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百里韶光全力趕路之時。
在高空之中,也有一支隊伍正在悄無聲息的飛行著。
而在隊伍正中,則是一頂黑漆漆的轎子。
此刻,轎子籠罩于黑光之中,以令人瞠目的速度飛行著。
這個轎子從外面看上去體積并不大,可里面卻極為寬廣,并且布置的極其奢華。
此刻在轎中,曾家大公子曾嘉良,正笑瞇瞇的端起酒杯來,沖著對面的一個白面男子一拱手。
“來金兄,你我同飲一杯!”
金浩壤微微一震,這才從思忖中清醒過來,然后便也端起一杯酒,一同飲下。
酒罷擱盞。
曾嘉良微微一笑,“看金兄一直心不在焉,可是在憂愁機緣之事?”
金浩壤聞言喟嘆一聲,“沒錯!曾兄,實不相瞞,自打出了京都之后,我便有些心驚肉跳,總覺得這次出行不會那么順利啊!”
曾嘉良哈哈一笑,“金兄何時也相信起感覺來了?堂堂景國第一皇商金家的大公子,難道也會怕了不成?”
金浩壤苦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怕了,而且有曾少在此,我更是有底氣!”
曾嘉良驕矜一笑,不置可否。
因為金浩壤身份尊貴,他也一點不差。
畢竟要論景國幾大勛貴家族的話,肯定會有他們曾家。
“那金兄又在擔心什么?”曾嘉良淡淡道。
金浩壤沉聲道:“這邢家當初好歹也是景國的護國柱石,結果卻因和皇室意見不合,最終慘遭覆滅,只有這個邢于鶴和邢玉書跑了出去,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幾年光景!并且屏蔽了所有一切,令人無法尋找!直到這兩天,我們才通過他所中的奇毒,找到了他的位置所在!”
“這一下,咱們景國的諸多權貴子弟幾乎傾巢而動,為的就是奪取邢于鶴身上的那道機緣!可我卻覺得,這件事似乎不是那么簡單啊!”
曾嘉良微微一揚眉,“哦?金兄為什么這么說?”
金浩壤沉吟良久,然后苦笑著說道:“我也說不上來,也可能是我多疑了吧,但我總覺得,這次的事好像會出現什么意外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曾嘉良微微一怔。
金浩壤搖了搖頭,“我也不敢確定,只是這么猜疑罷了!”
曾嘉良呵呵一笑,“小心點總是沒錯,但金兄未免有些太過小心了,以你我二人現在的實力,天下盡可去得,又豈會怕了那個快死的老家伙?”
金浩壤點了點頭,“話倒是這么說,可這次景國的權貴幾乎全體出動,所以你我二人也得搶先一步,否則失了先機,可就功虧一簣了。”
“呵呵!就憑那幫子酒囊飯袋?”曾嘉良臉上現出一抹不屑之色。
金浩壤笑了笑,“那幫平時只會耀武揚威眠花宿柳的家伙自然不算,可這次事關重大,我聽聞說……郡主大人似乎也親自出馬了!”
這郡主大人四個字好似有魔力一樣,剛剛還一臉無所謂神色的曾嘉良,在聞言之后面色也不禁為之一白,然后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百里韶光那個臭娘們也出手了?”
金浩壤點點頭。快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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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有點棘手了!”曾嘉良喃喃自語,突然一發狠,“看來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在那個臭娘們前面先找到邢于鶴了!”
說著一揮手,一團黑氣便出現在了這曾嘉良面前,在耳語了幾句之后。
這團黑氣便隨之消失不見。
而后這頂轎子的速度陡然飆升,開始飛快的往遠處趕去。
“來來來,你我繼續喝酒,就算百里韶光那個娘們真的來了,有你我二人聯手,難道還真能怕了她不成?”曾嘉良笑著說道。
但這番言語,卻更像是給他自己打氣。
金浩壤心知肚明,卻也只是笑了笑,然后便舉起杯來,繼續跟曾嘉良喝酒。
只是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不易為人所察覺的憂色。
可不管是于大道之上長驅直入的百里韶光,還是在高空之中飛過的曾嘉良,都沒有察覺到,當他們掠過之后,那于黑暗之中隱藏著的森冷殺機。
如果你以封魔城為中心,畫一個方圓萬里的大圈的話,你就會發現,在這個大圈之中,占據絕對主導地位的并非城鎮,而是近乎無垠的茫茫林海。
密密麻麻的叢林,幾乎遮蔽了整片土地,只有一條道路從中穿過,算是將封魔城和外界聯系到了一起。
而在這遮天蔽日的叢林之中,即便是白天,都不見絲毫陽光。
這樣的叢林,也被居住在這附近的人無比敬畏的稱之為鬼森林。
哪怕你是真仙強者,一旦進入這茫茫林海之中,也會就此消失無蹤,再也無法回轉。
甚至不要說人了,就算是野獸都不敢靠近這片叢林。
而就在這茫茫林海的正中位置,赫然是一棵幾乎頂天立地的巨樹。
巨樹的樹皮已然蒼老的如龍鱗一般,軀干則以一個虬結扭曲的角度生長著,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