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8章 以這種方式與他訣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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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惜聽出了他話中的郁結(jié)之意,不由抬頭回應(yīng)起他剛好落下來的吻:“孟先生,我好像沒說什么為他傷心的話吧?你看,我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有為他流。”
孟沛遠低下頭,認真的審視她:她的眼波清澈,眼圈未泛一絲紅暈,確實不像要哭的樣子。
見狀,他悄悄松了一口氣,之后的話也說得情愿了些:“惜兒,如果你想去看他最后一眼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同意。”
白童惜戳破他:“聽起來好像很勉強的樣子。”
孟沛遠一派大度:“不勉強,我跟死人有什么好爭的?”
騙人,剛剛還要她別再想著莫雨揚的。
白童惜在心里幽幽的嘆了口氣后,說:“既然你沒意見的話,那我就去見他最后一眼吧。”
孟沛遠一聽她真的要去,心情不禁再度變得有些發(fā)悶,不過話是他說的,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思及此,他咬咬牙,回了聲:“好!”
白童惜隨后問:“對了,莫雨揚雖然死了,但他畢竟是犯人的身份,你說他可以辦葬禮嗎?”
孟沛遠說:“如果是家屬為他申請的話,應(yīng)該是可以的。”
“這樣啊……”白童惜接著問:“那大哥通知他家屬了嗎?”
“通知了。”孟沛遠說。
“那就好,他也不至于死后太凄涼。”
白童惜說著,把小臉埋進孟沛遠的懷里,蹭了蹭:“孟先生,我困了,抱我回房間休息吧。”
“好。”
孟沛遠知道,她只是不想談太多,因為往往談得越多,意味著回憶也會變得越多,這并非是他樂于看到的。
在抱起白童惜后,他走進了他們的臥室,然后小心的安置她睡下,自己跟著躺在了她的身側(cè),讓她靠著。
[他再怎么說,都是一個我認識的人,要我完全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所以說,惜兒還是難受的吧,即便她沒有質(zhì)問也沒有流淚,但心里肯定不如表面這般平靜。
但又有什么辦法呢?難道他還能把莫雨揚這個人從她的記憶里抹去不成?
如果莫雨揚之前做的那些壞事,只是單純的謀財害命那還好了,但偏偏他背負著他自以為的血海深仇,這就導(dǎo)致了誤會解開之后,莫雨揚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悲劇。也因此,人們似乎不能再用“好人”或者“壞人”來定義他了,如果他是好人的話,他不會玩弄惜兒的感情,不會欺騙白蘇的婚姻,不會給白建明下毒,但如果他是壞人的話,他也不會在得知所有的真相之后
,決絕的選擇自殺。
所以,此時在惜兒心中,估計也很矛盾吧,莫雨揚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到底該死還是該活,真的讓人很難說清。
慢慢的,他看到惜兒閉上了眼睛,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是的,僅僅只是看起來而已。
白童惜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不禁蹦出最后一次在醫(yī)院里見到莫雨揚的場景——
當(dāng)時他那張消瘦的臉上,寫滿了對白建明的仇恨以及欲將之摧毀的瘋狂,沒想到他最后摧毀的,卻是他自己。
[我對白蘇從來就只有利用,沒有愛情,因為我把我僅有的那點感情全部耗費在了你的大女兒身上,要知道我當(dāng)時追求她的時候,可是下了不少苦功夫呢,弄得我自己也忍不住入戲了。]
莫雨揚在醫(yī)院里對慕秋雨說的這段話,一直以來,都被她當(dāng)成是在挑撥他們一家人感情的借口,原來,他也曾真心實意的喜歡過她嗎?
罷了,都過去了……
就讓所有和莫雨揚有關(guān)的恩怨情仇,隨著他的死去,就此消逝了吧。
*
翌日中午。
莫念風(fēng)塵仆仆的出現(xiàn)在了警局門口。
他的衣著凌亂,嘴角泛白,肩上還背著個書包,看起來就像個走失了來警局報案的可憐孩子一樣。
當(dāng)即,負責(zé)值班的警察就問了:“小弟弟,你有什么事嗎?”
“我……”莫念一張嘴,嗓子便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他從昨天得知莫雨揚的死訊后,眼淚就沒停過,又不吃不喝了好幾頓,身體早就開始抗議了。
“你怎么了?別著急,慢慢說。”警察見他一臉滄桑,不由勸慰了句。
“我、我是來找我哥的!”莫念終于擠出一句。
“你哥叫什么名字啊?”警察上下打量他,心想這難道是局里哪位同事的弟弟?
“我哥叫莫雨揚!”
莫念話音剛落,就見對面的警察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就是死者的弟弟?”
莫念見對方連猶豫一下都沒有,心底最后的一點希望跟著悄然破滅。
他多么希望這就是一個惡作劇,可殘酷的現(xiàn)實卻已然擺在了眼前。
見自己問完后,面前的少年反而不言語了,警察多少也能理解的說:“你跟我來吧,我?guī)闳ヒ娢覀冾I(lǐng)導(dǎo)。”
莫念悶悶的“嗯”了聲后,跟在警察身后朝里走去。
半分鐘后,他們在一間辦公室外站定,警察轉(zhuǎn)頭對莫念說:“就是這里了,待會兒進去后,你可以稱呼我們領(lǐng)導(dǎo)為‘孟警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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