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壩閘(2/3)
“這樣是最好的了,今兒個可是鄭家的大喜之日,哪可能讓大家鬧的不愉快。”一邊李素娥道,李月姐點點,估計鄭典出來壓這軸也是鄭家人的安排,這樣不管是輸贏都能起來緩和的作用。
而且今天這事其根子不在于輸贏,而在于經過這一場比頭。怕是關于賈五郎那些個閑言碎語就傳的更歡了,只等過個兩年,銀翠依然不能懷上,那賈五郎在柳洼。十里埠兩地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于是一幫人又繼續窩在鄭家吃喝,等到迎親隊伍回來,墨易帶著一幫弟妹去搶花生糖果。只剩李月姐,她一個大姑娘可不好擠在人堆里去搶。
便雙手環抱著站在一邊,看著別人一臉歡聲笑音,映著遠處的白雪,心情卻是格外的輕松。李素娥站在她身邊,那臉上也帶著微笑,一把這些日子被那些閑言碎語困擾的郁郁。
“怪了。今天這大喜的日子,咋沒看到河工所的兩位管事?”李素娥好奇的道。她是最關注于子斯的了。
李月姐一聽自家姑母這般說,也醒覺過來,對啊,沒道理這樣的日子。楊東城和于子期不出現的,不過,這疑惑也就在李月姐腦海里閃過,畢竟這不關她的事兒。
轉眼便到了晚間,李家一家子吃好喜酒,便要散去了。
“阿姐,你們先回去,我晚點回去。”這時墨易道。
“有什么事啊?”李月姐好奇的問。
“沒什么,反正還早。我想留下來跟鄭典他們耍耍。”墨易道。只是明顯的話中有些吞吐,似有未盡之言。
李月姐還待再問,這時鄭曲過來,外套著那件棗紅半袖直綴敞開著,一副浪蕩樣子:“我說李家阿姐,你可不能把墨易老拘在身邊。男人有男人的圈子。”
李月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小家伙,小小年紀,說話卻是老氣橫秋的:“就你怪話多。”說著,便沖著墨易道:“那我們先回,你自己安排。”不管怎么說,鄭典還是有點道理的,墨易得有他自己的圈子。自己管不了他多久。
隨后,鄭典便嘻嘻哈哈的拉著墨易走了。
于是,李家一家人各回東屋西屋。
這兩天,從昨天阿奶的布局,再到今早賈五郎的吃憋,再到斗曲以及后面的迎親拜堂,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是讓人興奮的事情,因此雖著天色已晚,但李家姐妹幾個誰也沒有睡意,幾個姐妹便窩在炕上聊著天,墨風難得丟了兩天的書,這會兒又拿了書坐在一邊,時不時的說上一句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又時不時的逗小月寶幾句。
一直到亥時正,夜實在是深了,月娥月嬌和小月寶才歪歪斜斜的倒在炕上睡著了,墨風那小腦袋也雞啄米似的。李月姐和李素娥兩個把月娥幾個扶了路好,又叫配墨風讓他回屋里睡。
等到一切妥當,李月姐和李素娥便靠在那里,兩人手上都做著針活,邊縫著過年的衣裳鞋襪。邊給墨易等著門。屋里暖融融的一一邊靜溢。
“不知你舅他們在通州現在怎么樣了?”李素娥嘀咕著。
“之前蘭兒讓人送信過來,小舅和年伯他們一切都還順利,本來這次鄭家婚禮他們也是要來的,只是適好那邊要接船,脫不開身,不過禮卻已經到了的。”李月姐道。如今小舅和年家已經在通州落腳了,這其實是李月姐為未來的水患布下的第一步棋。
“嗯。”李素娥點點。又瞇著眼在繡架上繡著花兒。李月姐看著她專注的樣子,便道:“這繡架是夏師傅親手打的。”
李素娥含笑了瞪了李月姐一眼:“我知道,這手藝看的出來的。”
李月姐看自家姑一幅早就了然的樣子,得,姑心里早就有數,她還一直瞞著,便嘿嘿的笑了下。
夜深人靜,外面又響起細碎沙沙聲,又開始下雪了。
“墨易咋還沒回來,這下雪了,天黑,我去鄭家看看。”聽著外面的下雪聲,李月姐坐不住了,便起身。
“來,抱著手爐一路走,這大晚上的,小心凍著。”李素娥將手上的一個手爐塞在月姐的懷里。
李月姐嗯了一起,抱著手爐,裹著棉衣,出了屋又披了個麻草斗蓬,載著斗笠,這才拉開院門,外面的風一陣直灌的,一篷碎雪就打在臉上,冰冷冰冷的,李月姐打了個抖,用手拂開打在臉上的碎雪,卻冷不丁被眼前一個黑呼呼的人影嚇了一跳。
“李姑娘,是我,于子期。”那黑呼呼的人影竄上前道。
“于先生,你咋站這里?”李月姐提高手里拿著的氣死風燈,看清于子期的臉,這才平復了一下心跳問。
“墨易出事了,叫二爺的人拿下了。”于子期有些焦急的道。原來他今天一天之所以沒能參加鄭家的婚慶,卻是陪著二爺和七爺檢查河道了。
咚的一聲,李月姐手上的手爐砸在地上,砸在她的腳上,李月姐卻一無所覺,隨后她焦急的問:“墨易不是在鄭家嗎?他咋惹是二爺?二爺啥時來的柳洼?”
“一早就來了,帶了工部的大人們一是檢查河道,二是為了完善壩閘的設計圖,我今兒個陪著他們在干河渠上轉悠了一天了,晚間,才陪著二爺他們到了鄭家,二爺他們就暫時借住在鄭家,墨易跟了鄭典一起在大人們跟前侍候,不知怎么的,就把河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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