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計較(1/2)
?久不見雪娘,幾乎要想不起雪娘的樣子。寒夜訕訕地笑道。
哈,寒公子身邊美人走馬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雪娘這樣的老太婆,不記得也罷。
寒夜摸了摸額頭。雪娘可不興如此說。
不說就不說了,那個嫂夫人,可算是個極難得的女子,若真是能娶回家,令尊令堂保管笑歪了嘴。姜雪月說得極認(rèn)真。
寒夜苦瓜著臉。寒夜什么樣,自己知道,嫂夫人那樣的女子,寒夜自認(rèn)配不上。
當(dāng)仁不該讓的時候,不宜妄自菲薄。小子你明天準(zhǔn)備如何做?姜雪月似笑非笑的神情,讓寒夜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是這個神情像極了戚憐,還是戚憐似笑非笑的時候像極了雪娘。
我也還沒下決定,能聽聽雪娘的意見,是最好。
依我看,你最好還是盡力贏下三場。既然陸行對嫂夫人有意,而嫂夫人又明知卻也相你……這說明嫂夫人趕到陸行對你起了殺心。若明日你輸了局,不知事情會如何發(fā)展。還不如不去冒險,贏下三局。
可是這樣一來,把嫂夫人置于何處?寒夜向未跟姜雪月唱過反調(diào),此時一時嘴快出了這個反問,一瞬有些愣神。
姜雪月冷眼打量寒夜好一會兒。怡然是出塵仙子,世上再無男子配站在她身邊,而有你出面,正好把一切臭男人隔開。
寒夜木然地點點頭,看姜雪月身影漸化虛無。
寒夜被一陣鼓聲吵醒,書桌旁邊地上擺放著一盆鸀油油的水,還有一盆清水。
客廳里的怡然聽到書房動靜,過來道:“鸀水可以將你臉上藥墨清洗掉。鼓聲響起,那邊阿邦的挑戰(zhàn)馬上就要開始,你趕快洗了臉,我再給你畫上。我們快些過去。”
寒夜很快洗好臉,怡然自桌上用筆墨依著之前樣子給寒夜畫上。
出門時怡然遞給寒夜兩個饅頭。
主寨前面的壩子上圍了千多人,男男女女一大片。間空出十丈方圓,靠近主寨那邊,擺放著一個小方桌,左右兩邊各前后安置了兩把椅子。
陸行坐在右前椅子上,當(dāng)家坐后一點。另一邊后面椅子坐著神算子,前面的空著。三人后面是各自的兩個護衛(wèi)。
三位當(dāng)家見人群外怡然過來,立馬起身,神算子示意自己的女護衛(wèi)上去請嫂夫人過來就坐。
寒夜此時才注意到,陸行身后的兩個護衛(wèi)。
一個赤發(fā)壯漢,一個等身材的微胖男子,壯漢近三十歲模樣,微胖男子二十五。寒夜眼下的階等自然無法識別出武者的階等,但是寒夜確信這兩個護衛(wèi),絕對不會低于巨門階……因為他們身上,有種風(fēng)長空身上的味道。
怡然被俏麗女護衛(wèi)領(lǐng)了過去,寒夜只好跟過去了。
三位當(dāng)家執(zhí)禮見過嫂夫人,嫂夫人頜首,示意三人坐下,自己也坐到左前椅子上。
寒夜臉上微微發(fā)熱,因為神算子的兩個女護衛(wèi)就站在自己身邊,這二女身上的味道,濃郁得激起人心的綺思。寒夜正是被激起了綺思,腦海閃出二女在床上汗津津光溜溜的樣子。寒夜本只是發(fā)熱的臉上,真?zhèn)€醉酒般紅起來,就算是黑白條紋也遮掩不住。
兩個女護衛(wèi)正眼瞧也未瞧寒夜一眼,二人眼睛若長在神算子身上般,對別處完全無視。
但是另一邊的陸行的兩個護衛(wèi),眼角不是不經(jīng)意地掃寒夜一眼。
寒夜心頭苦笑,總算知道為何父親一再說紅顏禍水了。便算紅顏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只憑紅顏的青白眼,就夠塵世亂成一鍋粥的。
阿邦的第一場挑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
對手是個比阿邦高出一個腦袋的壯漢。
這樣的挑戰(zhàn),按傳統(tǒng),是可以見血的,但是不能害命。
壯漢雙手握一把大斧,“別以為小白臉就吃香,有我蠻三在,你休想討到媳婦兒!最恨你這號小白臉,自以為生就一張臉就是勾搭睜眼瞎的女子!”
阿邦冷笑一番,將笛子橫在手。那邊二百多號未亡人已經(jīng)開始“阿邦”“阿邦”“阿邦”地助威起來。
神算子向鼓手點點頭,鼓手揮錘擂鼓三響,對局開始。
蠻三雙手大斧,去勢過猛,下盤有些不穩(wěn)。
不幾招,被阿邦一個地勾腿放倒在地。
蠻三倒也光棍,自個兒爬起來,扭頭就走,嘴里揚聲道:“我是微末武藝收拾不得你這小白臉,自然有厲害人物來收拾你!”
蠻三的話惹起一陣哄笑,這哄笑聲將見阿邦絆倒蠻三而響起的女子喝采聲淹沒。
第二場,出場的挑戰(zhàn)者竟然是當(dāng)家的兩個護衛(wèi)之一。
那高瘦男子一出場,不綴阿邦竟然被一百二十三位未亡人相的男子們歡呼起來。“跳斬刀,跳斬刀,跳斬刀”連聲響起。
寒夜還以為如此威風(fēng)的萬兒,這個高瘦護衛(wèi)是個好手,可一想那在東升鎮(zhèn)丟掉性命的幾個當(dāng)家自個兒也算不得頂尖,這個當(dāng)家的護衛(wèi)能強到哪兒去。
果不其然,還沒見著阿邦用什么武技,跳斬刀在跳斬的時候,被阿邦閃到身后,屁股上就是一腳正踹。偌大一道身影,撲出去丈多遠(yuǎn)。
一陣哄笑聲起來,寒夜心頭感覺舒服的,是這些哄笑聲幾乎沒有嘲笑譏諷的意思。
跳斬刀站起來,不好意思的撿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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