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伊爾庫斯科之行(1/2)
卡佳打電話到飛機票售票處,查詢到有晚上七點多新西伯利亞飛伊爾庫斯科的飛機,我要她以維達利的名字預定三張。見時間差不多,我打電話給維達利要他開車過來接我。然后給羅曼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明天后天要去伊爾庫斯科出差,等我回來再給他父母接著針灸,羅曼問我去那邊有什么事情?我簡單講了一下,他說他那邊有朋友,如果需要幫忙的話給他電話。我又給丹妮婭打了電話,講了情況,丹妮婭要我注意安全。最后打電話通知小濤,告訴他我們大致幾點到,要他們那邊定好賓館。
我下到公司樓下,維達利和謝爾蓋開車剛好也到了。我先回到青年公寓,拿了隨身的衣物和錢,然后到了飛機票售票處取了機票后,便直奔了機場。在路上維達利講:“我和謝爾蓋的戰友是我們在阿富汗時候的排長,一起在阿富汗戰場上出生入死過的,現在在伊爾庫斯科最大的保安公司做一個部門的經理。”當時俄羅斯保安公司的背景都是當地勢力比較大的黑手黨,黑手黨是以保安公司的合法形象收取保護費,經常可以看到在一些商業場所門口站著穿黑色西裝的保安,這些保安都是保安公司收了保護費后派過去,在俄羅斯可以說保安公司比警察局還管用。維達利接著講:“收這五千美金主要是給我們的排長,我和謝爾蓋只拿一千美金的跑腿費,排長需要給市場老板和警察局打點。排長今天已經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了,那個定居中國人的俄羅斯老婆有個親戚是個警官,所以才敢這樣囂張,他們已經和移民局稅務警察都打過招呼了。如果這件事不徹底解決的話,恐怕你朋友的公司會遭到移民局和稅務局的刁難,弄不好連人都會被驅除出境。就算是這次你的朋友給了他們一萬美金,但是沒人出面罩著的話,以后也很難說。”沒想到這件事情如此嚴重,看來小濤他們的擔心是沒錯的。維達利又接著講:“這件事市場老板親自出面協調最好,那個定居的中國人還要在市場里混,不敢得罪市場老板,況且市場老板在伊爾庫斯庫很有勢力。我們排長怕單單是他自己一個人請不動市場老板,所以才叫上我和謝爾蓋,我們都是從阿富汗戰場上回來的,加上我們兩個人現在的公司背景,市場老板不會不幫這個忙。而且我們幾個一起出面的話,那個定居的中國人和他的警察親戚以后也輕易不敢動你的朋友。”我暗自慶幸昨天給小濤打了電話。
把車子存到了機場停車場后,先去辦理了登機牌。看時間還來得及,我們三個在機場咖啡廳點了三份蛋糕和三杯咖啡。坐在機場大廳里喝咖啡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送超哥時候查我的警察在不遠處,機場里的人不多,警察也看到了我,盯著我看了一眼后轉身走開了。我告訴坐在我對面的維達利和謝爾蓋,看到那天的警察。謝爾蓋笑笑說:“那次給他們留下難忘記憶了,他們以后見了你都會躲著走了。”我和維達利哈哈笑起來。
過了不太嚴格的安檢后,懷著有些興奮的心情登上了飛機。沒想到我人生第一次坐飛機竟然是在俄羅斯。我大學畢業工作這一年多的時間里,雖然也出過差,但是都是在省內,就算是出省去遠地方,我這種剛參加工作的小職員也只能坐火車,還沒到坐飛機的級別。我們現在坐的是架有些破舊的圖154,能裝一百五六十人的機艙里只坐滿三分之二的位置,我的位置是個靠窗的位置。在很大的噪音聲中圖154沖上天空,外邊的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看到機窗外下方的城市和河流一點點變小,到最后變成模糊一片,我的心情也從興奮中平靜下來。轉過頭看到維達利閉著眼睛在休息,謝爾蓋拿著本機上的雜志在安靜地閱讀,見我看著他,謝爾蓋對我擠擠眼,站起身從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包,從包里拿出剛才在機場買的白蘭地,用右手食指在下巴上彈了一下,意思是我們一起喝兩口。謝爾蓋伸手在頭頂呼叫按鈕按了一下,沒過一分鐘空姐走過來,謝爾蓋向她要了三個杯子,把酒倒進酒杯后,謝爾蓋叫醒維達利,我們三個舉起杯子,謝爾蓋說:“祝我們一切順利!”
經過兩個小時左右的飛行,飛機準點到達了伊爾庫斯科機場。小濤和維達利他們的排長已經在機場等候,排長叫尤拉,年齡比維達利和謝爾蓋稍長些,同樣的彪形大漢。在尤拉的車上,尤拉講了他今天調查到的情況,小濤聽了后倒吸了口冷氣,悄聲對我說:“大鵬,幸虧你昨天電話打的及時,真沒想到那家伙老婆的親戚是警察,難怪我們去找市場老板,提出給他拿錢幫我們解決這件事情,他都沒答應。也許昨天打電話的俄羅斯人就是警察,口氣非常傲慢強硬。看來在俄羅斯做生意沒有點關系和背景真不行呀,被敲詐勒索只能認倒霉。”到了賓館安排好房間后,尤拉拉我們去賓館酒吧喝幾杯。在酒吧里,維達利謝爾蓋尤拉開懷暢飲,回憶著他們當年在阿富汗時那些生死與共的日子。我和小濤在一旁一邊陪他們喝酒一邊聊天,小濤講了自己這一年多里在伊爾庫斯科的經歷,我們又回憶起上學時候的趣事。喝到半夜,尤拉決定留下來,看時間已經很晚,小濤也決定留在賓館陪我。
尤拉和市場老板已經約好了第二天見面的時間,第二天早上,小濤給自己的同事打電話,要他去市場等我們。我們吃過早餐后去了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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