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明天(1/2)
“后來呢?”王西西問胡美音,剛才胡美音出去‘抽’了一支煙。王西西告訴宋森然,如果他有事的話可以先走。
他搖了搖頭,執意要陪她,說這么晚了,她一個人回去他不放心。
后來呢,怎么了。
后來,胡美音就很少在酒吧碰到老胡了,不知道他是不去了還是刻意避開了她去的時間。
公寓的廚房已經冷清了很久。
‘春’天到來的時候,北京刮了很大的風,攜卷著沙塵漫天飛揚。胡美音站在公寓的窗子里面看著在風里行走的人們,他們彎腰低頭,帶著大大的口罩跟帽子,他們要去向哪里,是不是不管外面多大的沙塵,總有一個地方,是他們的目的地,他們的心和他們的家都在那里。
她已經很久沒有去酒吧了。即使如此,老胡也沒有一個電話。手機里靜靜躺著的那個未接電話竟然是那個年輕的調酒師的。
她對他是有一些印象的,他總是會在她跳舞結束大汗淋漓的時候給她遞上一杯‘雞’尾酒。從來不敢正眼看她,眼角低垂,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掃出一排‘陰’影。
到了晚上,風依然沒有停,倒是有越來越厲害的趨勢。胡美音畫了淡淡的妝。敲響了那個調酒師的‘門’。
屋子里面有些‘亂’,沒來得及關的電腦屏幕上還顯示他正在玩兒的游戲,全是年輕男孩子的氣味。他對她的到來顯得很是慌‘亂’,這是他意料之外的。
她神‘色’有些落寞地對他說:“今天晚上,我陪你。”
年輕男孩子的身體總是有種太陽的味道,像是夏日游泳完之后被太陽暴曬但是依舊冰涼的肌膚。她一向習慣了老胡的身體,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煙草味,即使他已經戒煙很久,會讓人想到**。
這個年輕的男孩子則帶給她不一樣的感覺,像是重新走進了一個年輕而陌生的城市,少了很多的羈絆,多了一份自在。
調酒師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摸’那具冰涼的像蛇一樣的身體,但是觸手可及的卻都是溫暖的被窩。他像是所有年輕的男孩子那樣,迫不及待的拖拉著拖鞋跑出臥室,他希望她能夠像電視劇跟電影里面的那樣出現在他的廚房里。但是廚房卻依舊鐵青著那***不變的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告訴他,她走了,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胡美音那天黎明的時候回到那間公寓,空‘蕩’‘蕩’的房間依舊冰冷,她把行李都裝進一個包里,她的東西很少,很多衣服跟化妝品都是老胡買的,那些她都不要了,都不是她自己的東西。
她把鑰匙‘交’給小區的保安,告訴他如果老胡過來就把鑰匙‘交’給他。
聽到這里,王西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從包里掏出那本日記和照片,遞給胡美音,“這是小姨讓我‘交’給你的。”
胡美音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嫵媚動人,“她決定放下過去重新開始生活了嗎?”
“應該是的,她現在只想過平淡的生活。”王西西想了想,再次開口,“你還會離開嗎?”
胡美音點點頭,“我明天就走,今天回來只是想看看小姨跟姑姑她們過得怎么樣。她們夠有了自己的幸福,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我能不能很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王西西對某些事情很費勁。
胡美音“嗯”了一下,細長的媚眼盯著她。
盡管如此,王西西還是問的很小心,“你爺爺走的時候沒有給你留下遺產嗎?”
“本來是有的,”她像是在講一個故事那樣,“但是就跟電視劇里的那些橋段一樣,被我那些叔叔伯伯們用盡各種方法搶走了。”
“所以,我并不想再見到他們。”
宋森然看了看手表,“西西,我們該回去了。”
王西西知道,胡美音的故事沒講完,但是她不想這么放開她。
“那你們先走吧。”
“你,現在過得好嗎?”這是王西西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話,如果她過得好,中間的很多事情她都可以不聽,不在乎。
胡美音笑著點頭,“還不錯。”
“那我明天去送你吧。”
“不用了。”她在拒絕人這件事情上依然學不會委婉。
王西西跟宋森然剛剛推‘門’出去,胡美音的眼淚就如同決了堤的洪水一樣,肆虐地著。她再也偽裝不下去了。西西,我過得不好,我過得很不好。
從北京離開之后,她去了海南,那個處于熱帶的城市,一年到頭都是‘春’天,沒有大雪紛飛,沒有沙塵滿天,是不是身處溫暖的氣候中心也就會跟著溫暖起來?
胡美音以為是這樣的。
她想換一種生活環境,做了一個月的前臺之后她發現自己適應不了了,適應不了這種生活。低廉的薪水,超長的工作時間。她已經習慣了在酒吧跳上幾個小時的舞就輕輕松松賺取比這個多幾倍的薪酬了。
人是禁不起‘誘’‘惑’的,不管你信與不信,一個過慣了苦日子的人,你只要讓他過上一個星期有錢人的生活,他就絕對再也很難適應以前的苦日子了。
對于她也一樣。
她只好再次回到酒吧,再跟不同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的生活就是依附,不斷的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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