針灸的效果會非常好,我不禁信心大增。
回到青年公寓后,我找出隨身帶的針灸書,好好研究了一下中風,中風也叫腦卒中。中風是中醫學對急性腦血管疾病的統稱。它是以猝然昏倒,不省人事,伴發口角歪斜、語言不利而出現半身不遂為主要癥狀的一類腦血液循環障礙性疾病。因發病急驟,癥見多端,病情變化迅速,與風之善行數變特點相似,故名中風、卒中,本病常留有后遺癥。在中醫學院學習的時候,中醫學院的教授曾經重點講過中風這種病癥,在臨床上,只要腦中風偏癱不超過三個月,針灸治療一般都會有不錯的效果。
在隨后的幾天里,我每天晚上來謝爾蓋家為米哈伊爾針灸,每次使用一組針灸穴位處方。當我第四天晚上謝爾蓋來青年公寓接我的時候,一見到我就高興地握著我的手告訴我:“鵬,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父親今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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