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流風一臉憂愁地拍著年九九的背。
    “咱們宮里都是自己取的井水，味道確實不怎么好，要是有些茶葉，還能讓娘娘解解渴，都怪我們沒用……”
    年九九這才算聽懂了。
    原來這水還是流風和回雪這兩個忠仆，每天去井里辛辛苦苦打來的。
    只不過聽雨樓的廢井，多年未用，許是積攢了什么舊樹葉塵土之類的，就算煮熟了也是一股土味。這讓已經在上個位面，好好過了一段富貴生活的年九九，怎么能接受？
    在她原身那個年代，許多農村也都用上了自來水。
    她這個苦情皇后，連喝的水都比別人低級，茶葉更是想都不要想。
    年九九立刻想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那我們平時都吃什么？”
    連飲用水都這么糟糕，可想而知，飯食大概可以類比豬食了吧。
    流風和回雪果然對視了一眼，面露苦澀：
    “娘娘，您肯定是還沒病愈，才忘了這事。以往都是宮里的膳房給我們送的飯食，一日兩餐，都……前幾日，皇貴妃說了，膳房對娘娘的飯食不盡心，以后就讓我們宮里自己在小廚房煮，每月給我們發米。”
    “她有這么好心？”
    年九九眼珠一轉，覺得皇后這個死對頭，肯定只會想方設法整她才對。
    “自然沒有了。”
    回雪不忿極了：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皇貴妃擺明就是要讓我們把本來就不多的柴火用來煮飯，好讓娘娘挨餓受凍，更不要說宮里送來的米都……”
    “好了，回雪。”
    流風再次拉住了回雪，沒看皇后娘娘都傷心得不得了了嗎？
    再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娘娘也解決不了，還白惹她傷心。
    其實流風誤會了，年九九聽完回雪的話，陷入了沉思。
    看來，她在皇宮里的首要任務，不是去勾搭那個渣渣皇帝，而是先讓自己好好活下去，至少要有飯吃，有水喝才行吧？
    還有眼前這兩個可憐巴巴的宮女，好像還是年九九的便宜爹年衛君送進宮的陪嫁宮女，跟著自己這個皇后沒享福不說，倒是吃了不少苦頭。
    就算條件已經這么艱苦，她們還是盡可能把飯食和飲水留給年九九，沒看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磨破抽絲了嗎？
    別說皇后身邊的大宮女了，就連民間富戶家的丫鬟，都未必穿得這么狼狽。
    “哎，都是我拖累了你們。”
    “娘娘！”
    兩人對視一眼，撲通就給年九九跪下了：
    “娘娘怎么能說這種話？讓我們情何以堪！”
    得，這動不動跪來跪去的毛病，也夠讓人頭疼的。
    “好了好了，你們起來吧，現在就剩我們三個了，你們哪來那么多的禮數？”
    年九九無語地擺手，流風卻是難過起來：
    “娘娘這是被皇上傷透了心了，可也不能如此灰心，怎么就剩我們三個了呢，老爺可是天天牽掛著娘娘呢。”
    “咳……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總得先解決了自己的生活問題不是？”
    年九九看著眼泛淚光的流風，頓時頭大地轉移了話題。
    “娘娘的意思是？”
    回雪不解地看著年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