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拒絕(1/2)
?“我?guī)K菲小姐來,是因為有一件事情需要將軍的幫助。”落座后,夏彥淡淡的道:“蘇菲一直希望找尋在暴亂中失蹤的父兄的下落,不知將軍是否清楚?”
他的問題在意料之中,然而歐仁并不想理會這個問題,當(dāng)年他和蘇菲還是戀人時,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她是不可能認(rèn)識夏彥的,難道是在婚禮上才認(rèn)識?歐仁心中思緒萬千,今天必須弄清楚一些事情。
“公爵怎么會認(rèn)識蘇菲小姐?”歐仁臉色很平靜,不理會對面坐著的蘇菲,也并不急著回答,而是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當(dāng)年在將軍的婚宴上,我偶遇了蘇菲小姐。”
歐仁沒有說什么,眼神一轉(zhuǎn),停在蘇菲臉上逡巡片刻,“然后?”
夏彥對他這樣輕慢的問話有些不快,但覺得讓他知道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后來,蘇菲小姐逃亡到容澤邊境,被我無意救起,當(dāng)年對沃爾夫?qū)壬行┨澢罚缃袼拿妹糜须y,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恕我直言,公爵并不是一個對任何人都會起憐憫之心的人,為何唯獨對蘇菲另眼相看?”
“這些和將軍有些什么關(guān)系?”蘇菲見歐仁在這些問題上執(zhí)著不放,心中很是不快。她本就不想和夏彥捅破那道窗戶紙,否則以后想走都難,卻偏偏碰上歐仁這般不知死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蘇菲小姐難道不知道我一直很關(guān)注你?”他這話說的很曖昧,卻硬生生將蘇菲所有的話堵了回去,夏彥心中有些冷意,歐仁的膽量他還是有些小瞧;雖然為結(jié)盟而來,但在有些問題上卻是分毫不讓。
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優(yōu)雅的卷成漩渦狀,嘴角浮現(xiàn)一絲貴族特有的冷意,似笑非笑的道:“將軍聰明過人,你心中所想就是我的答案,你可滿意?”
歐仁面色一震,對上那道攝人的目光,終于放棄繼續(xù)追問的打算。
“禮尚往來,將軍問了這么多,卻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夏彥不著痕跡的把話題引回去。
歐仁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著手中的酒杯,眼睛卻沒放過蘇菲一絲一毫的表情,“這個問題我也只知道一半,蘇菲小姐的父兄被關(guān)押在迪奧最恐怖的監(jiān)獄,動亂一個月后,我接手管理,才發(fā)現(xiàn)監(jiān)獄里并沒有人。”
他在說謊!夏彥立即察覺他的刻意隱瞞,不追究他話里的漏洞,光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就有問題。按照歐仁對康德家族的恨意,即使不殺,折磨也是必然的,事情怎么會這般巧合,他剛接手,人就不見了?
情報不可能有假,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就算此事不是歐仁所為,也絕對和他脫不了干系。
“沒有嗎?”蘇菲頓時有些失望,語氣是說不出的茫然,自從和沃爾夫?qū)謩e后,就不曾安心過,她把找到父兄的唯一希望寄托在歐仁的身上,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局。
“蘇菲,當(dāng)初迪奧的局勢很亂,你父兄想必是在暴亂中走失了。”夏彥大致猜出事情的真相,適時阻止蘇菲繼續(xù)問下去。
他出言維護(hù),讓歐仁頓時起了疑心;自己這個借口或許蘇菲會信,可是夏彥絕對不會,為何他好心幫著自己解釋?他一定知道什么,歐仁幾乎可以肯定。
不過夏彥的態(tài)度很奇怪,他對蘇菲是什么心事,估計沒人看不出來,如果他真的掌握康德父子死于自己手中的證據(jù),他為什么要放棄在蘇菲面前打擊自己的最好機(jī)會?
歐仁隱秘的觀察對面那個神秘莫測的人,怎么也猜不透他究竟想干什么。
很多年后,在圣路易安娜島不足五平方米的房間里,歐仁對著來看望自己的夏彥問出這個困擾一生的問題。
“在我的世界里,希望蘇菲幸福遠(yuǎn)比打擊你重要的多。”夏彥面對自己一生的對手,平靜而坦然道出心中所想。
“我會盡力找尋你父兄的下落,只是希望小姐珍重自己的身體,和以前比,你似乎瘦了很多。”歐仁的語氣忽然低沉下去,從未見過蘇菲這般茫然和痛苦,他們之間隔著兩條人命,他卻不得不用謊言繼續(xù)維系下去。
“將軍是在責(zé)備我沒有照顧好蘇菲小姐?”夏彥很不想看到那些情意綿綿的眼神,更不想聽見這些情深意重的話,隱晦的敲打他幾句。
“當(dāng)然不是,”歐仁意識到此刻不該對蘇菲流露太多關(guān)懷,否則依照夏彥的性格,結(jié)盟能否可行就難料,“公爵在動亂時,無私援助迪奧的難民,更救起蘇菲小姐,這一點,歐仁深懷感激。”
“公爵是心存民族大義之人,所以此次迪奧希望容澤能再伸援手,讓維京人免遭戰(zhàn)亂威脅。”
宴會前的那一幕幕如同一出永不停息的戲劇一樣,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但是必須克制自己,此次來訪的重要目的便是說服容澤出兵,有任何不快或者情緒都必須隱藏。歐仁很快便將話題引到正題。
夏彥略微沉思片刻道:“有些情況我必須了解。將軍希望容澤何時出兵?”
“一旦西法進(jìn)攻迪奧,迪奧希望能和容澤組成聯(lián)軍,共同抵抗侵略。憑迪奧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西法的軍隊,唇亡齒寒的道理,公爵比我更明白。”
夏彥沒有接話,冷峻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歐仁的用意很明顯,害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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