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朋友的朋友(1/2)
聽老林一口氣講完自己的經歷,小張有些不解地說:“林大哥大鵬,聽你們一講,這俄羅斯也真夠恐怖的,不論莫斯科還是新西伯利亞,警察就跟土匪一樣,黑社會比政府還牛,就算這么亂,但是還是有那么多中國人來俄羅斯。”老林嘆了口氣說:“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中國人一批一批地來俄羅斯,還不是因為俄羅斯的錢好賺。如果不是為了錢,有誰會來這鬼地方呢?整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出個門就跟做賊一樣,只要在路上見到前邊有穿灰色制服的,我心里就哆嗦,有時候把保安也能看成警察,我這都成了灰色恐懼癥了。”聽老林這樣一說,我哈哈笑著說:“林大哥,您說的灰色恐懼癥太準確了,我也是在街上只要遠遠地一見到穿灰色制服的就緊張。”
這時我忽然想起溫州人阿成還有在國際列上遇到的黑龍江倒爺老宋,他們都曾經在莫斯科中國批貨樓里做過生意,他們所在的中國批貨樓都被查封了,最近好像有不少中國批貨樓被俄羅斯特警給查封了,不知道老林他們的批貨樓有沒有被查封?于是我問老林:“林大哥,我聽說最近在莫斯科俄羅斯特警查封不少中國批貨樓,你們的批貨樓有沒有事?”老林回答:“聽我哥說,我們那里也被查封了,我一個多月前回國辦簽證,我前腳回國后腳批貨樓就被查封了,這次我都沒敢發貨,就隨身帶了些貨上去。”我問:“批貨樓被查封,你們損失大不大?”老林回答:“我們很幸運,我回國前貨賣的差不多了,而且已經把賣貨的錢都打回家了,本來我打算回國后發貨的,幸好我還沒來得及發貨過去,在批貨樓里我們剩下的貨不多,當時我哥身上沒帶多少錢,所以損失不大。”
如果一個多月前老林所在的批貨樓被查封的,那么老林和阿成會不會同在一個批貨樓里呢?想到這里,我于是問老林:“林大哥,我認識個叫阿成的是溫州人,他所在的批貨樓一個多月前被查封了,不知道您人不認識他?”老林說:“你說的這個溫州人阿成是不是有個烏克蘭女朋友?好像還幫他賣貨。”我點點頭說:“沒錯,就是這個阿成,這樣看來您應該和他同在一個批貨樓里了。”老林聽我說完,呵呵笑這說:“這個世界也太小了,沒想到在國際列上還能遇到朋友的朋友,我和他很熟,我家的貨他沒少賣。大鵬你怎么認識阿成的?”我回答:“我第一次坐國際列來的時候和他的親戚在同一個車廂,他的親戚姓高,是去莫斯科投奔他的。”老林說:“我回國前,和我一起喝酒的時候,阿成說過他有個親戚要來,大鵬你是聽阿成親戚說起阿成的嗎?不過聽你口氣,你好像和阿成挺熟的,都知道他有個烏克蘭女朋友,他好像沒有和家里講起這烏克蘭女朋友的事情。”我笑笑說:“這些不是聽阿成親戚老高說的,老高都沒和我講他親戚叫啥,只是說他去莫斯科投奔他的親戚。后來老高到了莫斯科后給我打電話,阿成在電話里和我聊了很久,他講了他是怎么到了莫斯科,怎么當倒爺的,那個烏克蘭女孩子怎么救他的,批貨樓被查封的時候,那個烏克蘭女孩子又幫他躲過了一劫。他給我電話時候,批貨樓被查封也沒有結果和說法,我還想等我回到新西伯利亞后給他去個電話問問是什么情況呢,剛好遇到林大哥您了,您應該知道批貨樓最終是什么結果吧?”老林說:“批貨樓被查封就被查封了,還能有什么結果和說法,俄羅斯警察說你的貨不合法是走私過來的,你又能怎么樣?在俄羅斯哪里有地方去說理?我出發前給我哥去過電話,他說批貨樓已經不能賣貨了,大家被沒收的貨也沒拿出來,被無理沒收的錢就更加別想拿回來了,就是打著查走私貨的借口在搶劫。我哥準備在一只螞蟻市場買個集裝箱或者在威登漢租個攤位,就等我過去后定下來。阿成怎么樣我沒問我哥,估計找好了賣貨的地方或者正在找地方。”我說:“看來我回去也很難聯系上阿成他們了,除非他們主動給我打電話。到莫斯科后,林大哥您能見到阿成他們的話,幫我帶個好吧,我挺惦記著他和老高的。”老林說:“好的,我哥應該知道他們在哪里,要是見到阿成,我要他給你電話。對了,你剛才說那個烏克蘭女孩子又幫他躲過一劫是怎么回事?”我于是講了,阿蒙查封批貨樓的時候,烏克蘭女孩子是如何機靈地裝作買貨的顧客把阿成的錢藏在自己身上,才使阿成逃過一劫。老林聽我講了感嘆地后說:“那個烏克蘭女孩子就是阿成的貴人呀,兩次救了他,她還經常過來幫阿成賣貨,不過平時阿成對她也不錯的。我看,不管俄羅斯女人還是烏克蘭女人都不錯,就是這里的男人不行,酗酒還加上好吃懶做,又貪得無厭的,看看那些黑心的跟土匪一樣的俄羅斯警察就知道這個民族的男人是什么德行了。”我點點頭表示贊同老林的說法。
剛才聽老林說起他哥準備在一只螞蟻大市場買個集裝箱或者在威登漢租個攤位賣貨,一只螞蟻大市場我已經聽說了,一只螞蟻大市場是伊茲麥洛大市場,被中國人詼諧地叫成了一只螞蟻大市場。那這個威登漢又是怎么回事呢?還是第一次聽說,難道也是中國人的一種詼諧叫法嗎?帶著疑問,我問老林:“林大哥,您剛才說您哥哥準備在什么威登漢租攤位,這個威登漢是咋回事?難道也是個新的市場嗎?”老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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