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集(4/5)
感慨這男子氣度x襟,此時又不得不折服于這男子的雄心抱負,連自己都要忍不住舍掉一切羈絆,陪著他去闖下抱負中的清平世間。
楊盈寫字極快,這一會兒已蘸著茶水在桌面上把寒夜輕吟的十六句整整齊齊寫了三遍。好一手字,纖瘦卻執著。“寒公子好生見解,好生文采,好生抱負。”楊盈雖不曾走入江湖,卻聽得父親講訴諸多江湖事端,江湖恩怨,已被寒夜幾句話語叩中命脈。
拳頭大就是道理的世間,只有更大更重的拳頭才能讓世人慢慢學會:拳頭不是道理,而是給道理做主的后盾。
云清正se向寒夜道:“寒兄x懷氣度,連小弟這半死之軀也受感染,既然生而必死,豈可徒來這世間一回,當灑五步血,滅jian除惡,還這天地一片朗朗乾坤!”
寒夜投來英雄相惜的目光,云清坦然而受,鬢發微飄,就算面se蒼白,也隱隱然有出塵之姿,不似凡間俗物。
“呀呀呀呀,這是什么情況?”戚憐故作眨了幾下彎月眼,看了寒夜看云清,看了云清看寒夜,直把二人看得別扭了才道:“向說臭男人甜言蜜語可哄得笨女人死心塌地,怎么寒公子云公子二位大男人,幾句話就烏g眼看綠豆眼,給對上了?”
楊盈好笑得彎了肚子,看著寒夜撇著嘴不理戚憐,看著云清臉se不自然的邁步走了。“戚妹妹,虧得是你,換了姐姐說這話,寒公子那動輒殺人的xing子,不是要收了姐姐這條小命?”說著跟上離開的云清腳步,要做安排。
“楊姐姐,你有所不知,我們寒大公子,對男人雖狠,對女人卻極好,不論是總角小妹及笄姑娘桃華姐姐還是盤髻大姐風韻婦人,我們寒大公子都輕聲細氣,生怕大了點聲吹冷了。”戚憐說著呵呵笑起,看著云清楞了下身子,即時加布步子出了院門。
楊盈知道戚憐在故意說了氣寒夜,打個調皮眼se,轉身跟了去。心里卻微微傷懷,看這寒戚二人,感情如此深切,好是羨慕。
寒夜見二人走遠,楊盈那綠盈盈身姿消失在轉角處,想起昨夜戚憐為救云清,割了自己一刀咬了自己一口,話也不安慰一句,突然沮喪。倒是云清,已跟這心情無關了。
戚憐作老者樣,握著拳端在嘴上碰了下,咳一聲,見寒夜不動,仍自盯著那楊盈轉角消失的地方失神,不去管他,看著桌上那十六句話,蘸著茶水,在這邊寫起。
“很好,不是很難看,遠比我料想的看得過去多了。”寒夜心里不痛快,坐回桌邊,見戚憐寫著字不理自己,故意不yin不陽道。
戚憐仍自聚jing會神寫著,卻是一手極雋秀的字體,真不明白女此xing子的姑娘家,如何寫得出這一手讓寒夜心里也暗自贊嘆的字來,任誰見多了寒逸云的字,看別的字都該難有好評。
寒夜心里更不痛快,哼了一聲。“只是比起楊姑娘字來……”寒夜喘了下氣,等著戚憐抬起頭看來。
戚憐果然抬起頭看來,卻是眼白大片,看不到青眼。
寒夜自心頭得計,卻不表露,也不說話,手轉到烤爐上,左手無名指上結痂的豁口,有點顯目。
山南的冬,也是冬,不到止步亭南,也是天寒難受。
戚憐哼了一聲,不再寫字,坐下來,抱著手,腦袋偏向一邊。
“戚姑娘這字……”寒夜又大喘氣一下,自得地道:“只是比起楊姑娘字來,只好了那么一丁點。”說完這話,手上豁口受熱,痛起來。剛起來半點的心情,又沉下去,臉se不曾多大變化,戚憐看著,卻極難看。
“我們寒大公子,這又是怎么了,不就割了你一匕首咬了你一小口?還說要舍命護著本姑娘,連這樣小傷都這幅面孔對付,到了本姑娘將死時候,寒大公子豈不是要嫌惡得躲得遠遠,就怕被本姑娘的五步血臟了衣衫?”
寒夜正自不痛快,聽了這話更不說話,不顧手指疼痛,翻覆取著暖。
“我們寒大公子是在氣惱本姑娘不夠關心,是也不是?”戚憐xing子直爽,雖是女兒身,卻大灑脫,這般話平常女子可不敢這般樣說起,而戚憐這般說起,反是頗有珠圓玉潤無處瑕媲之感。
寒夜僵了一下,也不做聲。
“寒大公子這是不識得好人心。”戚憐沒好氣的點了一下寒夜故意偏著的腦袋。“那云公子受了寒大公子活命之恩,他ri必有舍命相報的時候。”
“我寒夜豈是挾恩望報之徒,又豈會讓旁人以命抵死?”寒夜肅se,不滿的看著戚憐。
戚憐哼哼冷笑,又道:“他ri寒大公子若然受困,本姑娘一邊看著,該當如何?”
寒夜愣住,凝神思索,一會兒看著戚憐,鄭重道:“若是真有那樣時候,戚姑娘莫要逞強,自顧逃得命去,雙親只我獨子,戚姑娘跟小子交情不淺,若是記得此時情誼,可代為照顧雙親,小子輪回路上,也自含笑。”
戚憐依然冷笑,“寒大公子不是惜死之人,可舍身堵向我之劍,本姑娘卻是茍安之輩,只求賴活殘喘。”
寒夜面se不改,仍自鄭重,雙眼著力,凝視戚憐。“戚姑娘,話不可如此說。當死則死,當活不棄。小子身死換得姑娘玉安,也自值了。姑娘好好活著,把小子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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