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前天晚上我去找牛屠，然后睡了一覺，下午出來，坐上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葉嘉盛和鄭琛眉頭同時一皺，她和牛屠睡了一覺，而后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說，她根本不知道牛屠怎么了？也不知道牛屠那兒大量犯罪物品哪兒來的。
    警察又問了幾句，確定她什么都不知道，留下了她的電話就走了。
    鄭琛回頭看了眼，滿臉疑惑。
    又過了幾天，警察在另一家夜店抓到幾個吸.毒的，卻被他們供述在牛屠那兒買的。
    牛屠出境非常不好。
    夜店的所有人，包括鄭琛，都被警察監視了起來。
    等著牛屠那邊供認。
    “我能見牛屠嗎？”狠狠吸了口煙，看向葉嘉盛。
    對方皺了皺眉，說：“可以，我帶你去。”
    這次案件疑點重重，就他在w市監視牛屠這么久，以前雖然干事不地道，卻從不沾手這種事。鄭琛這人他覺得邪乎，帶他去看一眼，看他問什么。
    牛屠一臉滄桑，胡子拉碴，表情絕望。
    鄭琛只問了一句：“你是冤枉的嗎？”
    牛屠咬牙：“我老牛從來不沾手這種骯臟事！”
    “好。”鄭琛站起來，轉身就走。
    他既然是冤枉的，他就得救他。
    牛屠對他有恩，信任他，這w市這半年，沒有牛屠的信任，他和喵喵不可能過這么好。
    ……
    鄭琛整天早出晚歸，苗喵雖然擔心，卻沒有阻攔他。
    他是個心里明白的人，做事有章法，只要不做違法亂紀的事，苗喵一般不攔著他。
    倒是鄭琛萬分愧疚，先是他失約在先，本來說好了畢業了帶她去玩，現在又耽誤了下來，甚至在家的時間都少。
    牛屠那邊再過段時間就要開庭受審了，事態緊急，鄭琛好幾晚沒有睡覺了。
    這天他繼續夜店不遠處站著，腦子里拼命轉。
    林放嘆了口氣，說：“這他媽怎么找證據，明顯被人算計狠了，沒監控，周圍的監控都沒有！”
    “牛屠在w市得罪了不少人，上次黑子就埋下了大隱患。”
    “黑子不是進去了嗎？”
    鄭琛眼睛瞇起來，說：
    “和他利益相關的人，我覺得他們不只沖著牛屠來的，可能后面也會指向我。”
    “牛屠定了罪，后面再來點什么證據，所有兄弟都得折進去。”
    “靠！”林放爆了粗口，“本來以為那女人知道點什么，結果一問三不知，真特么……”
    鄭琛突然一定，“林放，叫兄弟來，我們把水里的那輛車撈出來！”
    “怎么了？”愣愣的。
    鄭琛沒說話。
    一行人廢了半天功夫，還用了吊車才把人那輛黑色奧迪弄起來。
    就停在路邊，葉嘉盛也來了，他是個負責任的警察，有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
    “這有什么不對？”
    “那砸暈蔣茜的人是怎么坐進車里的？這車完好無損，只有玻璃是我救人時候砸開的，又是怎么開到了河里的？”鄭琛拉了拉各個門，從剎車到車內。
    葉嘉盛愣了一下，“歹徒本來就藏在車里？”
    “他為什么要藏在車里殺蔣茜？她知道什么？”
    眼睛一定，說：“或者有沒有想過，那人和蔣茜是一起上車的，或者蔣茜讓他上車的。”
    夜店門口真有人非要上車，蔣茜不可能不喊不掙扎。
    林放皺眉，“蔣茜和牛屠關系是真的好，她不可能突然害他吧？”
    “我沒說她害牛屠，我是說她可能知道什么卻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