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霜(4/6)
。”云清靜靜說道,上次是不告而別,這次當著冷無霜面這般話語,便算是當面拒絕。
戚憐面se復雜的坐一邊,擺放大飯盒里面的飯菜到桌上。
冷無霜聽了這番話,手足不知如何放置,坐到椅子上,咬著唇角,心里說不清是怒是悲,有千番滋味一起涌入心海,囫圇堵住了喉嚨,出不得聲。
“云兄。”寒夜倒了杯茶遞到冷無霜面前,瞧她神情,馬上便要珠落滿臉,心中越加不忍。“云兄這番話,對別的女子說起,小子冷眼聽了看了。但是,問世間,能有幾多女子似冷姑娘這般心地,推己及人籌思揭過這樣悲苦?不提這一道,單說如冷姑娘這般用情果敢決絕,便是我這般男子也是做不到,世間多口是心非之輩也多心是口非之輩,前者騙人后者誑己,只這心口如一,最是難能可貴。冷姑娘女兒家心思,面皮不比云兄厚,卻不拿自己羞怯故遮掩情衷,無非是不愿錯過與云兄一場緣分。再說這緣分二字,便如流水邊枝頭雙花,一時落了,落水中便散了,落地上幸好一起,卻又風起吹散,難能滾做一起同化泥土,緣分便如這般,難求得,散卻易。這本不干小子何事,奈何相識一場,眼見著如云兄冷姑娘這般璧人相互錯過,心中不免沮喪,如此心魔梗住,小子的江湖,便算了了?!?
戚憐聽得心中滋味雜陳,寒夜不知如何這般體會,見他yu要撮合云清冷無霜二人,心頭歡喜,發現自己歡喜不是為這二人,卻是因為寒夜對冷無霜別無深意,心中又不免自碎一口。
冷無霜這時卻真個珠落滿面了,手放桌上,臉枕上去,肩頭微微抽動。冷無霜自幼深得養父母寵愛,不是親生勝似親生,跟了師傅學藝,也是深得其歡心,但是若說理解,卻遠不如這還遠說不上相識的平平無奇男子,這一番話,說到心窩子,心海掩藏的無數悲苦委屈一時決堤,忍不住淚涌如泉。
云清也是感懷,如此抱負如此用情,罷了罷了,便有萬般天意弄人,也舍了這一生,與之終老也罷,與之共死也罷,好歹莫要負了這份深情,想自己半死之軀,全無所戀,便順了這般女子心意,臨死之時,也可寬慰,不枉這人間一回,也算用了情。
想到這里,云清感激的看了寒夜一眼,戚憐見了滿臉疑惑,寒夜卻如釋重負的點點頭。
“無霜,不必如此,是小子負了你這一番情意,幸得寒兄一語驚醒,今后,你若愿意,我們便是風雨同路人了。”云清這樣說著,面se隨之明朗了不少,臉上蒼白不似生就,卻像是疲憊緣故。
冷無霜抬起頭,臉頰尚有淚珠,正是梨花帶雨,難以置信神情盯住云清,云清微笑點頭,一時慌亂,雙袖胡亂抹干淚痕,霽笑開,牙白如貝,笑臉如花,別樣溫柔。
“云清!”戚憐突然喝一聲!云清一震。
“戚憐!”寒夜也沖戚憐喝一聲,戚憐心頭被寒夜這一喝放佛有只兔子胡亂跳動,撇了寒夜一眼,別過臉去,不理這三人。
“戚姑娘,小子無g浮萍,這便算有了家了,你無須擔心?!痹魄迳袂榘踩?,冷無霜看了送一口大氣,聽戚憐喝聲,好似不同意自己跟云清一起,不像暗生情愫,是為著何事?疑惑的看向寒夜。
寒夜喝了一聲后,也自后悔,心頭疼痛,見冷無霜疑惑看來,定了心神道:“冷姑娘不必擔心,戚姑娘是擔心云兄病端,這般算是害了冷姑娘,小子看來,冷姑娘這般女子,長相廝守最合意,如是明朝云兄不幸身死,有這一時辰在一起,心里也是無怨無悔無憾了,冷姑娘,是也不是?”
云清靜靜看來,俊面隱隱微笑,冷無霜肅se點頭,“正是寒公子所言。便是云清這一刻死了,小女子也當與之共赴輪回,若不得云清這一番話,小女子活著也無盼頭,那抱負也遙不可及,無心無意,便如行尸走r,不幾ri便要枯萎?!?
寒夜大感高興,沖云清笑了笑,出門轉出院門。
冷無霜心里歡喜,看著云清柔情似水。
云清拉了冷無霜,坐身邊來,好好端詳。二月未見,清瘦了不少,倔強氣息淡些,更有小女子味道了。
冷無霜歡喜的任云清看著,云清從來沒有這般仔細凝視過自己。這般想著,對寒夜大是感激,不只感激扭回了云清心意,也感激能理解自己。
戚憐雙手托著下頜,在一邊支在桌上,笑意盈盈的看著二人。
冷無霜心道,戚姑娘也是大好人,先前幾乎誤會她了。
寒夜輕快腳步響起,戚憐聽得,想著寒夜一蹦一跳跑來的景象,搖了搖頭,還餓著肚子,莫要讓這小子壞了胃口!
寒夜見大飯盒里沒有酒,出去找酒家要了酒來,此時拿著酒瓶進門,冷無霜坐到云清身邊,好一對夫妻!再見戚憐,眼se不善的看著自己,看著自己手中的酒,心里不安,m了m額頭坐到云冷二人對面,戚憐桌下踢來一腳,寒夜聽得風聲,想著先前喝了聲戚憐,不敢讓,結實挨著,好痛!
“云兄,小子也替你高興,便如自己娶到這般好媳婦般?!焙拐f了兩句,只要轉到喝酒上來,戚憐似笑非笑的接了話去。
“似我們寒大公子這般人物娶到冷姐姐一般女子做媳婦兒,嘴早笑歪了,三尺垂涎掛著,逢人便含混不清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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