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決絕(1/2)
這一睡,醒來時已是深夜,肚子好餓!
她想起自己已經一整天沒吃過什么東西,忽然想起曾經愛吃的韭菜餡餃子。
他對韭菜十分厭惡,連聞都不能聞。
她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不在意了:他又不會陪她去吃,她一個人吃一下有什么關系?
她悄悄換好了衣服,悄悄走出房間,悄悄走出家門,卻被站在院子里的司機嚇了一跳。
“太太,您去哪兒?”
她小小的平復了一下受驚的小心臟,優雅地轉身,面帶當家主母應有的微笑:“正好,我要用一下車!”說著,伸出了手。
司機略猶豫,說:“還是我送您吧?”
她無可無不可地同意了。
當她等著曾經熟悉的小店開門等了整個后半夜之后,受到熟悉的店主熱情地招待。
吃到久違的熟悉味道,她忽然感受到一種儀式般的洗禮,三年多的婚后生活似乎突然間變成了一場模糊而又深刻的夢,而她,在夢醒后重生。
“譚小姐。”老板娘親自為她送上最后一碟小炒和她喜歡的一小杯杏花春白酒,就坐下來像看回門的女兒一樣看著她,親切地說:“有三年多沒見您來了!知道您結了婚,而且是嫁給了趙氏集團年輕的CEO,真替您高興。電視上你們就像一對金童玉女,特別登對!”
她含笑接受,并不向任何人訴苦。從小到大,作為譚氏唯一的繼承人,她在父親的言傳身教中懂得,訴苦只是弱者的宣泄,毫無用處。她說:“謝謝。這幾年,你們的生意還好嗎?”
老板娘微笑著:“還行吧。小本生意,撐不死也餓不死,不比你們做大生意的。”
她笑:“可我不知道多羨慕你呢!”
有別的客人來,老板娘有點舍不得地對她說:“難得見您一面,您看......。譚小姐您慢慢吃,我去招呼一下,啊?”
她知道,對于老板娘來說,她這樣的千金小姐肯來這種小店吃飯,已經讓她受寵若驚了,經常來吃,她就幾乎把她當親人一般放心里了。她含笑說:“沒關系,以后我會常常來,像以前一樣。您先去招呼客人吧。”
老板娘果然很高興:“真的?太好了!那我先過去一下啊,什么不夠,叫我一聲,我給您八折!”
她笑著點頭,目送老板娘離去。錢,她當然不會少給,對于她微不足道的一點零錢卻是老板娘夫妻倆起早貪黑的血汗錢。她點頭,只是接受這份情誼,也是對老板娘一番好意的尊重。
司機提出回家,但她想去曾經相熟的那家畫廊看看。司機委婉地要挾她:“趙總如果知道........”
“他想知道什么你告訴他好了。”她沒有讓步,“開車,或者車留下,你可以回去了。”
只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以往,只要司機或傭人提到趙景東,基本上都可以讓她屈從于他們的意愿。她就是這樣被一雙雙看不見的手漸漸圍困在看不見盡頭的等待中的。
司機怔了一下,無奈地發動了車子。
畫廊已經易了主,但里面展出的畫,很多還是老朋友。她看著它們被擦拭的锃亮卻掩不住的寂寞,仿佛一個個失去生氣的精靈。她忽然深深吸進一口氣,為這些畫也為自己感到可笑:光鮮亮麗的外表,如何敵得過身邊人的冷漠?藏在絢麗光彩下的心灰意冷,是不是最大的悲哀?
最后,她用了幾個小時去逛商場,刷出了幾十萬,買了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甚至當場換上了一套,然后將舊衣服毫不留戀地扔進路邊的垃圾桶,將舊首飾放在珠寶店里寄賣,唯獨結婚戒指令她猶豫了。是的,她還愛著他,盡管他對她不屑一顧,盡管她已不想再忍!她保留了這個戒指,但摘了下來。
回到家,毫不例外地,見不到他的蹤影,不過,她已經無所謂了,這段婚姻早就名存實亡,家對于他來說與外面的酒店也沒什么兩樣,或許還沒有酒店有吸引力。
她理所當然地吩咐傭人:“張嬸,把東西送進我房里,另外,把舊的處理了。”
張嬸感到驚愕,剛好司機將一大堆紙袋提進來,張嬸忙上前小聲打聽:“什么狀況?太太中邪了?”
司機什么也沒說就走了,張嬸只好照辦,但神色間有明顯的不以為然。
其實她在譚家做小姐時也不是這樣頤指氣使,可是當初跟她從譚家到這來的王阿姨早就被排擠走了,張嬸習慣了把她當擺設,不用點強硬手段改變局面,在這個家里想做自己是不可能的。有時候,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她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新裝,心里做好了準備。
張嬸費力地分兩趟才把東西都提進來,放肆地抱怨起來:“我說太太,你怎么買了這么多東西,家里東西還不夠你用嗎?如果趙總知道........”
“他應該知道,刷的是他的卡。”她連頭也沒回,“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家里討人厭的東西太多了,得好好收拾收拾才行!你先出去吧,需要扔垃圾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張嬸驚訝的張了張嘴,卻足足組織了五六秒之后才開口:“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趙總........”
“你們趙總有意見會直接跟我說!”她打斷她,并且準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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