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1/2)
?六問居,格外地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黑夜的暮色更襯托出它的神秘,它的死寂,如果不是朦了一層金黃的月色,活躍了它的氣氛,真的會讓人越發地毛骨悚然,越發的不敢接近。【無彈窗.】
穿過長廊,繞過假山,走過拱橋,一行人方才到了六皇子居住的寢殿,門口,有兩個身材魁梧、高大的侍衛奉命把守,他們面無表情、冰冷得像是兩座雕塑,那樣一動不動,那樣絲毫沒有感情,他們手持鋼刀,身穿鎧甲,葉簫嵐怎么看怎么像門神,反正就是不像有血有肉的人。
他們看見有人來了,急忙亮出鋼刀,擋住了去路,正要發飆時,方才看清來人是四位皇子,急忙上前行禮:“四位皇子吉祥,奴才凌秋不知是四位皇子駕到,如有冒犯,還望恕罪。”
兩人同時屈身作揖,皇上派凌秋和凌凈來監督六皇子,因為兩人功夫還算是侍衛里的佼佼者,所以派他們倆看著六皇子,凌秋又是兩個人的頭,所以他一個人說話,全權代替。
“恩,起來吧!我們是奉父皇的口諭看望一下六哥,順便給他送些膳食。”八皇子指了指一直把頭垂得很低,扮作奴婢,手里提著圓籠彩色佉瑯食盒的吳夢晴,俊逸地臉上有著不容忽視地威嚴。
兩個人站直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幾許地猶豫之色,因為他們手上沒有皇上的圖騰龍紋令牌,可若是不讓他們進去,又怕得罪了皇子,所以非常地猶豫,左右為難。
八皇子當然看出了這兩個人的猶豫,于是從寬大的黃色繡袍里,取出一張銀票,俊逸地臉上帶著平和地笑容,把銀票塞進凌秋地手里,道:“一點兒小意思,請兩位喝酒的,二位盡管放心,我們只是擔心六哥的傷勢,進去看一眼,看一眼馬上就走,絕對不會給你們帶來任何麻煩的,如果父皇怪罪下來后果我們一率承擔,絕對不會為難你們的。”
“好吧!既然八皇子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奴才要是再不讓路就實再說不過去了。那么,就請幾為皇子進屋吧?”凌秋側身讓開一條路,只是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十足的冰山。
幾個人一前一后地走了進去,屋里,八仙桌上燭火搖曳跳躍,那紅色的燭油極像是眼淚,一滴一滴地滑落下來。
床榻上,炎幽云倒趴著,身上覆一件黃綢的假被,身穿白色里衣,面容蒼白,眼瞼微閉,嘴唇紅腫發紫,還有一層破皮,恐是方才痛得緊咬著嘴唇,把嘴唇咬破了,額頭上還有薄薄的汗珠,發絲有幾許凌亂,整個人看起來蒼白、憔悴,落魄,更多的是讓人心疼。
“幽云,我來了,你現在一定很痛吧?我給你唱首曲子好不好?就唱我為你作的那首《嘆幽夢》,你說你最喜歡聽了,還說聽我唱這首曲是你最快樂的事,我不想看著你這樣痛苦,我想讓你好起來,快樂起來,只有你好起來,我們才能把我們的《嘆幽夢》延續下去。”夢晴跪在床榻邊,撫上炎幽云地額頭,那樣輕柔,那樣小心翼翼,她美麗的眸子里飽含著淚花,但是嘴角確是凄美溫婉的微笑,她開動歌喉,聲音宛若天籟,溫婉動聽,確是夾雜著絲絲凄楚,讓人愈掉眼淚。
幽幽云間夢相隨,
嘆那一年與君醉。
君做磐石妾為絲,
何時才能與君歸?
幽幽云間夢相隨,
嘆那一日月太美。
君做龍來妾為鳳,
何時才能共夕歸?
幽幽云間夢相隨,
嘆那一刻你太美。
君做虅來妾為蔓,
何時才能終依隨?
何時才能終依隨?
其他的幾個人都站至一旁,默默傾聽她讓人心醉的曲子,眼里、心里都酸酸的,這么天造地設的一對,為什么確是命運如此多舛?生在皇家,本就是一件悲哀的事,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縱使心里千瘡百孔,可是誰又敢冒犯天威,縱使敢冒犯天威,可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別提和自己相愛的人廝守。
炎幽云在吳夢晴輕觸他額頭的時候就蘇醒了,聽著她動人的話語,聽著她唱他們的歌兒,他深邃的眸子里泛出了淚花,如泉涌一樣源源不斷地泛了出來,滑過臉頰,流至下鄂,滴在方枕上,瞬間淹沒在了枕頭里,他嘴角微微抽動,嘗到咸咸的淚水確是又澀又苦,當然還有一絲欣慰,因為他知道吳夢晴并非如此絕情,她還記掛著他,還擔心他,有這份記掛,多了這份擔心,他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他的堅持,他對父皇的頂撞,還有他現在身上的傷都是值得的。
“夢晴,你現在是我的夢晴嗎?你唱得那首《嘆幽夢》還是我們的《嘆幽夢》嗎?你擔心我?你記掛著我?你也和我一樣死守著我們的愛情對不對?你是逼不得已才說出那些寒心絕情的話語是不是?”炎幽云扭過頭來,眼眶里滿是淚花地望著吳夢晴,那里面有激動、有深情、也有欣慰。
吳夢晴捧住他蒼白的、淚流滿面的臉龐,心里非常地痛楚,她任自己滿臉地淚花不斷流下,嘴角確浮起絕美的笑容,她點點頭,一字一頓地說:“是,我是你的夢晴,我回來了,那首《嘆幽夢》是我為你唱的,那是我們的歌,只屬于我們兩個人,我擔心著你,也記掛著你的傷勢,所以我求八皇子他們帶我來見你,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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