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王山(1/2)
?()二里外就是馬王山。
馬王山雖是旭ri平原唯一的山,卻也高不過二百十丈。但是山座很大。山上只山頂處有一小片樹林,之下全是青草見間雜著石頭壘成的圍臺。山頂很開闊,乘著月se看得依稀的房影。不時傳來陣陣笑聲與喝罵聲。山腳、山腰處有幾隊巡邏隊,舉著火把巡視。
寒夜與花無雨匍匐在平原上的小凹坑里,一馬一驢嘴上系了竹籠在后面。
“隔得太遠,夜se中看不清楚……白天又無法到這里。寒夜,留下坐騎,我們前面去吧。”花無雨皺眉低聲道。
寒夜雖覺得這樣太過冒險,自己倒無所謂,卻擔心花無雨有個差池。“無雨,你這一路可受苦了。”寒夜阻止的話,臨出口,又換了。
“苦的是寒夜你才對,無雨但很享受奔馳在草原上的生活。”花無雨微笑的聲音。
寒夜前面m去,花無雨跟在寒夜身后。馬王山遠看已經很險峻,近看時,借著微微月光,險峻得讓人生不起攻打之心。
夾雜著不盡數的箭臺,箭臺只圍了半院,意思是更高的箭臺能很容易地she中腳下的箭臺。這樣的布置,能讓攻打到馬王山的對手,永遠占不到有利地形。
隔了二三十丈的箭臺中間,布置有丈寬的馬道直達山頂。出行的馬匪被追殺回來時,可以很便捷地返回總部。再借由箭臺打反擊。
便道一側,裝有手腕chu的鐵索,顧著纜車上下輸送人手和食物、器械。
夜間山上的戒備也算森嚴,可怕的是寒夜眼前半丈遠處,竟然拉著蠶絲繩,遠端肯定連著jing鈴!蠶絲繩后面是厚實的牛皮上布置的密密麻麻的鐵蒺藜。
寒夜將耳朵貼到地面上,聽到微微的流水聲自前面傳來。“前面還有護山河。”
花無雨若有所思,眼中全無焦距地看著山腳處移動的火把。
自馬王山南段山腳處,轉過來一隊火把騎兵巡視。
寒夜趕緊使花無雨往后退回小凹坑里,待二人翻上坐騎時,那一隊巡視游騎互相間的話語已經清晰可聞。
寒夜在驢子tunbu打了一鞭把,驢子呼叫一聲,撒蹄子往北方奔跑。
馬賊斥候游騎立馬現,吆喝著揮舞火把追來,寒夜自黑白馬背上取下黑鐵長槍,放慢一步跟在花無雨身后。
后面吆喝聲跟來的游騎開始長弓she敵,吆喝聲也喚起別處巡邏隊注意,很快就有兩隊巡邏從另一個方向包抄過來。
花無雨掉轉驢頭往東面而去,寒夜見花無雨座下驢子越跑越慢,后面吆喝著追來的游騎越來越近,心頭著急,黑燈瞎火,難免被亂箭所傷!寒夜雙腳用力,黑白馬加幾步跟上驢子,“無雨,得罪了!”不待花無雨反應,抓住花無雨胳臂拉起。
花無雨好歹也算學會了風柳步,雖然驚慌,還是穩穩的坐到寒夜身后。臉上有些熱,此時情景,卻不是忸怩時候。伸手抓住寒夜腰部腰帶,眼角看到毛驢已經停下喘著chu氣。你,自求多福吧……
黑白馬帶一個人與帶兩個人,在度上幾乎沒有差別。黑白馬與身后游騎的距離越拉越大,一炷香功夫后,甚至連游騎火把都看不見。
“寒夜,那只毛驢會怎么樣?”花無雨心里有些不忍。
“草原上的人,不論是老百姓,還是馬匪,都不會隨意宰殺健康的馬匹或者驢子這類代步家畜。無雨不用擔心,若寒夜猜想不錯,他ri攻破馬王山,你還能見到它。”寒夜說的是實話,不過花無雨聽起來卻是安慰的味道,花無雨也不多講,一時沒有話語。
寒夜不敢停下來,繼續東跑二十里。二人下了馬背,寒夜,收拾些枯干的草屑聚集在一起,用火折子引燃,將油角柴添上去。不一會就燃起拳頭大的火焰,只是油煙很重。花無雨靜靜坐在一邊,寒夜取出最后的熟食在火堆上烤熱,黑白馬上兩個包裹此時都已經空了。
“寒夜,若無雨有什么意外,你可將小青送回不夜賭坊。”花無雨突然說起,寒夜眉頭一皺,突然笑出聲,“想什么呢,無雨安的什么心?你若有個差池,要我怎么面對夜坊主?要我怎么見堂上雙親?”
“世間事,萬般不由人的。反正你記下我的話吧。”花無雨輕聲幽幽。
寒夜遞了烤好的熟食給花無雨,“世間事,萬般不由人。人在塵世中一遭,總得給自己一個交待。我給我的交待就是,我若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讓身邊人受傷……徐姑娘堵到我身前的時候……可恨我學藝不jing,竟然眼睜睜見徐姑娘替我受到致命重創……”寒夜眼中悲戚被不遠處傳來的輕風衣袂聲驚走。站到花無雨身邊看時,二十丈外兩個人影過來!
“是你?天大地大,偏你路窄。”高一點的紅半百男子哈哈大笑,身邊的年輕男子也是訝然看著小火堆邊的一男一女。“寒兄,如此巧。”
“封固!”寒夜眼中怒火熊熊!來人正是封固與古之風!
花無雨見來的是此二人,知道要糟,趕緊挽住寒夜胳臂道:“封前輩,古公子。此時相遇也算緣分,我二人尚有急事,就此別過。”說著福了一禮。
古之風也趕緊道:“既然二位有急事,可先走一步,師叔與我在此略作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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