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修羅(4/5)
難以分辨。”戚憐似笑非笑地湊到寒夜近前,盯著寒夜眼睛,慢慢道:“可是我們寒大公子卻絕對不可以對小女子撒謊,寒大公子,你好像被凍壞了腦袋,忘了件非常之重要也是非常之不幸的事情。”
寒夜耷拉下腦袋,不再看戚憐。何必撒謊,何須借口,何須羞于面對,男兒天地間,當敢愛敢恨敢擔當!可是我,真遠不及父親,想父親當年,文弱書生闖了那般名頭!父親……
寒夜x中郁結,一口氣堵在x口!
突然!
寒夜拋劍鞘到近屋頂!。
寶劍離鞘清鳴一聲!
滿屋隱約約青影,一束晶芒映she著爐火,點點紅光在墻壁窗戶家什上飛來飛去!
輕鏗一聲。青影頓時消失,紅光全歸于爐火。剛才似乎只是眨眼間出現的幻覺。
戚憐卻看得依稀。好像有無數條柳枝在微風里,輕揚起無數柳絮,繁繁落落,無法捉m,無法躲避。
寒夜連鞘帶劍遞給戚憐,神情已安然,輕聲道:“此是娘親之風柳劍訣,寒夜右手無法握劍,左手反手使來,形是神非。”
戚憐點點頭,抓住這平凡劍鞘。
“此劍名泣血,得自慈悲塑身下。”寒夜又道。
戚憐拿到眼前,握住劍柄,一股微微的暖意從手心蔓延開,有種飄忽地熟悉之感。
一聲清鳴!平凡的劍鞘,古樸無華非金非木的劍柄,劍身卻如此無法言喻!
劍身長兩尺,劍柄處半尺筋繩平面疊合,筋繩端跟劍刃長在一起,劍刃尺半長,二指寬,微微晃動。
通體透明,薄如蟬翼,鋒利無比。
戚憐嘆了口氣,還劍歸鞘,遞還給寒夜。
以為通體透明,薄如蟬翼,鋒利無比這樣的闡釋是對這把劍的輕視。
可是想著描述這把劍,這個想法本身就是一種輕視。這就是一把劍,不供人觀賞,隨主人心意,所向無疑,無可阻擋!
反而是通體透明,薄如蟬翼,鋒利無比這樣俗氣的字眼,才把這樣一把劍的與眾不同,講清了一分,剩余九分,卻無需再多言。
寒夜臉se輕松,一張一弛間已進入另一番心境!不破不立。
“戚大姑娘女俠,小子有一事請教。”寒夜坐回位置,轉手取暖,寶劍橫放一側,微笑問戚憐。“如若是小子這幅長相,或者更不如小子的,換了剛才那白衣公子的處境,戚大女俠你,是否也會在這不方便的情況下施以援手?”
“這個問題嘛……”戚憐顯然是被問住了,更愿意幫助看著順眼的陌生人,這幾乎是人之常態。“寒大公子,那么這個問題是否小女子可以反問一句?如果是寒大公子遇到一個美貌女子處于剛才那情景,寒大公子會如何?”
“自然是就算自己露宿街頭,也要幫她一幫。”寒夜老實答道。
戚憐白了他一眼,那意思是,看你也不像個好東西。接著又道:“如若那女子貌不甚好甚至有點不那么好看呢?”
“自然也是就算自己露宿街頭也要幫她一幫。”寒夜表情語速都更上一句一樣。
戚憐氣結,哼哼又道:“如若這二女都需要幫助,而我們寒大公子只可以對一人施以援手呢?”
寒夜笑了笑,“戚大女俠,這句才是你該問的。”
戚憐冷哼一聲,盯著寒夜不語。
“看人先看心,當心不當面。”寒夜又笑了笑,問思索的戚憐,“戚大姑娘,小子這話,可在理?”
“算你有理!”戚憐不甘的補了一句,“可如何能看到陌生人心呢?”
“這就是神諭里常提到的‘緣分’。”寒夜雖然笑著,話語卻是嚴肅。
“好吧,小女子受教了。”戚憐走到床邊,笑瞇瞇問寒夜:“寒大公子,要不然小女子睡地上?”說著已經把解下掛到衣架的紅披風取過來遞給寒夜。
寒夜接過來,用凳椅架了張簡床。
戚憐突然說道:“寒大公子,你那跌打藥效果很好的,瞧你那滿頭滿臉的青包,半天就恢復了。”
寒夜從懷里包裹里m出跌打藥瓶,拋給了戚憐,戚憐揮手接住。“你不跟我一起過去?”微微歪了歪腦子,笑道。
寒夜自己把一邊柜子上備用的棉被抱到簡床上,鋪了紅披風上去,沒理戚憐。
“寒大公子,你就不擔心我跟那白衣公子話語投緣,聊到很夜深?”戚憐見寒夜瞪了過來,笑了笑道:“聊到很夜深,就休息時間短,jing神不好,明天趕路就慢了。”
寒夜拉開門,沒好氣的道:“走吧,戚大女俠。”
轉過廊角就是白衣公子的房間,先前小二讓挑一間的時候,寒戚二人挑了另一間。
此時房內仍舊亮著燈。
寒夜輕叩三聲門。雖說是江湖兒女,可是女子半夜敲男子門總不好看。
門咯吱一下開了。白衣公子表情冰冷,見寒戚二人到來,神se并無半分波動,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進二人。
這次寒夜倒是從包衣公子掃過自己臉上的目光里感覺到了焦距,可自己卻不同剛才,心境有了長足成長,對這樣的事,更不會在意。
寒戚二人坐到桌子邊,白衣公子關好門也自過來坐下,只是很奇怪,寒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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