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去華人后裔家中做客(1/2)
回到青年公寓,超哥見到我臉色蒼白的樣子,連忙問我怎么回事?我講了剛才在學生宿舍發生的事情。
超哥要娜塔莎去泡壺熱茶,然后有些憂心忡忡地說:“看來以后出門要小心了些了,以前我光聽說莫斯科圣彼得堡有光頭黨,沒想到新西伯利亞也出現光頭黨了,你和忠他們講講,要他們出門也要小心一些,這些光頭黨非常兇殘,專門暴力襲擊有色人種。”我剛才已經領教過了光頭黨的兇殘,現在身上被他們襲擊的部位還隱隱作痛,聽小劉講了這些光頭黨都是排外的民族激進分子,但是還有沒太搞明白這些如同暴徒一樣的人渣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便問超哥,超哥不愧為是學文科出身,對歷史人文了如指掌。
光頭黨最初是一種文化,起源于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英國倫敦,開始于工人階級子弟,最初的光頭黨文化與政治無關,是年輕人對音樂、時尚和生活方式的一種追求,六十年代光頭黨文化曾經在英國風靡一時,再后來風行于歐美。到了七十年代,光頭黨文化開始退出流行。直到八十年代初,光頭黨文化又開始慢慢得以死灰復燃,光頭黨文化逐漸增加了政治色彩,一些光頭黨成員被極右派政治團體招納,包括國家陣線和英國運動。在光頭黨成員聚會活動上經常發生一些暴力事件,尤其是常在足球流氓事件中出現,因此備受世界媒體關注。
俄羅斯的光頭黨又不同于西方的光頭黨文化,俄羅斯光頭黨以俄羅斯青年為主要成員,崇尚極端民族主義、納粹主義,極度排外,專門通過暴力襲擊有色人種的激進組織。蘇聯末期,**********倡導“新思維”,蘇聯社會各種思潮泛濫,許多被明令禁止的種族和極端民族主義社團紛紛死灰復燃,他們以俄羅斯民族為本,實行極端的民族本位主義。于是,納粹思想被一些青年人推崇,光頭也成為一種時髦,一些俄羅斯青少年竟然以成為“光頭黨”成員為光榮時尚。蘇聯解體后,大批的外國商人勞工學生進入俄羅斯,或工作或求學。他們當中不少人的生活水平比普通俄羅斯的老百姓要高,這極大地刺激了他們曾經作為一個“大國”所擁有的自尊心,因此一些人錯誤地將他們生活水平無法提高歸咎于外國人搶了他們的飯碗,對外國人產生非理性的仇視和憎恨心理。加上俄羅斯政府的不重視,俄羅斯警察的縱容,及俄羅斯法律上的滯后,甚至光頭黨還得到部分民眾和政治派別的認可。所以進來俄羅斯光頭黨非常猖獗,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已經發生了不少起外國人被光頭黨打傷甚至打死的事件了。
聽了超哥的講解,我想,難怪今天俄羅斯光頭黨如此猖狂,如果今天不是維達利他們過來,我恐怕今天連學生宿舍都出不來了。希望如維達利所言,這些光頭黨流氓們被黑手黨給收拾怕了,以后不敢再去學生宿舍騷擾了。
休息了一會兒,超哥問我:“大鵬,肚子還痛不痛?要是不行的話,今天就在宿舍休息吧,我們改天再去拜訪尤里。”我回答:“超哥,我現在好多了,過一會兒我們去尤里家吧。這群流氓下手太狠了,要是夏天,被他們這樣踢上兩腳的話,肋骨非得踢斷了不可。后來看著維達利他們狠狠教訓了這些流氓,我真的解恨呀。”
見時間差不多,我和超哥拿上一盒綠茶一瓶中國白酒和一棵人參準備出門。出門前,丹妮婭一再叮囑我們千萬要小心,不要坐地鐵和公交車。看來丹妮婭被今天遇到的光頭黨給嚇著了。我指指我和差個頭上戴的帽子,然后把圍巾圍住半邊臉,只留出眼睛,笑著問丹妮婭:“你現在不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出我是中國人嗎?”丹妮婭把圍巾幫我拉了拉說:“親愛的,你以后就這樣出門,萬尼亞也要準備個圍巾。”超哥呵呵笑著說:“可惜娜塔莎不會織圍巾。”娜塔莎馬上接過話說:“丹妮婭你今天就教我織圍巾,我也給萬尼亞織條圍巾。”
出門后,在路邊招手攔了臺私家車。尤里的家很好找,在市中心的一座赫魯曉夫式樓房里,三室的房子,一個房間作為客廳,另外兩個房間作為臥室,分別住著尤里夫妻和剛剛結了婚的安德烈和瑪麗娜。因為是星期天的緣故,尤里家里的人都在,因為我們要來,尤里特意把他父母安東老人夫婦也接過來了。安東老人見到我們很高興,抓住我的手不放,用漢語對我們說:“小鵬,見到你們我非常高興,我好像見到了久別的親人一樣。”當我把人參送給安東老人,老人很激動,戴上老花鏡,仔仔細細地看了很久,嘴里不住地說:“這是我故鄉的寶貝呀,我記得在我小時候,我的奶奶經常給我的爺爺煮參湯喝。現在看到人參,我感覺又回到了我的童年,回到了我的故鄉哈爾濱。”
因為有著四分之一中國血統,加上姓氏還是中國姓氏的緣故,尤里家里有很多中國特色的東西,客廳的墻上掛了幅有些發了黃的年年有余年畫,酒柜上很明顯的位置擺著我送他們的那個景泰藍工藝品盤子,旁邊還擺著個牡丹花瓶,書架里竟然還有三本繁體字的線裝書。尤里告訴我們,年畫和書都是他爺爺留下來的,那個花瓶是他在工藝品商店里買的。
尤里的妻子泡了一壺我們帶過來的綠茶,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安東老人和尤里連聲說中國的綠茶好喝,尤里說:“這才是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