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八、胡蝶,我們結婚吧(2/3)
可是他卻不顧的自己的胳膊,也不覺得疼,而是從一旁的床頭柜上拿了抽紙盒過來,用抽紙輕輕地擦干凈胡蝶嘴唇周圍的血。
“你等一下,我去倒水給你漱口。”他扔了用過的帶著血跡的紙巾,去倒了一杯水來。
胡蝶聽著他的動作,心里憋得十分難受,很想大叫一聲來紓解一些心中的煩躁,可是她連說話都含糊不清,哪里還能那樣的大喊大叫,況且醫生還叮囑過她要低聲說話,這樣才有利于聲帶恢復,不然以后說話可能就會一直這樣難聽了,所以她只能兩只手緊緊地握成拳,顫抖著放在身側。
賀亞承拿了水來,扶著胡蝶漱口,卻發現她已經將嘴里的血跡混著口水全部都吞進了肚子里。
“胡蝶,你……”他不明白她這樣做的原因,只道是她太恨他了,他看了她一會兒,還是扶著她將水杯送到了她的嘴邊,“喝點兒水吧,你的嘴巴太干了。”
“不!”胡蝶撇過頭,堅決不喝水,這幾天她比前兩天有些力氣了,所以就有勁兒跟賀亞承對著干了。
賀亞承無奈的放下水杯,拿起蘋果來給她削蘋果。
胡蝶側頭,半天沒聽見他走的聲音,就回過頭來看了看,模模糊糊的好像看見他在削蘋果,心里忽然不好受的她,就生氣的一把打過去,將蘋果打落了不說,那刀片一斜就割破了賀亞承的左右拇指,瞬時鮮血直流。
賀亞承先是擔心的看了看胡蝶的手,確定她沒有被割破,才放心的將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衣服上隨便擦了擦,然后從地上撿起來蘋果扔到垃圾桶里去。
“胡蝶,你好好的,萬一傷到你怎么辦?”他蹙著眉心,擔憂的看著胡蝶。
胡蝶嘴里還有賀亞承血液的腥味,她狠狠地吞了吞口水,她是那么愛他,恨不得將她吃進肚子里,可是她現在卻又不能再愛他,因為她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你出去!”她的聽力和視力不好,但是嗅覺之類的就做了替補,所以很靈敏的就聞見了新增的血腥味。
她想叫他出去處理一下傷口,但又不想叫他發現自己是關心他的,所以就只說了那樣的三個字。
“我再陪陪你,一會兒就走。”賀亞承沒管自己的手,又坐在那里,開始給胡蝶讀書聽。
胡蝶聽了沒幾分鐘,心里越加的煩躁,就又故伎重演,一把把書給打飛了。
但由于她用力太大,所以打疼了手指,嘴里就模模糊糊的驚叫了一聲。
那一聲介于‘啊’和‘呀’之間的聲音,一下子就叫賀亞承心驚膽顫的,趕忙拉住胡蝶手左看右看,“胡蝶,有沒有傷到?”
胡蝶將自己的手拽回來,不做聲,閉上眼睛假裝睡覺,再也不理會賀亞承。
賀亞承也不再說什么,暗自嘆了一口氣,坐在那里守著她。
胡蝶聽著耳邊賀亞承的呼吸聲,見他不去處理傷口,心里堵得慌,就算閉著眼睛也毫無睡意。
過了一會兒,胡蝶忽然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賀亞承,模模糊糊的能看見他在那里,她才放心了一些。
賀亞承看著胡蝶看著自己的樣子,就知道她此刻又聽不見了,所以心里恐懼身邊沒人,所以才會那樣的盯著找人。
她的眼神一直是不聚光的,但是要認真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我在呢。
”賀亞承拉住胡蝶的手,在她的手心寫了三個字。
胡蝶還是沒說什么,但這一次卻沒有甩開賀亞承的手,任由他拉著她。
每當她聽不見的時候,就是她最脆弱的時候,那時候心里就會產生巨大的惶恐,甚至帶著巨大的絕望,就好像一個站在懸崖邊的人似的,后面沒有退路,前面是深不見的懸崖,忽然一陣風吹來,她就在懸崖的邊緣晃動,馬上就要掉下去了一樣。
只要聽不見的那會兒,她就會希望自己身邊有人陪著自己,讓她覺得這世界上并不是她一個人在面對著未知的危險。
“別怕,胡蝶,我會陪著你的,乖,想睡覺就睡覺,我一會兒叫醒你,好不好?”賀亞承一手拖住胡蝶的手,一根手指在上面緩緩地一筆一劃的寫道。
胡蝶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寫的每個字,但就是不說話,也不愿意給一點兒回應,睜著眼睛怔怔的看向天花板的方向。
“胡蝶,我們結婚吧!”賀亞承拉著她的手摩挲了一陣,忽然在上面寫道。
胡蝶這回終于有了一絲反應,她身體一震,在賀亞承手里的手都在顫動,但卻還是沒有轉動腦袋去看他。
她心里好似針扎似的,扎的她的心千瘡百孔,可是卻連血都流不出來,她連流血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說是流眼淚了,眼里干澀的疼,沒有焦距的樣子看起來很奇怪也有些可怕。
“別擔心,我不是在逼你,我等你。”賀亞承以為是自己嚇著了胡蝶,就趕緊又寫下一句話。
胡蝶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睛,自己縮進被子里睡了。
賀亞承將床的高度調整了一下,又把她頭下的兩個枕頭取出來一個放開,認真的給她蓋好被子,坐在一旁握著她的手陪著。
胡蝶是真的有些困了,但是卻因為賀亞承那句結婚的話而睡的并不好,總是做夢,夢里都是奇怪的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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