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笛聲(1/2)
?()怡然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突變,猶自低著頭踩著泥沙。
椰子樹后閃出一個人影,快速奔過來。
寒夜不敢露出身手,攔住怡然往邊上退。堪堪讓過兩個椰子落到沙灘上。
“嫂夫人,小的萬死。”奔過來的男子一下跪倒沙灘上。
怡然冷眼看了看面前男子,“這兩顆椰子還未成熟,不可再浪費了。”
男子抬起頭來,好一張俊臉!只是略顯得蒼白?!靶〉挠浵铝耍x嫂夫人不罪?!?
“你叫什么名字?”怡然微微搖搖頭,問道。
“小的阿邦?!?
怡然揮揮手,示意阿邦下去,阿邦趕緊又扣了幾個響頭?!吧┓蛉司任遥 ?
寒夜對這個男子無由升起淡淡的敵意。
“怎么回事?”怡然示意阿邦站起來。
阿邦感激地站起來。“小的得罪了三當家,被罰扣飯菜三月,所以才連沒有成熟的椰果也想打下來果腹。”
怡然皺了皺眉,“你去告訴大當家,就說嫂夫人說的,減免你的懲罰……為表對三當家的敬意,可領晚餐罷?!?
阿邦感激涕零地一路向怡然作揖一路后退去了。
“嫂夫人,小樂感慨良多?!?
“哦?”怡然似乎想到什么,笑容綻開了下?!罢f說看,也許山人能幫你解惑也不一定?!?
“小樂的一個朋友道,每個人都是被神咬過的蘋果,特別美味的,神會多咬一口。所以塵世間的生命從生到死的過程在總體上說,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焙沟?。
“你那朋友,好見地?!扁簧斐龃竽粗浮?
“比如剛才。若是如小樂幫的兄弟翻了同樣的錯,是否也會不僅不受懲罰,反而得以讓自己減罰呢?”
“小樂可買過蘋果?每個人買蘋果的時候,都要挑一挑,挑圓潤紅暈些的,對不對?那些有蟲眼有些歪扭的,人們如果有選擇,自然不會去選。對也不對?”怡然頓了下又道,“也許那些被挑在一邊的蘋果跟被挑的蘋果一般味道,或者更美味些,但是人們還是習慣用眼睛去判斷?!?
“萬物都是芻狗,更沒有公平可言。唯一公平的是,每個人都得一死?!?
“呵呵,可若是換了在我不認識小樂前,小樂犯了同樣事,我的說不定會將小樂所受罰責全免了?!扁豢粗剐茇埌阃慨嫷拿婺?,忍不住嫣然笑了。
寒夜白了怡然一眼,“嫂夫人不要以為小樂是在為自己鳴不平,小樂早已習慣。”
“小樂,你有紅顏知己嗎?她有沒有告訴你,你的白眼很有趣?”打聽別人的秘密,似乎是女人的天xìng,不管是什么樣的女人。
寒夜苦笑了下,認真地道:“這是秘密。”
傍晚時候,寒夜與怡然正在別墅里吃著飯,門口有人叫嫂夫人。
寒夜過來一看,是阿邦。
怡然站過來?!澳阌惺裁词聠??”
“嫂夫人,蒙你慈悲,阿邦吃到晚飯了。如今三當家不在了,小的一時沒事,特意來給您做崗哨?!卑铧c頭哈腰地道。
“不用了,我這要清凈,你下去吧?!?
“嫂夫人,小的會唱歌會吹笛子會耍雜戲,嫂夫人,你就留下我給你站崗吧。”阿邦跪倒地上一連叩頭。
周圍幾個好事的婦女直往這邊指指點點。
“好吧,你就站在門外,有空的時候唱歌吹笛子耍雜戲什么的,只是不要影響我們休息就好?!?
阿邦興奮地原地騰空翻了好幾圈,惹得沒見識的圍觀女人們哇哇鼓掌叫好。騰空翻自然是好看,最主要的是,這耍雜戲的小子實在是英俊逼人。這小子是新來的嗎?以前絕對沒見過的。
依然掩嘴笑了笑,自退回去,寒夜砸吧著嘴,越是不待見這個男子。
“這個家伙是什么來頭,嫂夫人?”寒夜虛掩好門,問怡然道。
“怎么了?小樂你不高興了?”怡然似笑非笑的神情惹得寒夜有些炫目,怎么有些喂喂的樣子呢?
“沒有,阿邦出現得太突然,看那些女人樣子,似乎此前也不認識這個人……所以覺得有些奇怪。”
“沒什么奇怪的,他是陸行的貼身侍衛(wèi),平素掩藏在暗處,這次陸行把他放到明處來,小樂猜猜,是什么意圖?”
寒夜訝然地望著這個云淡風輕神情的女人,心頭分不清是敬畏還是恐懼?!笆且盐覕D走吧……大當家為了嫂夫人你,似乎已經亂了分寸?!?
“也許是吧,接下來你該怎么做便怎么做去,我牽扯住阿邦,大當家在明面上,容易提防……但是你要特別留意神算子這個人,這個人,極為可怕。”怡然說著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靶氛娴囊裢庑⌒牟藕?,這個人,不知道怎么說,反正就是很危險!”
“小樂會小心的……嫂夫人你自己也要小心。”
入夜時分,怡然在門口喊阿邦吹幾曲笛子,聽到嫂夫人喊話的周圍女人們,趕緊三五一群圍過來,惹得家里的男人一陣罵罵咧咧,而后各自帶了凳子坐一邊。故作看晚景的樣子,其實也是想聽聽這小白臉吹笛子解悶呢。
阿邦很有些哭笑不得。真把自己當耍戲的猴兒了?聽別墅里的響動,那小子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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