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 好大一個人情(2/3)
來的,為的又是墨易的事情,又豈能讓鄭大伯鄭典代受,自然是一人做事一人當了。
想著,李月姐便上前一步跪在鄭大伯邊上,挺著背脊道大人,這事兒是民女策劃的,也是民女主使的,鄭家大伯和典小子只是看著民女孤苦,又念著同鄉之情誼,一片好心幫民女的,他們所行這事,俱是受民女指使,實于他們本心無關,一切民女一人擋擔,還望大人明查。”
“唄唄唄,我堂堂男兒,豈是你一個婦人能指揮的動的,沒的落了我的臉面。”一邊正趴著的鄭典聽李月姐這么說,便急的跳將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跳腳,他倒不是真的要替李月姐頂事,因為其中利害關系他根本不懂,他只,那字本來就是他寫的,是他想干的事情,他可不是誰能指使的。二來呢,他覺得這件事是大事,因此覺得是個干大事的人了,很有成就感啊,正得意著呢,哪里允許李月姐把事兒攬去,那他不成了跟屁蟲,小螻螻了,那太沒面子了,所以這氣急敗壞的是真的,一張圓臉都急的通紅了。
不過,這看在那兩個欽差的眼里就不一樣了啊,這小子義氣啊!!
鄭大仍是不啃一聲的跪著,一聲死人臉,人人見了心底都要冒寒意。
而李月姐也沒出聲,反倒是墨易小子也跟著跪在兩人邊上大老爺,他們都是為了小子,一切都是小子的不是,一切都是小子的。”
墨易性子木訥,沒嘴皮子,說來說去就是‘小子不是’‘小子的。’
聽的那朱老七咧著嘴直笑。
“行了,老七,別嚇糊他們了。”這時,邊上那三十來歲的男子道。
“得,聽你的,二哥。”那朱老七嘿嘿笑道,才又轉過臉沖著李月姐等人道行了,別爭來爭去的,你們真當爺們是糊涂蟲啊,事兒一發,爺們就清楚了,那陳獄頭可把的事情都說清楚了,李姑娘還塞了他十兩銀子吧?無不少字”說到最后那朱老七拖著長音。
“是,大人明察秋毫。”李月姐道,那陳獄頭雖然不清楚后面的事情,但之前由鄭大伯出面,花了銀子求他在牢中照顧二弟,由此自然能在這里面所扮的角色,是主犯,鄭大伯和鄭典只能算從犯。
“不過啊,你們這下可不得了啊,救了整個江淮士林,江淮的士人欠了你好大一個人情哪。”那個朱老七繼續道。
李月姐是真的一頭霧水,鄭大也不清楚,他也只是一大早被幾位爺傳喚了出來,跟著到了柳洼的。
“不明白吧?無不少字于子期楊東城,你跟他們說說。”那朱老七沖著站在一邊的于子期和楊東城道。然后回位置坐好,繼續喝茶。
于是兩人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原來,自那日晚上,李月姐讓典小子留下題句后,第二天,鄭大伯就借上著茅廁的機會把那句題詞傳了出來,那個坊住的多是京師衙門的衙差和書吏,還有各處衙門的師爺,而李月姐不的是,這其中許多的師爺都是出自江淮一系,前段,幾個江淮官員為了于楊兩位舉子,受人攻堅為結黨,其中禮部尚書申大人又首當其沖,這事兒在朝中掀起的風浪可比舉子鬧貢重的多了,一但被套上結黨的罪名,那弄不好整個江淮系的官員會倒掉一大片,到時真如那陳獄頭所說的血流成河了。
江淮士人此刻正是人人自危之時,其中一個師爺正是申大人的門人,他看到了這句話,立刻就感覺這里面有解決之道,于是就托人去京師衙門打聽,果然,那日衙差去抓人,糊里糊涂的就多抓了幾個,但因為事關重大,抓進來了誰又敢放。
這世間有許多事情,你由上而下,由復雜往簡單處求證,便會覺得每一步都有著陰謀詭計,每一步都步步驚心,可若換個角度,由下往上,由簡單往復雜處求證,往往會覺得一切只不過是巧合,復雜的不再復雜,畢竟這世間哪有那么多的陰謀詭計,人心總是向往陽光的。
而這個整個事件也是這樣,一開始,因為兩舉子鬧貢,本是很簡單的事情,但因為投書的對象出了問題,賄舉的事情被三皇子黨當了槍使,跟太子的人斗了起來,于是整個事情從最開始,就是從皇子們的爭斗去看的,這自然把簡單的事情看復雜了,而一步復雜就步步復雜,最后整個事件牽涉到了整個江淮士林,整個江淮士林面臨滅頂之災。
可現在,因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舉子鬧貢,干小小跑腿何事,嗚呼,冤!’這句話,讓師爺看到了另外一個側面,對于墨易來說,兩個舉子鬧貢,真不**的事情,可他卻受了無妄之災,由此往上求證,對于于楊兩位舉子來說,你太子和三皇子的爭斗,那也不干這兩人的事啊,他們的上書只是針對此次科舉,并且賄舉之事確實屬實,因此,兩個舉子這受的也是無妄之災啊,那么,江淮一系的官員為他們,只是為了公正,正大光明,是每個官員的必備品質,出來說公道話,又能說是結黨呢?
于是,借著小墨易的事件,江淮一系的官員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逃脫了滅頂之災。所以,那朱老七才說,整個江淮士林欠了李月姐等人好大一個人情。
聽于楊兩人這么說,李月姐才懵懵懂懂有些明白了,原來弄的這一出又被人用來借力打力了,還真是挺復雜的,不過,這些她都不管,只要墨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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