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比心(1/2)
?()寒夜翻了翻白眼,“嫂夫人這是在夸小樂嗎?”
“別侃了,我知道一個秘法,可用藥物調和墨水,十天清洗不掉?!扁淮藭r的表情,讓寒夜一陣惡寒。寒夜毫無阻塞地從這個表情聯想到用冰糖葫蘆誘拐小孩的人販子。
“十天后呢?”寒夜小心翼翼地問道。
怡然無趣地瞪了寒夜一眼,“十天后若無我配應的藥物清洗,到第二十天,便再也無法清洗了!”
“那好,勞煩嫂夫人立馬幫小樂調出來一份?!?
怡然領著寒夜翻過山去,一路不少人看到。都只道嫂夫人舍不得古小樂,臨行要好生道個別,沒見一向款款蓮步的嫂夫人都在疾步走嗎。
山脊上的幾處瞭望塔見嫂夫人前面跑著,后面跟一個畫得像熊貓的男子,二人追逐著往西南角跑去,也未多想。近rì關于嫂夫人看上一個后生的話已傳得島上人盡皆知。
寒夜心頭有些惴惴,若那尾魚沒有了或者死掉了,可咋辦?
幸好到了那里的時候,提起來一看,還是好好的。
寒夜心頭大石放下,將已經封好的半指節長麥稈粗細的油紙放進魚口塞進肚里,再將魚放進海。魚轉了個圈,沉入深海游走。
怡然疑惑地看著寒夜,他為何只留了“沉船,浪涌”個字?
寒夜收回眺望遠方的目光,“嫂夫人,小樂去后,你自己要當心些。”
怡然扁了扁嘴,“小樂未出現的時候,我不一樣過活?”
正午時分,浪涌隊上了一條快船。
別過逍遙寨眾人,往薄霧行去。
寒夜回頭,還依稀看到遠處椰子林后那淺淺的身影。一陣難以抑制的感傷升起,立馬又被新的問題淹沒。逍遙寨船只回島有導航設備,那遠行又憑什么保證不會觸礁?
寒夜正自不得其解,索一聲拉長的破空聲,直直從剛才船塢方向shè來。寒夜眼尖,電光火石間看得是一支手臂粗帶著繩索的鐵箭,飛過快船,幾息后聽得噗一聲,顯是鐵箭shè了目標。大海,還有什么東西能讓鐵箭shè?
突然見繩索被一股力往后拉,不一會兒成了直線。
寒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船塢旁邊為何突兀地橫著一根木頭,原來是借著午時正的投影為強弩指引方向!
神算子正站在甲板上,眼角打量著涂著黑白兩sè條紋墨水的寒夜?!肮判?,嫂夫人為何給你涂成如此模樣?”
神算子話音一落,別的人立馬哄笑一片。
寒夜從旁邊水桶里掬了捧水在臉上胡亂抹了下,毫無褪sè?!斑€有二當家不知道的事,嫂夫人擔心小的禍害別的女人,所以給小的抹上了這特制的墨水……”
神算子嘴角閃過嗤笑,嫂夫人實在下作。
別的人又是一陣幸災樂禍。
“弟兄們別顧著說笑,兩邊注意劃槳,沿著這跟繩索,快速前進!”神算子走到船頭,搖著鶴尾扇下了指令。
霧氣漸濃,在濃霧行了一里多,看到一塊露出水面的礁石,兩根鐵桿夯在礁石上,固定著一塊高高的厚木板,鐵箭正扎在上面,上面還有其他好幾處箭孔。神算子一個鷂子翻身自船頭落到礁石,拉著繩索彈了三下后,取下鐵箭解開繩索,幾息后,繩索開始往shè來的方向退去。
神算子將鐵箭帶回船上,“揚滿帆,西北,全速前進!”
寒夜自知神算子多半受了陸行照會,這一路不會讓自己好過。所以總是一有空閑便與別人坐一起嘮嗑拉近關系。
別人只聽說古小樂有sè心沒sè膽,沒想這個家伙還很會做人,半天功夫就與另外二十四個浪涌兄弟打成一片。
神算子躺在頂棚上假寐,將一眾人閑話聽在耳里。人,果然是要分三等的。
離開鐵箭引路的海域,快船繼續在薄霧航行了十多里,也不知道霧從何處升起,竟然經久不散。
入夜時候,天空烏云密布,雷電叫加著越來越低,一閃一晃的光亮照得激浪如同鬼魅。
塵世當然有一些人完全不在乎生死,但是在如此天威的籠罩下,說不害怕,也沒人信。
神算子眉頭緊皺,兩邊船舷各十三個人,奮力向前劃槳。
寒夜一邊搖著槳,一邊也不禁害怕,這一道雷電若是劈到船上,那可真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好在總算有驚無險的越過了這一片海域,船上二十個人放下槳彼此鼓掌相慶,很有種逃出生天的劫后余生之感。
是夜東升鎮神衛營后院井,守候已久的木桑終于等來了期盼的魚。
醉酒衛神、花無雨與戚憐,以及公孫傲很快被請到議事廳里。木桑屏退了別人,將魚信在桌上鋪開。
“沉船,浪涌”
簡單的四個字,樸拙沒有工法。正是寒夜的字跡。
醉酒衛神與木桑一般,完全不知所謂。
公孫傲比他們更不熟悉寒夜,心頭有些不解,為何此人傳回的魚信如此簡單?
花無雨心頭雖然有些想法,但是也不甚確定。
戚憐見幾人都看來,臉上沒來由一紅。
卓凌哈哈笑了笑,“我們知道寒小子與戚丫頭關系匪淺,戚丫頭對寒小子理解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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