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塞翁失馬(1/2)
大年初二,新皇登基,定年號元和,新年為元和元年,同時宣布大赦天下,開恩科。
元和帝今年五十歲,先皇帝和朝中大臣給他的評價是孝順,忠厚,友愛,他也是是憑著這個評價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髁怂氖甑奶印?
在這四十年的太子生涯里,元和帝沒有什么別的建樹,唯一的建樹是給皇家添了二十幾位皇孫,而這些皇孫們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也因此,新皇一上位,新太子位的爭奪就在看似平靜的水面下拉開了帷幕,如今,京城各勢力,地方各大員,將整個京城攪得一地雞毛。
當然,這些不關(guān)李月姐什么事,做為普普通通貧民,李月姐一家還掙扎在溫飽線以下,正為著吃飽穿暖的日子而奮斗。
只要再過個十幾天,各地士子都將云集京城,而柳洼這個運河碼頭就是第一站。
李月姐期盼已經(jīng)的賺錢大計終于也拉開帷幕了。
所以,恩科的消息一公布,李月姐就忙活開了,一邊準備著搬家,一邊就直跑成衣店,當然,她跑成衣店不是為了買衣服,而是買租房子用的被頭鋪蓋,租個房子,你不能沒有被褥子給人蓋,而新的,月姐兒也買不起,京城一些大戶人家每年都要處理一些被褥子,買些回來,洗干凈了是一樣的,還能省錢。
“月姐啊,這一車的被褥子你拉回去吧。”姚氏成衣鋪里,姚娘子拉了李月姐到后院,后院子里擺了一輛獨輪子,車子兩邊扎了兩捆扎了高高的被頭鋪蓋,李月姐目測了一起,應該有六七套之多。
李月姐動手翻了翻,這一車子被褥居然有七成新的,伸手一摸里,發(fā)現(xiàn)居然都是棉的,偶爾的也壓了一些碎布,但質(zhì)量卻是相當不錯,至少比她家里的棉被暖和,看著很滿意,不過,那心里也打著小鼓,這樣一車鋪蓋,沒有個五六兩銀子那絕對拿不下的。
她現(xiàn)在手上只有六兩銀子,如果全都買了被頭鋪蓋的話,那家里的房子還要整一下,再加上平日的伙食,這種租房都是包伙食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房價才會更高一點。
士子們可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
想著,最后李月姐一咬牙:“姚嬸子,我只要一半就夠了,大約多少錢?”
雖然以姚娘子的為人,肯定可以給她賒賬,但她還欠著姚嬸子的銀子呢,哪里好再賒。
姚娘子能開一個鋪子,那也是眼力介極好的人,又哪里看不出李月姐的拮據(jù),拍著李月姐的胳膊笑呵呵的道:“別客氣,這些被子你家用的著的,二兩銀子就夠了,有幾套等手頭寬裕的時候再拿我這里來翻一下新,還能當嫁妝呢。”姚娘子邊說還打趣了李月姐幾句。
“二兩銀子?”李月姐一臉疑問,有些不信。
“這我還能騙你啊,年前,我去城里進白麻布的時候,打聽到有一戶人家賣了房子要回鄉(xiāng),正好你托我收些半舊的被頭鋪蓋,我就找上門,那人家也急著回鄉(xiāng)過年,便三文不值兩文的賣了,這些就是二兩,我沒少要你一分錢,當然了,我也不能賺你的銀子,就你一個消息,我這幾天可是賺了不少銀子,瞧,鋪子里的貨都賣空了,我要真還賺你的銀子?那我還不被我家里給嘮叨死啊。”說到個死子,姚娘子又是一陣唄唄了兩聲。
“瞧我這嘴,大過年的,不說不吉利的,月姐兒,你甭客氣了。”姚娘子十分爽快的道。
“那好,我不客氣了,謝謝姚嬸子。”見姚娘子這么說,李月姐也不是個別扭的人,便爽氣的應了,付了二兩銀子,別人的好,記在心里就是。
想著,環(huán)視了一下姚家這店鋪了后院,兩間房子多是用來放貨的,這幾天,貨銷一空,那兩間房也顯的空空的。
于是李月姐又道“姚嬸子,我看你這段時間如果不進大批貨的話,正好把這兩間房子空出來,前幾天新皇登基,公布消息說要開恩科呢,如今,各地官員和皇新國戚都來京城奔喪和恭賀新皇登基,那京城的各大客棧早已經(jīng)擠的滿滿當當?shù)牧耍覀冞@里離京城近,又是碼頭上,來往方便,到時候各地士子云集,指不定還要到我們這里租房子住呢。”
“行,那我看看,如果暫時不進貨了就整理出來。”對于租房子這事,姚娘子倒不在意,隨口應著,以前科舉的時候,也有士子來租的,也賺不了幾個錢。
見姚娘子并不太在意,李月姐也不多勸,今年可不比往年,反正等房價一上來,姚娘子再整理著租出去也不遲。
隨后李月姐便叫了二弟墨易,四妹月嬌,借了姚嬸子家這獨輪車,將一車的被頭鋪蓋推回了家里。
只是這獨輪車,姐弟三個都推不來,歪歪倒倒的,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卻倒在了地上,姐妹三個也撐著膝蓋直喘氣,沒力氣了。
“李月姐,沒事吧,要不我讓下人幫你推進家。”這時,一個男聲傳來,李月姐抬頭一看,卻是周家的大少爺周東源從隔壁東屋里出來,李二叔正殷勤相陪。
“不用了,多謝周公子。”李月姐笑的回道,雖然因為前世的關(guān)系,她不待見周東源,
這周東源別看表面上溫文爾雅,其實那是做給別人看的,私下最是陰狠刻薄,當年她在周家,雖然幽禁,但也知道陰損的事情周家沒少干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