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難心疾(5/5)
寒夜收回眼,去把窗拉好,轉身才見到換下的那兩套青衫已經疊好了放在包裹上,寒夜心里暖暖,知道戚憐心意,故意不放進去讓自己打點好,意思是接受了她的道歉。這丫頭。寒夜輕快地把青衫裝回包裹。
云清眼角跳了跳,這小子,好一番得意!yu待出言譏諷幾句,卻發現自己g本不會說這樣的譏諷之言。好像自己到如今,都未曾如此厭惡一個人的得意勁!并不是因為他是柳不及的兒子,并不是因為他長得太平凡,也并不是因為戚憐跟他極親密,但是為什么就是如此容忍不得這人得意!一定是因為他不只貌不出眾,還得戚姑娘親睞,更是柳不及的兒子!
這世上就有那么一些人,總是習慣把任何事都找個自認為合理合情的理由,這是他們維護自我認知的手腕,更是他們的樂趣。
云清淡淡道:“寒兄似乎對小弟很是不滿?”
寒夜坐回桌邊正要回答,門外戚憐聲音先響起:“寒大公子,你對白公子有何不滿的?”戚憐三兩步便把烤爐放回桌子中間,里面好一爐火。戚憐在云清和寒夜間看了幾眼。
寒夜神情淡淡,慢悠悠道:“我對白兄并無半分不滿,讓我不滿的只是戚姑娘,我還要請教白兄為何對家母那般不滿呢?”
戚憐似笑非笑的看著寒夜。“寒大公子對本姑娘,有何不滿,大可說來,本姑娘虛心受教,必定錯而改之不錯勉之。”
“這樣事,不好當著外人講。”寒夜淡淡說道,見戚憐要反駁,先瞪了眼過去,戚憐撇著嘴,沒吭聲。“白兄,現在戚姑娘也到此,可說得了罷。”
戚憐看向云清,知道是要講昨晚為何yu殺寒夜之事。
云清臉se雖有半se紅潤,卻仍舊冰冷,臉上木然而蒼白,眼眸邊沿,看得點點紅印閃爍。
寒戚二人對視一眼,這人好一分定力!難怪用得那銅綠怪劍。
血目族人真火動起,眼眸自外而里爬滿血se,此時神識不清,全由最執著的情感支配,因此大陸其他部落漸漸把這危險的血目部疏遠,如今血目族人再不愿意離開部落劃地。
云清眼神慢慢空洞,神情漸漸木然,平緩說起,放佛在說別人的故事,更放佛話不是從自己口中說出。
寒戚二人心頭沉重,這般姿勢,想是需要藉以抑制自己心海的激蕩,究竟事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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