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鋒相對(1/2)
?公孫傲橫抹一把壓抑不住涌出眼眶的淚水,看得出船上堅守在自己崗位的炮手與弓手都虎目含淚。“傳令!開炮!”狂歌部落南船已經在七八門土炮的炮擊下,雖然沒有起火,但是船艙被炸破,船身出現了傾斜。只有北船還好些,正面還能招架住一門神武炮的攻擊。主船上三聲鼓響。交錯亂飛的炮彈喚醒此起彼伏毫無章法的驚響,不時在土火炮落到海里的地方騰起幾條人影。狂歌護衛如螞蟻盤食般游到逍遙寨每一艘船周圍,手爪鐵爪向船舷一拋,利落地蕩來蕩去躲閃著船舷上shè下來的箭矢爬上去。
水戰殘酷的地方就是,弓弩shè擊時只能格擋,無法閃避,黑夜里,如何格擋?短兵相接時,手快活下去手慢躺下去一般快慢則一起躺下去。船舷邊的弓手未料到突然冒出的狂歌護衛身手這般利落,在找兵刃對抗時,已落了下風。但是逍遙寨眾慣常刀口舔活,沒有不舀自己性命當回事的風尚,逍遙寨如何能威震海陸?逍遙寨眾一身布衣,狂歌護衛后背彎刀一砍一個大豁口。立即未死的逍遙寨眾搶身上前纏住狂歌護衛,一起摔到海里。這樣的場景在每條船上上演。
堅守在船上掌控著土炮攻擊逍遙寨船只的炮手紅著眼與逍遙寨多得多的炮對轟。狂歌戰船的南船已經傾覆,船身上的火光讓每一個狂歌護衛殺紅了眼。為死去的袍澤!為了明日的尊嚴!慕容奇自己身上配著瞭望鏡,卻被卓凌搶過去,自鏡筒看到神算子被公孫傲困住,逍遙寨大當家面對狂歌護衛游刃有余不一時便轟倒七八個。“紅眼眶,我們走!讓我如何能眼睜睜看著這些血性后輩死在賊首手下!”慕容奇卓凌一把抱住立馬就要縱下城墻的慕容奇。“你氣瘋了吧,你個旱鴨子!”“那怎么辦!”卓凌痛苦地悲吼一聲。
慕容奇狠狠按了按慕容奇肩頭,招呼兩個女子。“你二人勸住卓老頭,我還算熟悉水性,還是我去吧。”云清正帶著冷無霜與小青過來。“慕容前輩,小子會一點燕子三抄水的功夫,一會卓前輩湊準機會shè出火箭,小子可拉扶一手慕容前輩。”醉酒衛神二人眼中露出驚色,旋即平復下來,相顧一眼。“那好,就這么辦,紅鼻子,可得shè準點,莫傷了我,你可混不到酒喝了。”卓凌虛踢一腳,自云清手里接過強弓,與慕容奇雙雙躍到沙灘上,云清向幾個女人點點頭,也躍了下去。
海面被幾只船上燃起的大火映得通紅,冷無霜與小青被震住了。逍遙寨主船落在最后,據海岸已經三十多丈。慕容奇當先騰空前沖,云清背后緊跟著沖出去,卓凌拉著點火的強弓,算好云清落點,嘭聲想,火箭激shè去。慕容奇這一縱特意拋高,云清底一點,看慕容奇下落到身前,無傷劍鞘在慕容奇鞋底一墊,慕容奇會意,當頭喚起再次縱身前撲。云清墜勢加快。卓凌何樣人?早將這一茬計算在內,云清果然又踩著火箭上,喚起緊跟上慕容奇。如此再一個墊腳加踩箭,慕容奇當先撲到主船上一個就地滾身站起來,直直尋逍遙寨大當家去,云清慢一步穩穩落在船尾。
打量下前面一圈戰況,果然不見寒夜其人。城墻強過瞭望鏡探望的冷無霜輕舒一口氣。陸行感覺背后殺氣撲來,繞過面前的狂歌護衛往船頭甲板寬敞處躍去,還未落地,已經轉過身來。是醉翁之意慕容奇!“衛神大人,夜來風涼,小心染恙。”“口舌之利,還是留著后話。小子,今日莫怨老頭子拉下臉對你這后輩動手。”慕容奇也自不敢大意,聞香集花家多年未在江湖走動,迷眼拳威名依舊流傳不衰,必有道理。陸行臉上雖然輕松,心頭卻是玩不敢分毫大意。醉翁之意慕容奇拳腳通神,配精絕雙眼,若單論近身徒手格斗,世上怕無人能出其右。
不過……“前輩如今與小子站在不同陣營,只有你死我活,江湖規矩,不提也罷。”慕容奇這樣的老姜,豈能不懂毛頭小子話語間的厲害關系。這小子一表人才,據紅鼻子道,拳腳身手,江湖難見。當下也不再言語,做了虎撲礀勢搶身上前。正是慕容奇賴以成名的虎鶴雙拳之虎拳!江湖中有一段話,特別說到醉翁之意慕容奇之虎鶴雙拳。虎拳如刀,擋金折鐵;鶴拳似劍,破堅斷玉;虎鶴雙拳,刀劍加身。陸行在父親摯友那里學到迷眼拳時,已經久聞慕容奇虎鶴雙拳大名。
自己雙手還帶有拳套,慕容奇與自己接硬招時,毫無避閃之態,似乎完全不覺得一雙肉拳是在與特制拳套對撞。陸行心頭對迷眼拳的自傲,滋生出對醉翁之意莽夫般的拳法很是有些不入眼。迷眼拳優雅致命,不負亂花漸yù迷人眼之名。未料到盛名已久的虎鶴雙拳竟然如此粗魯不堪。心頭生了輕視,拳腳間便體現出來。慕容奇也不羞惱,武技是用來敗敵殺人,迷眼拳絕對不是花拳繡腿,可是使拳之人若不將迷眼拳正視,也不過是一套名頭甚響的花拳繡腿罷了。
眼前這個逍遙寨大當家,借著火光也看得真切,果然是一副好皮囊。可惜,過于自負,細想來,遠不如寒小子那般有親和力。一個人是否具有親和人,當然與武藝高低沒有直接關系。但是一個有親和力的人,必然是由心底會尊重人的人,這樣的人不論面對什么樣的對手,都會打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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