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攔江盟主(1/3)
從大云光明寺離開后,李閻浮自己一人回了太史局。李韻薇則陪崔護一起回到李府,崔護要代表清河崔氏老祖拜訪李思泉,李閻浮讓李韻薇替自己作陪。
處理完公務后,李閻浮又抽了一點時間,將今天方岳提供的線索記錄了下來。崔燦的失蹤,目前隱隱指向宋璟、張說、張嘉貞三位宰相的后人,這不是小事必須記錄下來上報給太史令。
星掛天際,月上梢頭。李閻浮整理了一下記錄好的文檔,就離開了太史局。延著永寧坊外的青石板路,李閻浮欣賞著月下美景,不緊不慢地緩步前行。這是他在海西養成的習慣,每天忙完公務后,一定要獨自散步一段時間。
長安縣衙為了方便東城的居民用水,從芙蓉園曲江池開渠引水。水渠向西北穿過青龍寺、晉昌坊,在向正北直抵皇城,世人稱之為“安業渠”。位于長安城東的東市中的勾欄瓦舍的用水問題,也因安業渠的開鑿而得以解決。
李閻浮從永寧坊往長興坊走,剛剛走上跨越安業渠的一座木橋,突然聽到橋下有人叫他的名字。他轉身看去,只見一位身穿黑色錦袍、臉帶青銅面具的男子站起一艘小船船頭,正看向他。
“李晨曦,可敢下來一聚。”黑袍男子再次問道。
“有何不敢。”李閻浮微微一笑,跳到了小船中站立。
“男兒當如李晨曦,萬里單騎鎮海西。少年發奮時未晚,元榜留名人皆知。”黑袍男子朗聲誦讀,讀完看著李閻浮說,“在下攔江盟盟主夢莊周,見過晨曦劍星。聞名已久,恨不能相見,今日終于滿足了在下的心愿。”
“夢盟主,這名字脫俗不凡,應該不是真名吧。”李閻浮拱了拱手,說。
“真名也好,假名也罷,不過都是一個稱謂罷了。”夢莊周拱手還了一禮說道,“看來李晨曦也不能免俗呢。”
“世事庸擾,誰能免俗?”李閻浮哈哈一笑,反問道。
“說的好!身在塵世之中,大家都是俗人。”夢莊周說道。
“既然都是俗人,那在下就直接說。不知這攔江盟是何組織?何時成立?為何不到我太史局報備一番?”李閻浮連連發問。
“好個李晨曦,果然霸道!”夢莊周也不直接回答,轉而說道,“我大唐成立千年,世家門閥林立。朝政幾乎被各大名門把持,寒門子弟苦無進身之階。這倒也就罷了,就連這修煉之途,也被你們四大門派掌控。你們還聯手成立了個什么太史局,監控天下所有修士。真是可悲!可笑!”
夢莊周也不等李閻浮回答,自己又繼續說了下去:“我大唐年輕一代所有修士,全部卡在莫名的修為壁壘,無法晉級煉神還真。偏偏這時候冒出來獨一位煉神還真期修士,是四大門派之一的岐山派少主李晨曦。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我看夢盟主也是煉神還真修士,怎么?難道你是在下的前輩不曾?”李閻浮等夢莊周全部說完,反問道。
“夢某這一身修為,別有奇遇,做不得準。”夢莊周搖了搖頭,盯著李閻浮說,“咱們今天就來說說你李晨曦。”
“既然夢盟主能有奇遇,在下就不能有奇遇了?”李閻浮又問道。
“你不一樣,誰叫你是四大門派嫡傳,容不得人不多想!”夢莊周目光炯炯的說道,“天下眾人的悠悠之口,你們四大派堵是堵不住的。”
“笑話!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李閻浮十二歲之前,因為無法修煉大唐心法,不得不遠走海西,這才得來了這一身修為。”李閻浮氣極反笑,他也盯著夢莊周說,“我李某人少年時在海西風餐露宿,甚至還差點死于馬賊之手。如果不是遇到我義兄,機緣巧合之下得以列入恩師門墻,恐怕早就化作了路邊枯骨。”
李閻浮繼續說:“學藝多年后,我奉師命下山輔佐義兄,先后經歷大小戰事百余場,每每都是身先士卒。不知道多少次,我差點死在白奕的彎刀之下。李某身上的傷痕,也不必咱們大唐邊軍的士卒少。”
“再來說說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唐年輕一代修士。”李閻浮冷笑連連,“咱們大唐承平已久,海內晏清境內安定。即使邊疆有所紛擾,也是邊軍士卒替大唐擋了下來。除了太史局和麗競門的年輕修士,其他人基本都少經戰事。”
“試想,一群未經風雨的雛鳥,怎么能翱翔九天?”李閻浮一口氣說了下去,“你們這些未經生死的修士,怎么可能沒有修為壁壘?這些年來,別說你們這些世家公子,就是門派子弟也屢屢遇到瓶頸。”
“為何如此?你們自己難道不該先反思一下嗎?”最后,李閻浮反問了一句。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快嘴,佩服佩服!”夢莊周也是面帶冷笑地說道,“任你說破天去,也無法掩蓋你們四大門派暗中藏私的事實!四大人仙是你們四大門派的老祖,八大宗師你們四大門派也占了一半。就連著我們這輩修士中唯一的一位煉神還真高手,也是四大門派弟子!太一元炁榜,總不會騙人吧?”
“該說的,在下都已經說了。信與不信,你自己斟酌。咱們大唐的年輕修士,要是都像太史局和麗競門的修士一樣,恐怕早就人才輩出了!還會去畏懼一個小小的修為壁壘?真是天大的笑話。”李閻浮說完這句,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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