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去越南倒爺家里做客(1/2)
給家里打過電話后,準備回青年公寓,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接起電話后一個男人略帶沙啞的嗓音用很蹩腳的俄語說:“哈嘍,您好!我找鵬。”我有些莫名其妙,便回答說:“您好!我是鵬,請問您是誰?”對方很高興地改用中文說:“鵬,我是忠?!蔽乙灿弥形膯枺骸爸遥悄阊?,你的聲音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忠回答:“我剛從農村回來,有些感冒了。”我問:“你去農村干嘛去了?去收土豆嗎?”忠哈哈笑著回答:“鵬,你真會開玩笑,我和朋友去農村賣貨?!蔽腋信d趣地問:“去農村賣貨生意好嗎?”忠說:“還行吧,晚上有時間嗎?來我家里吃飯吧,到時候再好好給你講講。”我說:“晚上我有時間,不過我要先回趟宿舍,稍微晚一點到你那里?!敝艺f:“那好,一言為定,我還有朋友過來,我介紹給你認識,晚上我們一起好好喝酒?!?
我回到青年公寓,丹妮婭正在廚房里準備晚餐,我要她不要做飯了,我們去做客。換好衣服后,我們先去商場買了一瓶格魯吉亞葡萄酒和一瓶伏特加。在商場門口招手攔了輛私家車,按照忠給的地址到了一處小區,這一片都是五層的赫魯曉夫樓,一排排形狀如同豎立的豆腐塊般仿佛一個模子鑄出的樓房整齊地排列著,就連樓房前的小廣場大小規劃都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每座樓側面墻壁上標注的號碼,在這一片一模一樣的豆腐塊之間真的很容易迷路。
在上世紀赫魯曉夫當政時期,蘇聯各地興建了一大批五層小戶型簡易住宅樓,后被人們戲稱為“赫魯曉夫樓”。為達成蘇聯當時制定的1980年每戶家庭都有其住宅的要求,時間緊,資金缺,任務重,需要統一標準,集中建設,加快進度。為控制成本和追趕公器,當時大部分建筑部件都是由工廠預先制造出來的,然后如同搭積木一樣直接搭建起樓房,根本就不需要設計圖紙和建筑設計師,房子都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當時蘇聯的目標很明確:于1980年“**來臨之時”,每個蘇聯家庭都能住進自己的新房。在這樣的住房政策下,廣大市民們從原來住的地下室、工棚、危房都搬進了獨立的單元公寓。在當時深得民心,以至于有人把赫魯曉夫執政的時期喻為蘇聯的春天。沒有任何裝飾的“赫魯曉夫樓”雖說其貌不揚,但造價便宜,功能到位,輔助設施也相對齊全??陀^地說,在當時的社會條件下,“赫魯曉夫樓”在較短時間內改善了全國居民的住房條件。忠住的這片小區應該就是當時的產物,幾十年過去了,這些樓房看起來都已經很破舊。
我們找到忠住的那幢樓,沿著狹窄破舊不堪的樓梯上到了四樓,按響門鈴后,見門鏡后亮光一閃,一陣唏哩嘩啦的聲音后,忠開了房門。忠和米租住的是一套兩居室,我還是第一次進到這種赫魯曉夫樓房間里,有些好奇,于是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進門后小小的門廳,對著門左右各一個臥室,門的左手是衛生間,在往里去是窄小的廚房,通過廚房可以上到外邊的陽臺,門廳墻角堆了兩個大包,使得本來就狹窄的門廳更加擁擠。街上的溫度很低,但室內卻很暖和。米在廚房里忙碌著,一股菜肴的香味從廚房飄出來,把酒遞給忠和米打過招呼后,忠把我們讓進了右手的房間。房間不是很大,放了一套破舊的布藝沙發,沙發對面靠墻擺了一排柜子,柜子上放了一臺笨重的電視,靠窗堆了幾個大包,我想這些大包應該是忠的貨物。
沙發上坐著位三十來歲黑瘦的越南中年男人,忠給我們介紹說,這是他的好朋友武,越南人互相稱呼時一般都稱呼名字的最后一個字。武起身和我很熱情地握了握手,忠請我們坐下后,給我和丹妮婭每人倒了杯濃濃的綠茶,喝到嘴里很苦澀,但是咽下去卻滿口生津。忠啞著嗓子說:“鵬,你們坐一會兒,我去給米幫忙,要不要看錄像?我有你們中國電影的錄像帶?!蔽覇枺骸坝惺裁粗袊娪颁浵駧??”忠說;“捷克強(成龍)的電影?!钡つ輯I拍手說:“好呀,我最喜歡捷克強?!敝艺页霰P俄語版成龍的《警察故事》插進放像機里。
丹妮婭跟小孩子一樣看錄像看得很開心,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又緊張地嘴里大叫:“快快!”,我上大學的時候看過《警察故事》,所以興致不大。見武對錄像也沒太大興致,就和武聊起來,武的俄語要比忠好一些。武告訴我他來自越南的nhatrang,見我沒聽明白,武特意用英文寫出來nhatrang,我告訴武我只知道越南的河內和西貢(胡志明市),武去廚房叫來忠找出本世界地圖,翻到越南那一頁后指給我看,原來nhatrang是離胡志明市幾百公里的一座海邊小城,我后來特意查了中文版的世界地圖,原來nhatrang叫芽莊。我也用世界地圖告訴武我來自中國哪里。武講nhatrang是座寧靜的小城市,是氣候宜人的度假天堂,一年四季的溫度都保持在二十幾度,冬天很溫暖夏天也不炎熱,有美麗一望無際的白沙灘和海邊迷人的風景,越南戰爭時期很多美國人在那里度假。武說如果現在在家里,他可以地躺在海邊沙灘上來杯shuai(是一種用一整個芒果榨的汁加上碎冰做成的飲料),很悠閑地吹著海風,看海邊游水的美女。武講起他美麗的家鄉,臉上充滿陶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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